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綠洲別墅。
滿月酒宴結束後,許喬兩家人,全部驅車來看望唯唯。
嬰兒*前,在保持空氣流通的情況下,大家圍在四周,搶著逗弄小傢伙送禮物。
“小寶貝兒,笑一個!”
“真漂亮啊,簡直跟阿喬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呢,瞧瞧這眼睛、眉毛,還有鼻子五官,實在太像了!”
“哎呀,我們這個大家啊,終於添丁進口又多了一代人了!”
“唯唯,我是曾爺爺,這是曾爺爺送你的風鈴小馬車,風一吹啊,風鈴就會響起很好聽的曲子,小馬車還會跑呢,喜不喜歡啊?”
看到許老爺子給唯唯亮出的精緻禮物,許靳喬頗覺無奈,他嘆笑道,“爺爺,您可真有創意,唯唯這麼小懂什麼啊,您給他一個普通風鈴就行了,買黃金的浪費了。”
“你才不懂!”許老爺子立刻瞪眼,他指著馬車兩側道,“這不是買的,是我專門給曾孫定做的,你看看,這面刻著‘許墨唯’,另一面是‘一生平安’這意思你懂麼?”
“我……”
“得,就知道你嫌爺爺庸俗,但這寓意不庸俗!”
“好好,我懂了,爺爺您繼續啊,我跟大舅談點兒事。”許靳喬趕緊安撫住老爺子,拉了喬振邦去客廳。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許靳喬斟茶給喬振邦,“大舅,喝茶。”
“阿喬。”喬振邦接過茶杯,輕抿了一口,嚴肅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你小子膽兒肥了,連你大舅都敢蒙了,是吧?”
許靳喬略囧,“大舅!”
喬振邦氣定神閒,“老實交待吧,給你一次坦白從寬的機會。”
“好吧,果然能騙得了大舅媽,卻瞞不過大舅。”許靳喬輕咳一聲,和顏悅色道,“李盈雖然暫時沒懷孕,但興許很快就有孩子了,遲早的事吧,大舅您就心疼席安一回,我替席安求您了!”
喬振邦蹙眉,“興許?”
“唔,席安可是很努力的馬後炮,在加急造人彌補這個謊言呢!”許靳喬浮唇,隱晦的暗示。
喬振邦臉色一緊,默然一瞬,沉聲道,“若我反對呢?”
“大舅,首爾和新加坡的綁架案,您還記得吧?席安……”許靳喬頓了頓,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席安為了救李盈,豁出了命,那一次,也是他們幸運,兩人都死裡逃生,但也足夠證明,席安離不開李盈,或者說,這麼多年以來,席安為李盈付出了太多,青春、等待、守候,他無怨無悔,不是所有的人,在經歷過無數痛苦絕望撕心裂肺之後,可以苦盡甘來,你愛的人,她恰巧也深愛著你,並且願意與你生死與共白頭到老,而席安,他是幸運的,他遇到了這樣一個人。從無止盡的尋找,到今天的重逢,席安內心承受了多少苦,大舅您清楚,您是看著他一天天這麼過來,一過就是十幾年,他以後的人生,他的終身幸福,是悲是喜,只在您一念之間。已經失去一次,他能挺過來,是因為他從來沒有放棄過希望,而現在,他失而復得的愛人,若是再失去一次,我可以肯定,他要麼永不再踏入喬家門,要麼……死!”
聞言,喬振邦一震,一慣沉穩的神色,明顯的變化,他緊緊盯著許靳喬,語氣有稍許急促,“席安真的會麼?生他養他的父母,難道不如一個女人重要麼?”
“大舅,這麼跟您說吧,席安愛您和大舅媽,你們是他最親的人,可現實來講,父母一般會走在子女前面,能陪伴子女終老的,則是他們的伴侶。所以,父母和愛人,同等重要,缺一不可。如果父母與妻子能夠和諧相處,把對方互相視作親人,那麼,最幸福的,是夾在中間的兒子。”
許靳喬說到這裡,端起茶壺給喬振邦添滿茶水,他鄭重的最後說道,“大舅,家和萬事興!”
喬振邦沒有再喝茶,他肅穆良久,終於道出一句,“告訴席安,不用費心的造人彌謊了,辦了婚禮再計劃吧,喬家不比普通家庭,別鬧笑話。”
“大舅,您同意了?”許靳喬驚喜。
“你去找席安,把李盈叫過來,我有話跟她說。”
“好,謝謝大舅!”
許靳喬連忙起身,步伐輕快的上樓,眉宇間揚著喜悅。
喬席安得知這一訊息,狂喜的簡直要飛起來,李盈激動之餘,心下又十分忐忑,她小心翼翼的走進客廳,規規矩矩的低頭站正,溫聲喚道,“伯父,您找我?”
“你很怕我?”喬振邦瞥她一眼,語氣沒什麼起伏。
李盈戰戰兢兢的點頭,老實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