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瀚接不下李尋歡的飛刀一樣,大家也相信李尋歡接不下楊士瀚的一錘。
跟劉病已一樣,東方不敗與張丹楓同樣不希望李尋歡死在楊士瀚的手中,所以他二人也沒打商量便將目光投向劉病已,意思非常的明白,讓他出面阻止楊士瀚。
但劉病已卻不為所動,對他二人的動作假裝沒有看見,實在拗不過東方不敗時,才輕輕地說聲:“讓士瀚兄弟受委曲的事,我不做!”
兩人微微地一聲嘆息,也暗自感小李飛刀對他的飛刀也太過自己信了,如果兩人不是你打我三拳,我還你三掌這種莽夫似的比鬥。
相信以李尋歡的輕身功夫,楊士瀚還真是奈他不何,兩人頂多打個平手,可如今的這種方法卻完全的不一樣。
就在大家為李尋歡擔著心的時候,楊士瀚已來到李尋歡的面前,將左手的那隻錘扛在肩上,而右手的那隻錘仍然是提著的,雙目望著李尋歡冷冷地道:
“李尋歡,你可看清楚了,我楊士瀚這對錘可不是齊國遠那對紙糊的,如果你不想接這三錘也成,你就服個軟,求個鐃,我楊士瀚可以放你一馬!”
求饒的不會是李尋歡,李尋歡也不會求鐃,所以當楊士瀚走到近前的時候,他的心潮反而是異常的平靜,如同無風的湖面不帶半點波瀾。
他早已經看開自己的生死,對他來說,如果楊士瀚真是一錘將他砸死,對他來說還是一個不錯的解脫,深深地吸口氣,異常平靜地道:“來吧!”
楊士瀚看著他空空的雙手,並沒有立即砸下來,而是說道:“李尋歡,你可看清楚了,我這錘可不是西瓜,單錘重量三百二十斤,就算你的武功再高,空手也是接不住的!”
說到這兒,微微一頓,接道:“軍營的訓練場中有各式兵刃,我楊士瀚不想點你便宜,你隨便挑一件吧!”
“當年李元霸就是用這一對擂鼓金錘在四明山打得十八路反王哭爹叫娘,損傷過半。就憑訓練場中的那些兵器又怎會擋得住這一對神器?”
李尋歡說得非常的平靜,因為在他的心裡非常的明白,以楊士瀚的力道,那些普通的兵器是無論如何都架不住的,因為他現在跟楊士瀚比的既不是武功,也不是內力,純厚比的就是力量!
江湖上只知道李尋歡的飛刀厲害,輕功也不錯,至於其他的武功,還真沒人知道,楊士瀚同樣不知道,見他不願去拿兵器,也只說道:“李尋歡,這可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楊士瀚了!”
李尋歡他是一個英雄,是一個江湖上公認的英雄,他不是一個怨婦,這個賭約既然是他自己提出來的,自己既然沒能殺得了楊士瀚,那就無論生死都要接下這三錘。
那些尋常的兵器既然擋不住擂鼓甕金錘,那拿不拿都沒啥問題,不拿反而還落得大方,落得瀟灑。
楊士瀚掄起石錘一個泰山壓頂,呼地一聲砸將下來,他只想給李尋歡好好的一個教訓,並沒有想要他的命,因此在出手的時候,並沒有用盡全力,而是三成力道。
在楊士瀚的想法中,三成力道一定可以將李尋歡打得跪地吐血了,劉病已都甚至讓人準備一個血盆,免得濺得到處都是。
東方不敗的眼睛甚至已經閉上,腦漿四裂的場景她著實不想看,畢竟晚上還要跟劉病已好好的喝酒呢,別弄得到時沒了胃口。
當然,想法是殘酷的,現實卻是美好的,當楊士瀚的大錘砸下時,並沒有砸到李尋歡的頭頂,就在他的大錘離頭頂還有七寸距離的時候,李尋歡的雙手突然如天王託塔般地架住楊士瀚的雙錘。
說是架住,卻沒有硬架,因為他的雙手以及整個身體都在隨著大錘的下沉而下沉,儘量給出緩衝的空間,在下沉的同時,將其力道牽引至一邊,倒也毫髮無傷。
李尋歡應該沒有學過現代物理知識,卻將現代的力學知識運用得如此神妙,他應該沒學過現代控制理論,卻將小動量控制技術發揮到了極致!
他這門功夫在武學中有個名堂叫做四兩拔千斤,跟劉病已的乾坤大挪移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以他能用自己微小的力道將楊士瀚的泰山壓頂之勢消除於無形。
第一錘,他算是無驚無險的接下,李尋歡的神色卻並沒有想象中的輕鬆,憑他的武功,當然知道楊士瀚用的只有三成力道,接下來的兩錘才是最致命的。
楊士瀚也沒料到李尋歡竟有如此武功根基,望著眼前這個清風都能吹得倒的人,臉上露出不大相信的神色。
這也讓他想起第一次在天波府與劉病已比力氣時的情景,自己無論如何使勁劉病已都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