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金娜的案子。”
司徒曜頷首,“我也要回國了,你們幾時走?一起吧。”
“後天走,明天去警局做最後一次結案筆錄,後天直飛A城,毓帆訂了包機,中午的飛機,你過來一起走。”
“好。”
……
新加坡,這座美麗的城市,對於李盈來說,卻是尋回記憶、失去至親,留下慘痛經歷的噩夢之地。
飛機從跑道上滑行起飛,衝上雲霄的那刻,李盈扭頭望向窗外,目中悲慼,濃烈哀殤。
“這輩子,我再也不想踏上這片土地。”她伏在喬席安懷中,低聲呢喃。
喬席安吻著她的發頂,輕聲應,“好,再也不去。回頭聯絡中介,將你在新加坡的房產全部賣掉,徹底再見。”
五六個小時後,飛機順利降落在A城國際機場。
三輛接機的專車,平穩的行駛在機場高速上,暮色降臨,A城的夜,一如既往的奢華瑰麗。
李盈躺在喬席安懷中睡著了,她抱著骨灰盒的雙手,連睡夢中,都摳得緊緊的,秀眉亦皺得深。
喬席安垂眸,靜靜的凝望著她巴掌大的臉龐,紅腫還沒有完全消褪,她頸子裡的幾處傷口也還沒好,裹著紗布,身體多處遭到毆打,傷勢輕重不一,膝蓋輕度骨折,一段時間內無法正常行走,需要藉助輪椅。
他痛心憐惜的吻上她的唇,蜻蜓點水,不敢深入,如今的她,像是驚弓之鳥,承受不了任何親密的接觸,哪怕他是她最愛的人。
其餘人各自回家,李佳影原本在A城租住的房子早已退掉,喬席安將她帶去了他的公寓暫住。
隔日,喬毓帆和倪朗去公墓園,找風水大師為陳玉挑了一塊風水寶地,喬席安帶著李盈過去看,得到李盈的認可後,風水大師定下兩天後為陳玉下葬。
安葬的這天,天空飄了雪,雪花很大,紛紛揚揚,落了滿身。
喬席安對著墓碑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他望著陳玉的照片,鄭重的許諾,“岳母,您安息吧!我向您保證,在我有生之年,定會視盈盈為寶,憐她、愛她、*她一輩子!喬席安這一生,只娶一人為妻,她的名字叫做李盈!”
李盈十指摳緊輪椅的扶手,眸中淚光閃爍,她仰頭閉上眼,心中甜苦交織,無語凝噎……
……
A城這一場雪,下了兩天,雪停後,太陽格外的明媚。
喬席安需要赴韓配合警方工作,作為當事人,喬毓帆和倪朗、蘇沫沫也需要前往,喬席安請了私人醫生和護士照顧李盈,臨走時,李盈卻突然提出,她想同去首爾,想見樸金娜一面。
喬席安尊重她的意見,帶她上了飛機。
李盈在拘留所見到了樸金娜,不過短短數日,竟已物是人非,天壤之別。
樸金娜戴著手銬腳鏈,被兩名女警押坐在椅子上,看到李盈,她面色冷漠,眼神不屑。
喬席安將輪椅推近,守在李盈身邊,李盈平靜的看著樸金娜,語氣淡然,“李榮榮,這麼多年來,你忍的很辛苦,走到現在,你後悔麼?”
“我不後悔!”樸金娜抬高下巴,冷冷的道,“李盈,成者英雄敗者寇,但是你記住,我永遠都恨你!”
喬席安眉峰一凜,“無知!英雄是什麼?什麼樣的人才配稱英雄,你懂麼?以一已私慾置人命人性於不顧的人,是喪心病狂,是冷血畜生!”
“你才無知!”樸金娜陡然激動,“李盈*我爸爸,她是破壞我媽媽婚姻的兇手!如果沒有李盈,我們一家三口現在會很幸福的!”
李盈搖搖頭,低聲嗤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我不知李管虎是如何盯上我的,但我完全沒有*他的想法。在李管虎與我媽媽交往之前,我便已經與席安戀愛,我又有什麼理由*李管虎?”
“就是你……”
“安靜!”
樸金娜的激動,換來女警的嚴厲呵斥,並將她用力按在椅子上。
李盈想起一事,道,“李榮榮,那夜在A城席安的公寓裡,你其實早便知道是我,對麼?”
“當然!”樸金娜咬牙,“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尋到機會報仇,怎麼可能放過你?不論你跟哪個男人交往,我都會想方設法的破壞,何況你是跟舊*喬席安!”
李盈笑,“所以,你利用整容成我的模樣去接近席安,企圖搶走他,可惜,席安沒有接受你,對麼?”
“哼!”被說中結果,樸金娜難堪的別過臉,“我也有個疑問,你不是失憶著麼?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