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哥哥剛才的意思是,以後我住壽禧宮,你在中極殿,咱們老死不相往來?”
“並非如此!”嵇玄反駁道,“只是怕壞了你的清譽。”
顧逢錦別開眼:“那就是陛下和您的三位貴人和一位美人子孫滿堂,而我獨自一人在壽禧宮守寡。”
嵇玄汗顏:“逢錦,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
“那玄哥哥,你怎麼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整個大庸朝,對我而言最重要的人是父母雙親。”顧逢錦低聲說,“……隨後便是你。”
從前我不知道我會這麼在意你,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嵇玄簡直要懷疑自己的耳朵,這一連串起起伏伏的變化讓他幾乎窒息,他試探著往前走了幾步。
“逢錦,我是不是在做夢?”
顧逢錦一張臉都通紅了:“陛下文韜武略,為何不能對自己好一點。”
微風徐來,輕柔包裹住近在咫尺的二人。嵇玄試探著、小心翼翼地牽住面前人的雙手,沒有遭到拒絕,她也回握住了他,這幾乎讓他欣喜若狂。
“逢錦,我不在乎自己好不好,我只希望你能好。告訴我,你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他的聲音與其說是要求,更近似於哀求。
顧逢錦握住這雙遍佈老繭、磨痕的大手,感受從他身上源源不斷傳來的熱度。
——我已經後悔過一次了,不想後悔第二次。
人們只看到嵇玄身為帝王的光鮮,卻無人看到他揹負的重擔與傷口。
顧逢錦摸索到他的腕骨,看到上頭一直延伸到小臂的一道陳年傷痕,忍不住問:“疼嗎?”
嵇玄展臂擁住她,低聲回應:“疼,好疼。”
他是太子殿下,是皇帝的嫡長子,他不管受什麼傷,生什麼病,都是不能叫外人知道,也是不能說疼的。
而此刻他緊抱著心愛的姑娘,聞著她的髮香,覺得這是他前半生最幸福的一天了,那些傷再疼點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