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而是餘位燕國強者,他將手中卷龍槍衝著江中輕輕一挑,唸了句:“走吧!”
一句輕言隨風起,江水之間立時風浪大作,波瀾壯闊之際,滿江東流的雲河水忽然間調轉了方向,隨著風聲嗚呼向西奔走起來。
風浪之間,蛟龍雁翎舟上,人人錯愕,張建忠氣色蒼白站起身來,向著空中遙遙一望,叫道:“雁翎舟逆江而上,速速前往莫土!”
眾人聽得號令,白展堂夫婦親自揮動船槳,率領這八十多人傷患隨著江水大浪,蛟龍雁翎舟向著西南方向急速馳騁而去。
而長空中,楊鼎天二十餘人,見蘇步青一槍砸落雲水瀾滄,便叫江水橫天分成兩半,斷江之際,雲水河風浪大作,江水逆流!
蛟龍雁翎舟隨風楊帆,速度更快,眨眼間便穿過了這二十餘人的下方,急速前行,漸行漸遠。
一時間這二十餘人,面色訝異,躍躍欲試,但在蘇步青那殺意凜冽的目光之下,便叫他們全身發顫,不得不放棄這樣的想法!
這時候,北方出現了一道光波,猶如雷霆霹靂,天懸地顫,好似海嘯襲來,大地震動!
長空之上,人人色變,但見北方柏雲山最高的山麓之上,出現了三道身影,好似君臨天下,要讓萬物臣服!
第十章 仙人之戰
柏雲山出現了三道身影引得人人側目,大江之上楊鼎天二十餘人向著那三人望去便覺心神巨顫!
所有人,無論屹立在蒼穹之上與蘇步青對峙的二十多位六境強者,還是底下神行如風遁形逃走的三才道人分身道尊,以及荊十三、荊葉這兩兄弟。
這一刻他們明顯感覺到雲州城發生了某種巨大的變化,強烈的威壓直叫人心神壓抑,放佛一股強大的力量碾壓神海,叫人不敢妄動。
荊葉一抬手,一顆血紅色的珠子光芒閃爍間疾馳而出,正中那一道急速奔跑的三才道人身影。
三才道人一個趔趄滾落在地,荊葉卻沒有急著追趕,他一抬頭向著北方舉目望去!
那三人便成了天地之間的唯一,而如他這般那些近衛營殺手,雲州軍士,便是隻能仰望的螻蟻!
荊葉從未感受過如此強大的威壓與氣場,以及空間可以捕捉道的絲毫強烈的殺念!
但令荊葉震驚的是,這三人並非一個來路,卻是有兩個白色袈裟染血的大和尚與一位華髮瘦削的老者一路輾轉拼鬥到了那山崖上!
磅礴浩瀚的道氣如同江河奔騰衝刷著山嶽,柏雲山上山崩地裂,無數粗大古木被兩根拔起,泥沙滾滾,山石崩碎,江河中大浪滔天,汙濁洪流競相奔走!
自這三人出現的一剎那,所有人都呆住了,不色和尚與蘇步青背對而立,他舉目向北,望著兩位狼狽不堪的師兄,陡然間一聲長嘯:“趙施主,還請歸還我舍利塔浮屠刀!”
這一聲悠然清嘯,如同西漠孔雀大明王出谷,空中盡是碧燦燦的光華,一剎那,玄龍手掌不覺一鬆,那青銅鼎爐旋轉撲飛徑自到了不色和尚手中!
再看時不色和尚凌空邁出一步,他周身便也起金光萬丈,便在那金光之中映襯出一道金佛身影,不色和尚默誦“般若波羅秘”心經,將那青銅鼎爐一掌遞出,同時再度一聲叫喝:“懇請趙施主還刀!”
倏然間,青銅鼎爐霞光遮掩天際,直向著那極遠處的青衣老人趙清揚而去,再看時不覺、不空兩個大和尚也是一般凌波微步衝向天際。
這天禪寺的三位高僧分列在三個方位,將趙清揚環繞在正中央,而那青銅鼎爐霞光萬丈,灑下一縷縷金芒向著趙清揚湧去。
霎時漫天梵文佛法鳴鐘誦音,浩蕩不絕,而這三個大和尚皆是一統動作盤膝結印,便在空中出現一道道如蓋山嶽一般的虛幻手印!
趙清揚已是一代真仙修為,睥睨東土幾無敵手,放眼這三個大和尚,他又有何懼,若非佛家金剛不壞之身,他早將這兩個大和尚斬殺了事!
然而,就在這一刻,趙清揚見那青銅鼎爐金芒湧動間,無數金色佛家符文向著自己襲來,一剎那,他自己手中那業火浮屠刀竟是震顫不已,幾乎便要脫手而去!
“好畜生!敢爾!”
趙清揚白眉橫豎,左手並指掐訣,衝著那刀身打出一道青芒,業火浮屠刀由不得安定下來!
再看時漫天虛空手印交錯,便如鉛雲厚重,只叫山河失色,日月無光,趙清揚心中一凜,竟是湧出一股徹頭徹尾的寒意!
這是梵天訣,梵天九印!
這三個和尚不過聖人境界,又如何能使得梵天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