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
裡面沒人應答,他直接步入,遂一怔,“你做什麼?”
蕭琰坐在地毯上,背靠著*頭,懷中抱著她的布娃娃,抱得很緊,頭半低著,一動不動,不回答他,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寶兒!”
許靳喬心下一突,緩步走近,他蹲在她面前,大掌溫柔的撫上她的肩背,柔聲道,“是不是想你媽媽了?今天……”他頓了頓,猜測著問,“是什麼特殊的日子麼?你媽媽生日?還是忌日?”
蕭琰搖頭,沉默了半分鐘,才低低的道,“不是,只是我想媽媽了。”編了一個理由給他,以免他焦心的追問不停。
因他媽媽的相簿,她不禁想,或許分手真的是對的,他的心結,他的意難平,若因她而捨棄,那麼他這輩子是不會開心的,所以,她不能自私的捆綁他在她身邊……
而司徒嫣……
這個是她心上的疙瘩,她無法當作不存在,她可以忍受他不愛她的事實,卻無法接受他透過她而懷念另一個人,他對她的好,其實都是給了他真正愛的姑娘,她……不過是別人的影子。
都說活著的人重要,都說活著才是贏家,可我們往往忽視了一件事,那就是活人永遠爭不過死人!
人死了,留給人們的是永恆,是不可磨滅的記憶,是不容褻瀆的聖潔!而活著的人,比如她,在許家人眼中,便是骯髒的,是低俗的,是無法與死去的司徒嫣相提並論的。
那麼,在他心中呢?
她是怎樣的人?
他以為的,她與白爍*三四年,她未婚生女,她做過陰.道修復手術,她與除了他之外的男人做過無數次,那麼如此不乾淨的她,他憑什麼愛她?只要是個男人,都會介意,都會嫌棄,而他竟不曾表現出什麼,那麼原因想必也簡單,她只是個替代品,不值得他介意嫌棄……
此時看著他,那些想解釋的話,想為自己證明清白的話,卻全數卡在喉嚨裡,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還有說明真相的必要麼?
算了吧,隨便他怎麼想怎麼看待她,都無所謂了,反正也要分手了……
“寶兒,起來,該吃晚餐了。”許靳喬輕聲說著,大手從她腿彎穿過,將她直接抱了起來。
蕭琰環抱住他的脖頸,把頭埋進他胸前,她悶聲低語,“我不太想吃,你去吃吧,我睡一會兒。”
今天午餐也沒吃,她完全沒有胃口,短短四天啊,她該怎麼珍惜這餘日呢?
“那怎麼行?”許靳喬蹙眉,將蕭琰放在*上,他大掌貼了貼她的額頭,漆黑的眸中滿是擔憂,“李姐說你今天只吃了一頓飯,是不是身體哪兒不舒服?”
“沒有。”蕭琰搖頭,勉強擠出一抹笑,“我最近吃太多了,想要控制一下飲食,不能真的發胖啊。”
聞聽,許靳喬松了口氣,但旋即便沉下了臉,“我不允許!寶兒,你擔心發胖的話,可以每天適當的做些運動健身,但不可以不吃飯或者少吃!”
“哦。”
“去健身房比較麻煩的話,別墅這一層還空著地方,我給你安裝些健身器材,你就在家裡鍛鍊,怎麼樣?”
蕭琰無需考慮,直接拒絕,“不要了,我懶得健身,就這樣吧,我吃飯還不行麼?”
分手在即,沒必要再折騰了,什麼都沒必要再計劃了。
許靳喬拿她有些沒辦法,只好親了親她的唇,“好吧,先吃飯,其它事後面再說。”
兩人下樓,貝兒已經開吃,正端著小碗在喝玉米羹,見到兩人,她十分不好意思的吐舌頭,“許叔叔,媽媽,我肚子好餓哦,李阿姨就讓我先吃點兒。”
“沒事兒,小孩子餓了就吃,不用等大人。”許靳喬摸摸她的頭,微笑著道。
蕭琰進去廚房,幫忙李姐端菜,隔著廚房門,她聽到許靳喬在問貝兒,“丫頭,你叫我一聲爸爸,我給你買飛機,怎麼樣?”
“飛機?”貝兒驚訝,大眼睛睜得亮亮的,“是真飛機還是玩具飛機呀?”
許靳喬笑,“真飛機!”
“哇噻!”
貝兒興奮開來,她一把抱住許靳喬的手臂,連玉米羹也顧不上吃了,急急的問,“叔叔,真飛機好大呀,我們院子裡可以放得下麼?”
許靳喬勾唇,“呵呵,飛機要停在機場的,咱家院子當然放不下啦。”
“哇,那會不會被小偷給偷走呀?”
“不會的,小偷拿不動。”
“太棒啦,我要坐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