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許宅的日子,雖然被奉為上賓,處處受到禮遇,但終究不是蕭琰的家,蕭琰總感覺不是很自在,拘束的很。
一晃三四天過去,許靳喬白天很少在家,似乎很忙碌的樣子,總是把蕭琰交待給老爺子,然後她陪老爺子下棋、打高爾夫、作畫等等,累了便休息睡覺,傭人隨時備著孕婦的餐點小吃,各種新鮮少見的進口水果,凡是對孕婦有好處的,一箱一箱的運進門,供她嚐鮮。
而許衍也沒出門,整天在家不知幹什麼,偶爾在蕭琰面前露個臉,有時嬉皮笑臉,有時不怎麼說話,但看著她的眼神,帶著股意味深長,教她心裡毛糟糟的。
許江崇倒是也早出晚歸,打理著SK財團的事務,而景愛華是富家太太,平日閒了遛遛狗,約幾個貴婦人玩玩牌九,喝喝下午茶,或者做做美容什麼的,但這幾天蕭琰的到來,竟令她閉門不出,或許是為了討好許靳喬,她對蕭琰分外殷勤,幾乎事無鉅細的照顧著蕭琰。
而此刻,美國時間下午四點多鐘,老爺子回房歇息,剩下蕭琰精神還不錯,便一個人在別墅花園草坪裡散步。
“寶兒!”
一道女音,從露天泳池那邊傳來,蕭琰本能的扭頭,便見景愛華笑容燦爛的在朝她揮手,“這兒有躺椅,過來坐會兒。”
蕭琰抿抿唇,心想這個景愛華真是熱情啊,也真有閒心對她示好!
然而,從外表上來看,根本看不出景愛華是虛情假意,因為這個中年女人表現的無懈可擊,就像是她在用最真誠的心對待著蕭琰,彷彿很喜歡蕭琰的樣子。
由此,蕭琰也只能發揮她的演技,每天與景愛華周旋,她遂揚唇一笑,“夫人!”然後慢步走過去。
“寶兒,躺著曬會兒太陽,天然補鈣呢。”景愛華扶住蕭琰,熱絡的扶她走到躺椅前,照顧著蕭琰躺好,蕭琰笑意不減,“謝謝夫人。”
“哎呀,千萬別客氣,你是阿喬的太太,咱倆也算是娘倆兒啊,而且啊,我也是川北人,咱倆還算老鄉呢,這麼深的緣份,幹嘛還動不動言謝?”景愛華在挨著的另一張躺椅上躺下,笑吟吟的說道。
聞聽,蕭琰不由好奇的問道,“夫人是川北縣人麼?還是哪個鄉鎮的?”
“哦,我……我是川北縣人,沒住過什麼鄉鎮,你呢,你老傢俱體在哪兒?”景愛華側身看著蕭琰,言語有一瞬的停頓,而後一語帶過,反過來詢問道。
蕭琰道,“我家原來是下寺灣鎮的,後來我爸爸去世後,奶奶便帶著我也搬到了川北縣。”
“你爸爸他……”景愛華十指收緊,表情略微緊張不安,她吞嚥著唾沫,“他是怎麼去世的?生病還是意外啊?嗯……那時你多大了?你媽媽呢?”
“噢,沒什麼,生病而死。”蕭琰低了低頭,不想談論這個話題,有關她的父母,是她心底的一道疤痕,每次揭開都是痛。
見狀,景愛華不好再繼續問,只好說了些別的,但蕭琰情緒不太高,說著說著,便沉默下來,兩人各自閉上眼睛享受日光浴。
“對了,寶兒,我給你肚子裡的寶寶選了幾個式樣,想親手縫幾件嬰兒衣服,式樣在我房間,你要不要幫忙挑選一下?看看你喜歡哪些樣式?”景愛華突然記起一事,興沖沖的問道。
蕭琰一楞,“嬰兒衣服?夫人親手縫製?”
景愛華笑道,“是啊,你可別小瞧我的縫紉技術啊,我還是少女時,跟著川北縣裡最有名的縫紉師做了兩年學徒呢!這是我對小孫子的一片心意,你可千萬別拒絕啊,我昨天跟阿喬爸爸說起這事,他也很高興呢。”
“哦,那……謝謝夫人了。”蕭琰卻之不恭,只好應承下。
景愛華興致勃勃,“要不,我們現在就去看?”
“嗯……”
“寶兒!”
蕭琰剛一張嘴,許靳喬的聲音便插了進來,她忙爬坐起來,只見男人剛下車,隨手甩上車門,朝她大步走來。
景愛華臉上的笑,略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便恢復如常,她從躺椅上下來,笑意吟吟,“阿喬,回來了啊!”
許靳喬“嗯”了一聲,連正眼也沒給一個,徑直走到蕭琰面前,“我買了東西給你,回房間看。”
音落,不待蕭琰反應,他便俯身打橫抱起蕭琰,大步離開。
如此不禮貌的行為,蕭琰沒法指責男人,只好探頭回望,抱歉的道,“夫人,我們回頭聊。”
景愛華不甚在意的點點頭,“好的。”
進了別墅,沿途遇到許衍,只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