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還喘成那樣……激、激動不已……
他孃的,自己做啥想這些鳥事!一劍紅著臉,順手將匕首一扔,沒入床畔柱旁,衣衫迅速解下,跳入澡盆中。
只是小七那藥還眞夠厲害,莫秋不僅身子板展了,連那地方也……咳……
要不是跟了他,照莫秋那樣,將來的媳婦兒肯定能給延陵家多添香火……
「哥,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你的傷好全了嗎?小秋那小狼崽子呢,怎放心讓你一個人回來?」
一葉風風火火地趕回落葉苑,當他踢開房門發覺滿室水氣氤氳,卻獨不見他哥的人時先是愣了一下,而後見到廂房一角的屏風後頭有個影子,立即探了過去。
可不看還好,一看被嚇一大跳。
注滿了熱水的澡盆裡躺著一個人,那個人張著雙臂靠在盆緣休息,身體並無遮掩,坦蕩蕩地在清澈的水中敞開。
那人生得樣貌清峻、剛毅不凡,彷佛先用大刀闊斧削出稜稜角角,再以精雕細琢畫出遠山春水,眉揚眸璨、鼻挺唇豐。
水氣附著在他蜜色的肌膚上,染溼他的發,水滴沿著結實的胸膛落下,沒入清水當中。水面下腰線慢慢縮緊,勾勒出緊緻的細腰窄臀,沿著那曖昧的曲線蜿蜒,滑過那片風光明媚,延伸而去則是堅韌筆直的修長雙腿。
尤其是那雙腿還沒合得太攏,膝蓋有些開開……
一葉吸吸蘇蘇地吸起口水。
他哥啊,眞是秀色可餐到一個天上僅有、地上無雙啊!
「一葉、一葉?」
一劍連叫了一葉好幾聲,一葉猛地回過神來,見一劍在澡盆中坐了起來,皺著眉不解問道:「妳咋地眼睛都直了?」
一葉吃了一驚,立即跳出屏風之外。他才沒那個膽回答一劍自己眼睛直了是為哪番。
一劍見況再道:「又咋了,一驚一咋地?」
一葉連聲道:「不就你在洗浴嗎?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兩個男人的非什麼禮,俺都不怕被看了,妳還怕什麼!」一劍失聲大笑。可後來突然想起一葉雖然看起來是弟弟,但其實是妹妹,笑聲噎了一下,又止了。
一葉還沒從方才的美男入浴圖中清醒過來,腦袋昏昏地一時糊塗張嘴便道:「怕把你推倒啊!」
「啥?我沒聽清楚,妳再說一次。」一劍問。
一葉驚覺自己說了什麼,頓時驚恐得渾身寒毛全立了起來。他往後連跳兩步,大聲道:「沒、沒什麼,你什麼都沒聽見,就算你眞的聽見,也一定是聽錯了!」
「啊?」一劍搔搔腦袋,覺得一葉今日眞是奇怪。
一葉連忙帶開話題,話鋒一轉便道:「對了,小秋呢,你還沒回答我怎麼自個兒一個人迴天香樓來了?」
一劍臉色沉了下去,頓了頓半晌才開口:「鬧翻了。」
「啊,怎麼回事?」一葉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
這兩個人平日如膠似漆,莫秋那頭狼崽子一碰上他哥就乖得像個小媳婦似的,這兩人居然會鬧翻?
天下紅雨了嗎?還是太陽已經改從西邊出來了?
一劍的心還有些亂,整不出個條理,在一葉的不斷逼問下只得這說一段、那說一段地,拼拼湊湊將陸遙、莫秋和陸明明的糾葛,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一葉一臉古怪地盯著屏風後頭的人,邊聽邊越是覺得:想罵……捨不得;想安慰……又覺得這人實在呆到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不值得安慰……
可當一劍說到他與莫秋從門口打到床上,跟著便不吭聲時一葉便感覺有異,再憶起方才似乎瞥見他哥身上有幾處已經褪得差不多了的瘀痕,這時的他突然開竅,咬牙切齒地道:
「兔崽子、兔崽子!」
那個小的覬覦他哥那麼久,這次絕對是看準機會趁機把他哥給怎麼了!
只是冷靜想了想,一葉忽然又不知道該心疼誰。一個是他哥,一個是自己養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哪個都捨不得。
一葉悶了一陣,到底也是能明白莫秋不擇手段的原因,遂道:
「哥,其實這世間誰無心計,就如同小秋所說,若不是知道你不喜他這番作為,又何需處處瞞著你?」
「那就別做!在暗地裡算計別人,算什麼樣!」一劍口氣直衝,心思單純。
「欸……」一葉嘆氣。「別做?不先做掉別人,那是給別人機會做掉自己。你以為只有你一直在護著他嗎?其實他也一直在護著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