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靜的溫馨和甜蜜中,日曆翻過一頁又一頁,終於迎來十二月十四日,蕭琰生日的前一天。
這一天,風和日麗,難得的晴朗天氣。
這一天,恰巧是週六。
貝兒不上學,許靳喬也不上班,不是一家又像一家的三口人,也難得的坐在一起共進早餐。
一個煎包吃下一半時,蕭琰兜裡的手機“滴滴”響了兩聲,她微抿了抿唇,這是簡訊的提醒音。
拿出手機,劃亮螢幕,蕭琰凝神看去,下一刻,悄然咬緊了唇瓣。
“蕭小姐,已經第三天,五天期限,希望你遵守。另外,你女兒挺可愛的,如果送到國外上學,蕭小姐應該樂得清閒。”
捏著筷子的手指,不斷的收緊,蕭琰用了極大的忍耐,才沒有當場摔了手機!
威脅!
這是用貝兒來威脅她!
那個老頭兒……他怎能這樣卑鄙!
蕭琰氣怒無比,她都已經答應分手了,竟然還不放心她!
“寶兒,怎麼了?”上首的許靳喬瞧著她神色不對,不禁出聲關切道,“誰的資訊?”
蕭琰連忙捏緊手機,幹扯著唇,裝作若無其事,“沒事呀,是那種垃圾騙人的簡訊。”她說話間,及時選擇刪除。
許靳喬不疑有它,因為每個手機幾乎每天都能收到雜七雜八的資訊,所以他沒有多想,只道,“快吃吧,等會兒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在家照看貝兒。”
他說這話時,眼瞼垂了垂,眸中閃過一抹令人不易察覺的哀。
蕭琰恰好刪掉簡訊抬起了頭,不經意捕捉到他的眼神,她心裡莫名一突,隱隱一種奇怪的感覺浮上心頭,她機械的點了點頭,輕聲應他,“好。”頓了頓,她多嘴的問了一句,“今天週末,還要加班麼?”
“呃,哦,是啊,還有些工作要處理。”許靳喬低頭吃著三明治,沒有看蕭琰,嗓音很低。
蕭琰抿了抿唇,沒有再說什麼,悶悶的端起牛奶一口一口的喝。
片刻後,男人忽然提議,“對了,待我回來,下午帶你們娘倆兒去南海度假村玩兒。”
“好。”蕭琰點點頭,表面裝的高興,內裡卻沒什麼心情。
貝兒興奮起來,“可以出去玩兒嘛?太棒啦!爹地萬歲!”
小丫頭一激動,討好般的竟改了稱呼,這一聲“爹地”,許靳喬自是聽得喜上眉梢,他揚笑著道,“但是貝兒,爹地有一個要求,你必須記在腦中,那就是爹地媽媽只能在家裡叫,一旦出門,你得稱呼我們叔叔阿姨,明白麼?”
“為什麼呀?”貝兒不懂,小臉垮下,“難道你們不想要貝兒了嘛?”
蕭琰明白許靳喬的顧慮,所以她連忙解釋道,“貝兒不是的,因為媽媽是演員,好多人都認識媽媽,如果你叫我媽媽,被別人聽到的話,我們就沒有太平日子過了,記者會很煩人的跑到我們家來採訪,會打擾我們的平靜生活,明白麼?”
“不明白。”貝兒實話實說,但也很懂事的點頭,“但是我聽媽媽的話,到了外面叫媽媽為阿姨。”
蕭琰欣慰的笑,“小寶貝兒真乖!”
飯後,許靳喬換了一身休閒的衣服,穿著黑色的長款呢絨大衣出了門,他從車庫開走了捷豹車,蕭琰站在一樓窗前目送他驅車駛出視線後,她戴上帽子圍巾口罩,將自己打扮的密不透風,然後交待李姐代管貝兒,也匆忙換了鞋出門。
當然,蕭琰沒有車,因她不會開車,所以許靳喬一直沒有給她買車,平時出門時都是派司機接送的,所以此刻,她只能小跑著奔出別墅大門。
綠洲別墅對面,沿街有一家花店,週末生意好,顧客來來往往,多的是男青年捧著玫瑰花喜悅而出。
而蕭琰就在一個手捧紅玫瑰百合花的帥哥身後,不經意的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男人黑色的長款大衣,鼻樑上架著黑色的墨鏡,懷中抱著一捧白色的玫瑰花,闊步走向路邊停靠的銀色捷豹車。
黑與白的對比,強烈鮮明,直擊雙目,蕭琰隱約記得,白玫瑰象徵著惋惜和懷念……
他在這個時分,帶著掃墓上墳的花,是打算……
司徒嫣!
這是蕭琰能想到的,與逝去之人有關的,與許靳喬能聯絡起來的,唯一一個人!
一股說不清的悲涼感,像狂風驟雨般侵襲而來,蕭琰握緊了拳頭,她躲在暗處,目送許靳喬上車駛離後,伸手攔了輛計程車,只露出一雙眼睛的朝司機說道,“師傅,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