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地不熟的,只有你一個同鄉,不是親人勝似親人啊!”
“好說好說,只是我不方便經常出入這裡。我來不了的時候,就讓我大哥代為看望如何?”
“別,你不能來也就算了,甭讓他來。他每次一來就含情脈脈地死盯著我看,看得我實在受不了。真想告訴他你別看了,我跟你一樣是男人。”水冰清一臉的苦不堪言,阮若弱聽後趴在桌子上幾乎沒笑抽掉。
第 19 章
回府的路上,阮若弱問起阮若龍是如何認識水冰清的。
“起初和幾個朋友一塊去花月樓小酌,席間叫她出來陪酒。她還是清倌人,只賣藝不賣身。而且聽說是本是官宦人家的小姐,所以不同於青樓女子的風流妖豔,反倒一股冷若冰霜的氣質。三妹妹,不怕你笑話,大哥我只看了她一眼,就馬上動了心。”阮若龍倒是半點都不遮遮掩掩,直抒胸懷。
頓了頓,接著往下說:“她外表雖然柔弱,性情卻很剛烈。本來上月初十,老鴇就要安排她正式接客,可是她一頭撞在柱子上寧死不從。那天她流了好多好多血,差點就沒救過來。”
上月初十,阮若弱暗中點頭,是了,算來她和劉德華也正是那個日子出的車禍。一對魂魄雙雙突破時空,進入唐代長安城,也不知冥冥中誰在安排著,分別入了兩個正尋短見的女子體內。
“她人雖然救過來了,但性情卻變了很多。整個人老是悶悶地一言不發,而且忘記了從前的很多事情,甚至都不記得我了。本來,花月樓的客人中,她對誰都愛理不理,唯獨對我是另眼相看的。”
阮若弱明白了,看來正版水冰清,對阮若龍是有情的。只怕他們兩個私下早已山盟海誓也未可知,只不過如今的水冰清被劉德華李代桃僵了,害得阮若龍當了失意人。
“她忘記了我後,一直都不愛搭理我的,那天聽人說了你曲江池畔救人的事情後,突然間找我說想認識你,我就馬上帶你來見她了。三妹妹,你們女兒家的在一起好說話些。你多替我開導開導她,別再讓她想不開。那次她出事,我真是一顆心都差點蹦出來了。”阮若龍說著猶有餘怖。“脫籍的事情雖然很難辦,但告訴她我會盡力去想辦法。無論千難萬難,她總還有我,我是不會撇下她不管的。”
阮若弱心中不由震動,為著阮若龍這一片深情似海。風塵女子遇上富家公子,郎情妾意往往只是恩愛一時間。沒想到他竟是全心全意投進去了,連那個女子已經把他忘掉,還是不離不棄。“大哥,你……你這樣對冰清姑娘好,她若是不領情你怎麼辦?要知道,她都已經把你給忘了。”
“我有信心,會讓她重新想起我來的。”阮若龍眉宇間信心十足。不忍再打擊他,阮若弱只能緘口不言。還能說什麼?總不能真告訴他,你別白費功夫了,水冰清其實不是水冰清了,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男人劉德華。阮若弱不想把他刺激的瘋掉。
“大哥,脫籍是件非常麻煩的事情,現在我們還是先想想,如何讓老鴇不逼著她接客吧。”
“我也在想呀!可老鴇實在不好說話。”阮若龍嘆氣。
“老鴇愛財,要她妥協,除去白花花的銀子拿出來,別無他法可想。大哥,我還有兩箱珠寶。你回頭上我房裡去挑挑,有那值錢的先當了換成銀票,跟老鴇買斷水冰清一段時期,不讓他人染指。怎麼樣?”
“三妹妹,怎麼好……用你的珠寶呢?”
“沒事,你三妹妹我可是小富婆一個。你只管用就是了,自家兄妹客氣什麼。”想一想,阮若弱十分遺憾的口吻。“上次救了小王爺,王妃用訂親來答謝。我怎麼不要求她索性送兩盒珠寶來答謝呢,真是失策哦!大哥。”
阮若龍看著突發奇想的妹子,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頭髮,笑道,“本來嫁入王府是人財兩得的機會,你自己要放棄怨得了誰?不過三妹妹,那天你那一句‘我雖然救了小王爺,但也沒必要讓他以身相許的’真是差點沒笑破我的肚皮。”邊說還就邊放聲大笑起來。
阮若弱也跟著放聲大笑,不過她卻是因為想著水冰清(劉德華)的那句“他每次一來就含情脈脈地死盯著我看,看得我實在受不了”實在是忍俊不禁。
兄妹倆的笑聲,清脆如明麗的鴿哨般,在長安城的街頭飄出老遠。這樣快意爽朗的笑聲引來不少人注目。一輛錦帷青油車從他們身邊達達地駕過,車裡端坐著的一位宮妝麗人也微掀車簾看了他們一眼。目光從阮若龍身上一掠而過,停在男裝打扮的阮若弱身上。似乎感到訝異,略怔了怔,轉過頭對身旁坐著的另一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