麼你來我往,這兒摸一塊、那兒掐一下。
到最後一劍被掐到要害呻吟了一聲,莫秋被這聲音惹得心思一蕩,一劍回頭立刻抽了自己的腰帶把莫秋那雙不老實的手給捆得死緊,而後低喝道:
「睡覺!」
「怎麼睡?」莫秋抱怨。
喜歡的人就在身邊,鼻間滿滿是他身上清爽的味道,輕輕一碰就是他讓人迷醉的胴體,他已經忍了兩天,今晚再忍下去,明晨不就又得洗褲子了!
「閉起眼睛就睡了!」一劍的大手蓋在莫秋眼睛上,威嚴不容侵犯地喝道。
夜裡,莫秋醒了過來,發現一劍不知何時已經解開綁在他手上的腰帶。
一劍睡得正熟,臉上黏著的鬍子因自己沒幫他撕掉,竟就這麼戴著入睡。
莫秋忍不住又摸了摸一劍的臉,心底有點兒甜。
一葉那天拿給一劍擦臉的藥不只讓一劍身上的毛髮幾乎落盡,連面板也滑嫩平實起來。莫秋愛煞了這樣的手感,忍不住摸了摸,還輕輕掐了掐。
一劍哼了聲,皺皺眉頭翻身繼續睡。
莫秋眼底全是笑意。又回來了,對他毫無防備的一劍!
可這人在他身邊竟這麼大刺刺地睡著,難道不知道自己忍了這麼久,只要一丁點誘惑便會無法自持的嗎?
莫秋嚥了一下口水,又偷偷摸了他舅舅幾下,可手都已經擰到一劍胸前的兩顆櫻紅茱萸了這人還沒醒,莫秋這才感覺有異。
像是每回在一劍身邊就會難忍慾望亢奮起來一般,莫秋氣息略喘,胸口怦怦怦怦地跳得很快,不過這回不太一樣的是,他的腦袋有些迷糊茫然,外加使不上力來。
「啾——」莫秋打了個噴嚏,隨即警覺起來。
四周暗香浮動,那胭脂氣味根本不屬於他和一劍所有,跟著頭頂突然傳來屋瓦碎裂之聲,劈哩啪啦地聲響越來越大。
清楚知道有人在屋頂上過招,莫秋心中一凜,遂推起一劍來。
「舅舅。」莫秋道:「飛天蝙蝠來了。」
一劍本睡得迷迷糊糊的,可被莫秋這麼一喊,雙眸立睜,當下精光四射。
一劍翻出藏在床底下的赤煉刀,躍下床邊扎著衣帶邊說:「你留下,舅舅到外頭察看。」
一劍這麼說,開啟房門探頭往門廊看去,誰知這時莫秋也翻身下床,邊低頭系衣帶邊跟在他腳步後頭走。
「小秋!」一劍回頭,低聲一喝。
「你認為我會任你一人赴險,自己卻留在房中貪安享逸嗎?」莫秋抬頭一笑,那方醒的憨然煞是醉人,看得一劍心神搖晃。
「欸!」最後僵持不下,一劍只得嘆氣退步,讓莫秋跟他一起前去。
下榻在此的江湖人士幾乎都是同時被客棧內的打鬥聲驚醒的,當一劍與莫秋來到時,底下已經打得不可開交。
飛天蝙蝠一身黑衣勁裝,劍袖窄袍,以布蒙面,一名身穿粗布麻衣的少年手持軟刃力拼飛天蝙蝠,打得砰砰作響。
自古以來不敢以眞面目見人,晚上又穿全身黑的必是歹人無誤,一劍再瞧那飛天蝙蝠打鬥中眼神飄忽轉動,停留在他身旁的莫秋身上時忽地淫光四射,一劍怒氣立即冒了上來,執刀低吼一聲,飛身往那飛天蝙蝠砍去。
少年慌張大叫:「不行,別動眞氣!這蝙蝠在客棧內外都下了淫蕩銷魂散,一動氣便會毒發!」
一劍一聽見「淫蕩銷魂散」五字,當下止步,驚怒不已。
這飛天蝙蝠所使的竟是天下三絕淫之一的奇淫至毒「淫蕩銷魂散」,據聞這淫毒能讓人失去常性,只要身旁有人,無論男女老少是抓了就上。
飛天蝙蝠莫不是看透客棧裡住的都是自律甚嚴的江湖俠士,才出這等陰招要毀他們一干人等的清白,叫他們日後無面目見人!
一劍駭然大喝:「無恥淫賊!」
長梯上跟著跑下來要幫忙抓蝙蝠的幾個江湖漢子,也臉紅脖子粗地跟著喊道:「淫賊、無恥淫賊!」
可惜客棧內太過混亂,許多人接連到場,沒聽到少年警告的那些人執劍直接朝飛天蝙蝠鬥去,氣得少年直跳腳。
少年喊道:「拜託你們聽清楚話好嗎?整間客棧都給下了淫蕩銷魂散,不許動氣啊——」
越來越多人愣住,一張又一張的臉變成青色,最後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心裡想著:『完了!』
莫秋心裡雖有了底,但還是開口問:「舅舅,淫蕩銷魂散是什麼?」
一劍的臉猛地漲紅:「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