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琰乖順的點頭,“嗯,我記下了,你放心,我再不會犯錯了。倒是貝兒,這兩個月就拜託給你了!”
“嗯。”許靳喬應下,頓了頓,又道:“我閒了會去看你的,我不在你身邊,你自己當心點,別整天一副傻乎乎的樣子,出門記得帶保鏢!”
“明白,明白。”
“專心拍戲,別太記掛貝兒,方便的時候,可以打電話。”
“嗯。”
叮囑了許多遍,快到機場時,許靳喬沉默下來,大掌撫著蕭琰的肩,力道一點點加深,不捨之情,油然而生。
蕭琰依偎在他身畔,心情亦是不暢,他們總是聚少離多,不曾多相守,便又要暫別兩地,也不知再見面是幾時。
送入機場,人多的公開場合,連簡單的擁抱也不能,許靳喬目送蕭琰過安檢,進了綠色通道,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他方才轉身離開。
車子發動前,他撥了一個電話,“陳冬,給我查一個人!”
……
下午,第一人民醫院。
院長辦公室。
敲門而入的醫生,禮貌的笑語,“成院長,您找我?”
“張醫生,我來給你介紹一下。”中年院長從辦公椅上起身,表情複雜的帶張醫生走到會客沙發前,他客氣恭敬的指向沙發上雙腿交疊而坐的男人,“這位是盛橋集團的許總,也是金晟傳媒的總裁許靳喬先生。”
“許總,您好!”張醫生一頭霧水,但一聽對方來頭大,連忙伸出手,唇邊堆滿了笑容。
然而,許靳喬卻眼尾微微一挑,不屑的淡睨著張醫生,似笑非笑道,“握手就免了吧,我來此不是和張醫生寒暄交際的。”
張醫生尷尬的收回手,不明所以的看向院長,“不知您找我有什麼事?”
“這份病歷你看看。”成院長也不再客套,在茶几上的幾本病歷中,挑出一本遞給張醫生,嚴肅的道:“仔細看,這病歷是不是你親自填寫的?”
張醫生翻動著手中的病歷,臉色從開始的平靜,到逐漸變白,最後腦門滲出了汗,連口齒都不再清晰,“這,這是……”
許靳喬慢條斯理的道,“蕭琰這個病人,想必張醫生不陌生吧,唔,這裡還有三份病歷,張醫生若不識法語,我可以逐字逐句念給你聽,或者從翻譯機構找第三方法語翻譯人士將病歷譯成中文。”
聞言,張醫生手一抖,明顯表情大變,只聽許靳喬接道:“不知張醫生選擇哪一種?蕭琰在法國三家醫院做的檢查報告皆稱蕭琰未患肝病,而貴醫院由張醫生給出的最終診斷病歷上卻寫著蕭琰肝癌晚期,我想知道,張醫生對此有什麼看法?”
成院長臉色原本就不好看,此時只看張醫生的表情,便知曉了結果,不禁怒氣沖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腫瘤是多嚴重的病症,各項檢查做下來,怎麼可能診錯?”
張醫生抹了把汗,結結巴巴的道,“我……沒有,這確實是檢查出來的結果,院長您相信我……”
“哦?那看來張醫生是不信我的說法了,那也成,請成院長這便聯絡A城的專業法語翻譯人士,我這邊把蕭琰本人找過來,我們再做一次檢查,當場驗證結果,如何?”許靳喬涔冷一笑,眉宇間一片沁寒。
“我們醫院骨外科的黃大夫精通法語,可以找黃大夫來看看。”成院長轉頭看向許靳喬,語氣謙恭的很,“還請許總不要生氣,這件事一旦查清,我作為院長,肯定給許總和蕭小姐一個交待。”
許靳喬頷首,“可以,隨便找誰來翻譯都可。”
成院長走回辦公桌旁,拿起話筒便要撥號,這時張醫生突然道:“我交待,蕭琰小姐的病歷我……我做了假!”
證據確鑿,哪怕他不信那三份法國病歷,但只要蕭琰重新檢查一次身體,結果也顯而易見。
聞言,許靳喬墨眸一眯,不怒而威的氣勢渾然天成,“理由!”
成院長氣得摔了電話機,一指頭戳向張醫生,“作為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你怎麼能這樣做?”
張醫生扶了扶眼鏡,羞愧的低下了頭,“許總,成院長,我知道這件事遲早包不住,我也不願違背醫德,可是……可我也是被逼的!”
許靳喬冷吐出兩個字,“繼續!”
“蕭小姐來醫院做檢查那天,有兩個人找上了我,強行塞給我一張十萬塊的支票,然後威逼我在檢查結果中動手腳,聲稱不論給蕭小姐安個什麼病,必須是絕症,如果我不照做,就要我的命,並且連我的家人也不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