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但景愛華是死是活,我不關心,我只想順利解決掉退婚的事,而現在關鍵的問題,在於葉家手中握著的有關許衍的把柄!”許靳喬擱下咖啡,黑眸冷卻,“我不信葉家立足美國這麼多年,便能身家清白,沒有任何違法行為!”
“你的意思是……”
“承赫,你還記不記得威爾斯?”
溫承赫一怔,遂很快反應過來,“你是說從事偵探工作的咱們大學校友威爾斯?”
“嗯。”許靳喬頷首,眸光深邃暗沉,“近段時間,我在尋找威爾斯的下落,打算高價僱請威爾斯為我暗查葉家,若能拿到葉家的把柄,兩家扯平,我看他葉家還敢不敢逼婚!”
聞言,溫承赫雙目一亮,“不錯,不能總是受制於人,紐約和華盛頓的私家偵探,葉家必然熟悉,那麼必須請這兩個地方之外的偵探,而拉斯維加斯的威爾斯出身國際刑警世家,自身偵探技術一流,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但威爾斯目前不在拉斯維加斯,沒人知道他的行蹤!”許靳喬捏了捏眉心,薄唇輕抿。
“等下,你讓我想想。”溫承赫快速轉動著大腦,把記憶中的人物大致過了一遍,然後他猛然一拍桌子,“我有辦法了!”
……
冬天的夜總是來的早,才五點鐘的樣子,天色便已昏暗無光。
站在二樓的落地窗遠望,別墅區的路燈和景觀燈相繼照亮了一條條歸家的路,一輛輛車子駛入,車頭大燈白熾刺目,驅散了一方夜的黑。
蕭琰抱著雙臂,一站便是一個多小時。
她不知許靳喬幾點回來,從哭睡到睡醒後,她無事可作,便只剩下了等待。
或許是從一開始,便知他對她的情不是愛情,所以在早早習慣了失望,然後痛哭一場後,她的心,已經漸變平靜。
只是,若沒有希望過,那麼便不會絕望,可她分明殷切的期待過,所以,內心深處,依然充斥著傷痕累累的痛。
可是,蕭琰想不明白啊,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如果不是愛,怎麼能夠體貼到令你忘記所有傷痛過往,怎麼能夠呵護備至給予你傾世溫柔?
司徒嫣……
哦,原來是因為司徒嫣,那個據說他二十歲時曾深愛的女孩兒……
蕭琰咧唇笑,瞳中劃過自嘲的輕芒……
相信麼?她可以相信許老爺子的話麼?這麼多年來,她從沒有聽許靳喬提起過有關司徒嫣這個名字……
心念忽然一動,她轉身出門,走向書房。
他工作的房間,她從來少進,也沒有亂翻他東西的習慣,可是她突然間好想弄明白,有關他年少的故事,是否是真的,有關她是替代品的事,是否為真……
擰開書房的門,蕭琰輕步進入。
幾排書櫃,玻璃透明,從外面一眼便可以看清楚裡面的書籍名稱,沒有什麼特別的,蕭琰大略掃視而過,然後眸光定格在了寬大的書桌後。
那裡有一個保險櫃,書桌下方兩邊有六排抽屜,全部上鎖。
蕭琰蹲下檢視抽屜片刻,然後面向保險櫃,她試著輸入她所猜測的密碼,試了兩個全部錯誤,她不禁擰眉,埋頭仔細思考了會兒,第三遍試著輸入了她的生日,沒想到“啪嗒”一聲,保險櫃門竟然開啟了!
蕭琰感覺意外又驚奇,他的私人保險櫃,密碼遽然設定了她的生日!
心頭說不清是什麼滋味,酸甜苦辣,五味雜塵……
楞了片刻,蕭琰回過神來,連忙翻看他櫃中的東西,第一次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她心虛忐忑的很,總擔心許靳喬會突然回來,然後生氣她不尊重他的隱私。
令蕭琰吃驚的是,他的保險櫃中,除了有幾沓現金大約十來萬的樣子外,再只有兩個相簿,以及一串鑰匙!
蕭琰呆了呆,隨手拿起一本相簿翻開,只見滿冊都是一個年輕漂亮氣質優雅的女人和一個小男孩兒,從第一頁起,從男孩兒襁褓到十來歲,記錄了小男孩兒成長的全過程,而與小男孩兒合影的人,全是同一個女人,他們眉眼輪廓的相像,令蕭琰幾乎一眼便可以猜出,這是許靳喬的親生媽媽,而小男孩兒便是幼時的許靳喬。
她仔細看著每一張老舊泛黃的照片,從他們母子或依偎或牽手或擁抱的動作表情中,感受著這份母子情深,看著看著,她不由紅了眼眶……
許老爺子說,他的媽媽是經歷了丈夫的背叛後,患上嚴重的抑鬱症以及精神分裂症跳樓而死的,那時分,他才十三歲,他失去了母親,與父親成仇,他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