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彼此眼中情緒不明,有恨有愛,有痛有殤,彼此雙唇破敗,殷紅的血珠不斷滲出,格外慘烈駭人!
兩人氣息無聲教纏間,蕭琰眼角“啪嗒”淌落淚珠,她蠕動著血色的唇,一字一字無力的吐出,“許靳喬,求你放過我吧,算我……求你!”
許靳喬身軀猛然一震,他用力粗喘著盯著她看了片刻,起身從車載抽紙盒裡抽出一沓紙巾,按在了蕭琰雙唇上,蕭琰暗攥了攥十指,偏開頭道,“我不用你止血,你處理你自己便好。”
許靳喬重瞳中火焰愈發的旺盛,他又抽了一沓紙,兩手分別按住兩人嘴唇,血漬滲透到白紙上,染紅了薄紙,也染紅了他的大手,他一言不發,只是沉默的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
靜寂的車廂中,連空氣都透著壓抑,讓人喘不過氣來。
許久,血跡吸乾,他扔掉血紙,坐進了駕駛座,發動引擎,載著她離開。
蕭琰沒有問他要帶她去哪兒,她很累,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她半靠在車座上,像是一灘即將乾涸的死水,毫無生機。
……
天寒地凍的天氣,街上行人匆匆,臨近聖誕節,街道兩旁店鋪逐漸有了喜慶的感覺,有的貼出了聖誕老人的海報,有的在店門外擺放好了聖誕樹,上面掛著紅色的小燈籠和彩色糖果,還有粉色和紫色的汽球拱門外,促銷人員挨著凍在給過往的行人分派商品打折宣傳單。
車子緩緩在一家藥店前熄火,許靳喬下車後,鎖上了車子,然後走入了藥店。
蕭琰推了推紋絲不動的車門,低頭苦笑,他是怕她逃跑麼?
約摸十多分鐘後,男人回來,手中提著藥袋,他遙控開啟車鎖,直接鑽進了車後座,黑色的車窗貼膜阻擋了外界的視線,略顯昏暗的車廂內,他與她咫尺而坐。
他依然不言不語,一個人翻著藥袋裡的東西,有消毒酒精,有醫用棉籤,有外傷藥,有一小瓶白開水,還有消炎藥。
只不過,在隨便翻過了其它東西后,許靳喬拿起白色紙盒的消炎藥,卻久久沒有移開目光,他低垂著眼瞼,蕭琰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見他薄唇緊抿,不知在想什麼。
“你……”
蕭琰不想再這樣飽受折磨,打算說服他放她走,只是剛張唇的同時,他也終於有了動作,他擰開酒精瓶的蓋子,拿出一根棉籤蘸了些酒精,然後大掌扣住她後腦,沉默的用棉籤為她傷破的嘴唇清洗消毒,他的動作很輕,似是怕弄疼了她,可酒精侵蝕在傷口上,依舊令她疼的吸氣,本能的偏頭躲避,他不允,按緊了她,終於沉聲低道,“別動,很快就好。”
蕭琰像是被定格點穴,忽然間便停止了所有抗議,她眼珠一動不動的看著男人熟悉刻骨的英俊臉龐,她默默的在心裡描繪著他的五官,她想,這一輩子,除了他,她再也不會愛上別人……
清毒、上藥,整個過程裡,他們再沒有對白,他認真細緻的做好這一切,然後擰開水瓶蓋子,用手探了探水溫,大概發覺有些燙,便又低頭吹了片刻,而後再試水溫,待到溫度正好,方才拆開藥盒,取出一粒消炎藥塞進她嘴巴里,水瓶也隨即遞到了她嘴邊。
蕭琰不動,只是木訥的看著他,她不明白,為什麼在她反覆傷害他後,他還是在對她好……
見狀,許靳喬眉目微沉,“喝水吃藥。”
蕭琰含著藥片開口,“吃了藥,你便放我走麼?”
“……嗯。”許靳喬靜默了片刻,從喉嚨深處溢位一個音,端著水瓶的大手,同時幾不可見的輕抖了一下。
蕭琰鼻子在發熱,眼眶也在發燙,她沒敢再說話,低頭喝了一口水,沖服吞下了藥片。
許靳喬將東西歸類回藥袋,從大衣裡面口袋掏出錢夾,他抽出一張蕭琰略為眼熟的黑金卡遞給她,“這是我以前給你的,你落在家裡保險櫃裡沒有帶走。拿著吧,愛不愛財是你的事,我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習慣,以後,你自己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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