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香的專業檢測報告,請你過目!”
“等下!”
許江崇忽然抬手作停,眉目深蹙,“阿喬,你從哪兒知道的這些事?時隔二十年,我實在有些記不清了,你再提醒一下我。”
許靳喬頓了頓,“好,你看看我媽的日記就知道了。”他翻到那一頁,展開放在許江崇面前。
許江崇忙拿起日記,一行行仔細默讀,卻是越讀越心驚,那些久遠的舊事,破開回憶的閘門,豁然開朗,他指著日記本,“我想起來了,我有次出差回來,確實帶了些可以安神的香送給你媽,那段時間,你不是跟我吵,說你媽夜裡失眠,精神不好,嫌我扔下她不管麼?我正好去印度談生意,就從印度順帶買了幾盒安神香,回來送給了她。”
許靳喬冷笑,“呵呵,僅此而已麼?”
“嗯……送香的事,確實是這樣,只是後來不知怎麼回事,她發現了我在外面有女人有私生子的事了,然後跟我攤牌質問我,我們吵架的次數,便越來越多了,再到後來,她鬱鬱寡歡,精神抑鬱,直到神經逐漸錯亂,時不時的會做出一些失控的事情,送她去醫院看病,她死活不去,說害怕我將她送進精神病院,沒辦法之下,我請醫生上門,她也拒絕接受治療,還將醫生的頭打破了,那段時間,你爺爺帶你去了歐洲,這些事你應該不清楚,再便到後來沒多久,也就是你從歐洲回來後的一天,我正在書房辦公,你媽突然來找我,說有東西給我,讓我跟她回房間,我在忙一樁大型合作案,沒空搭理她,她便發起了神經打砸我的辦公桌,我無奈妥協,哄她回了房,結果她跑到陽臺窗邊,讓我在她和景愛華之間作選擇,如果選她,就再不許跟景愛華來往,如果選景愛華,她便離婚帶著你回中國,當然,她能鬆口提離婚,我是願意的,所以我選擇了後者。可惜,她聽到我的回答後,前一刻,還尚且正常的她,竟突然又發了瘋,推開窗戶,站在落地窗戶邊,朝我嘶喊,說我負了她,她成全我,然後她便側身跳了下去……”
這樁二十年前的慘烈大事,再度層層剝開回憶起來,無人心裡不難受,哪怕是當年絕情狠心的許江崇,心中也自生出了愧疚,喬舒的死,他要負大半的責任,倘若他當時考慮到她的病情,選擇了前者,那麼悲劇便不會發生!
許靳喬從喉中發出幾冷涼薄的冷笑,他一瞬不瞬的盯著父親,“你敢用你愛子許衍的命,來發誓你所言字字屬實麼?如果你有一個字虛假,許衍將不得善終!”
景愛華一個激靈,渾身打顫,她慢慢的抬起頭來,卻見她臉色白的像紙一樣,可憐的目光投向許江崇,嗓音粗啞,“救救兒子,別拿兒子發誓……”
“我又沒說謊,怕什麼?”許江崇蹙眉,不耐的數落一句,而後對上許靳喬,正色嚴肅道,“我所言字字屬實,你要是不信,把我自已算進去,天打雷劈都行!”
許靳喬扯了扯唇,將日記本拿過來,繼續又翻了兩頁,出聲念道,“我真傻,我還以為他對我有了丁點的心意,然而,這只是他*後用來安撫我的手段,幾盒安神香,便可以哄得我無視他和別的女人私通,並且偷養私生子的事麼?可是我不懂,他一向對我有什麼不滿,或者要求,都是直接說出口的,這一次,何必偷偷的暗示我?安神香的盒子,根本就是拆封過的,雖然又封回了原樣,可是封口處的異常,還是讓我一眼就認了出來,而香料的中間,竟然夾著一支女人使用過的半管口紅,還有小孩兒的袖珍包裝袋奶粉!這不是暗示,又是什麼?我好難過,心痛的無以復加,頭好疼,心煩意亂……”
“什麼?”
許江崇冷不丁打斷,瞠目結舌的道,“香盒拆開過?裡面有口紅和奶粉?這怎麼可能!我有毛病啊,我費心思玩這種把戲?只要喬舒不提離婚,我是沒有想過要跟她離婚的,那個年代的人,不像現在的人動不動就離婚,一旦結了婚,無論感情好不好,都是一輩子的事兒!”
許靳喬挑唇嗤笑,“那你覺著,我媽的日記會胡說八道?你自己都說,她不知怎麼回事,突然發現了你在外*的事,現在不是正好解釋了麼?她是這樣發現的,你還有什麼話說?”
蕭琰聽到這兒,呼吸發緊,她看一眼茶几上的檢測報告,再看一眼許江崇,驚得說不出話來……
“我……我確實不清楚!”許江崇肯定的搖頭,“我只送了香,沒拆過香,沒搞過這種伎倆!我確定我沒有做過!”
老爺子一把拿起檢測報告,但是不過片刻,便將報告甩到許江崇手中,大怒道,“江崇,你解釋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
許江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