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唯在新生兒監護室接受治療,才出生兩三天的小嬰兒,天真無邪,不諳世事,護士給他餵了奶粉後,他閉著小眼睛酣睡的很香,兩名護士守著他,時不時的做著病理記錄。
家屬是不允許隨便進入探望孩子的,每天只允許見孩子一兩次,而且每次只給幾分鐘時間。
許靳喬到來時,一干人等在外面,正趴在玻璃上看著唯唯。
“表哥!”
聽到腳步聲,倪朗扭頭看向他,興奮的指著玻璃,“快來看,小傢伙睡覺著呢!”
許靳喬快步過來,眾人讓開路,他從透明玻璃上望進去,但看不清楚,因為孩子正在接受藍光光療,方向沒有對著玻璃。
“主治醫生是哪位?”他沉聲開口,眉宇間褶痕極深,憂慮這才浮現出來。
“在醫辦室。”
一個聲音插進來,令許靳喬眉心一跳,他倏地扭頭,凌厲的黑眸,盯著說話之人,“你怎麼在這兒?”
江夜璟翻個白眼兒,慢條斯理的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我已經在這兒兩天了!”
“哎,這個老頭兒是……”倪朗不解,他們到來時,就看見一個老頭兒坐在外面,好像在等什麼人,他們牽掛著唯唯,也沒有搭理,現在聽到許靳喬的話,明顯是認識,一時全懵了!
鑑於許靳喬一眼看穿的毒辣,江夜璟又聳聳肩,“許總,你速度蠻快的啊,不錯,有能耐!”
“江夜璟,你跟公司請假月餘,暫停了所有通告,竟然偷偷去找蕭琰?”許靳喬更加一針見血,對江夜璟又嫉妒又感激。
江夜璟“嗯”了一聲,揚唇挑釁的笑道,“是啊,我就是去找蕭琰了,你吃醋啊?但是有什麼辦法,你聽過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話麼?”
“滾回去!”許靳喬俊容染上霜寒,感激的話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此刻醋罈子打翻,連理智都跟著酸了,“我太太和兒子不需要你操心,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哎喲,過河拆橋啊!”江夜璟挑著濃眉,肆意的咂著嘴巴,“許總真不厚道,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想娶兩個太太不成?還有啊,我沒那麼好打發的,蕭琰從地震中救出來時,穿著睡衣,身無分文,從省城到這兒,花的可都是我的錢哦,當然,錢不算什麼,關鍵是,我勞心又勞累,我對我媽都沒這麼盡心侍候過,現在許總來了,就想一腳踹了我?你問過蕭琰的意思麼?”
許靳喬不動聲色,他曬笑道,“你不走,難道是想等到心碎成渣才離開?”
“嘁,你才成渣!”
江夜璟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不耐煩的道,“行了行了,唯唯要緊,先去醫辦室吧,再扯下去還能扯出花兒麼?”
許靳喬一記冷眼送給他,“你去外科治你的腿,我一個人去找醫生!”
江夜璟撇撇嘴,沒再說什麼。
許靳喬大步走向醫辦室,心急如焚。
剩下倪朗盯著江夜璟瞠目,“原來你就是陪著我表嫂的男伴啊!嘖嘖,敢挑釁我表哥,膽量不錯啊!”
江夜璟摸著下頷,不急不徐的道,“你表哥還是我BOSS呢!不過啊,我還是他的大恩人呢,這一恩又一恩,他欠我越來越多了,我看他怎麼還我!”
“江夜璟,你對我表嫂真是情深似海,分手這麼久了,還念念不忘。”喬席安忍不住戲謔道。
誰知,這一語戳到了江夜璟的痛腳,他咬牙切齒的說,“我是給許靳喬頂包的好嘛?好運可沒砸我頭上!”
“哈哈哈……”
一干人笑得停不下來,霍柏驍一邊笑,一邊心下慼慼,他又何嘗不是一樣?他們四個愛慕蕭琰的男人當中,只有許靳喬是最幸運的。
許靳喬敲開醫辦室的門,“打擾了,我找一下許墨唯的主治醫生。”
辦公桌前,一位戴眼鏡的中年男醫生抬起了頭,“你好,我就是,你叫我張大夫就好。”
“張大夫你好,我是許墨唯的爸爸,我想了解一下兒子的具體病情,以及治療情況。”許靳喬走進去,客氣的表明來意,這幾天的奔波,他亦一身狼狽邋遢,穿了幾天的白色禮服,又髒又皺巴巴的,髮型也全亂,鬍渣冒出,眼窩深陷,甚至今早連臉都沒顧上洗一下。
不過,一個人的氣質,是外在形象掩藏不住的,張大夫閱人無數,立刻便道,“許先生,請坐!”
“謝謝。”
許靳喬在辦公桌前的凳子上坐下,歉意的寒暄,“抱歉,我趕路急,沒時間梳洗。我現在迫切的想知道孩子的情況,請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