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為貝兒請保姆?”蕭琰微感詫異,他真打算圈養她的同時,連她女兒也一起養?
“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安置你女兒?”許靳喬挑眉,她無言,他接道:“單不說我們在外面時沒人照看孩子會不方便,就是你自己一旦外出拍戲,孩子就是個大麻煩,總不可能帶在你身邊,你也不見得想把孩子交給白爍撫養,對不對?”
蕭琰抿唇沉思,她承認,他分析的有道理,站在他目前所知情的角度上,她和白爍未婚分手,孩子她肯定捨不得給白爍,所以……
“好吧,就聽你的。”
蕭琰最終嘆氣妥協,他考慮問題,總是比她全面,即便白爍在家,也不可能時刻替她分擔的,誰都可能有工作忙走不開的時候。
以後她手機保持24小時開機,這樣白爍也可以聯絡到她了。
陳冬很快到來,蕭琰爬下沙發,三人一起收拾整理,見她進廚房想搬灶具,許靳喬蹙眉,“這些雜七雜八的都不要了,你就挑你的紀念物品,以及貝兒的東西,其它的常用物品,搬過去重買新的。”
“浪費錢!”蕭琰瞪了他幾眼,依舊動手拾掇她搬到這兒時新購的廚具,才用了兩個月,丟掉太肉疼了!
許靳喬拿她沒辦法,只能任由她折騰,他交待陳冬把貝兒的玩具裝箱,他則拖出了她的保險櫃,還是以前家裡的那個,密碼他自然知道,輸入幾位數字,保險櫃應聲而開,他瞧了瞧,裡面有一沓錢,大概只有幾萬塊的樣子,他不禁暗忖,這丫頭是真的缺錢了麼?雖然她之前說過他曾給她的一百萬只剩下了五六萬,但他們分手時,白爍就一分錢也沒給她麼?
他覺著,白爍不是個小氣的男人,以白家的殷實,白爍即便不給蕭琰錢,也不應該不管孩子的生活費,便利索的走人,這中間,出了什麼問題?白爍為什麼隱瞞自己的身份,而且一瞞就是幾年?
許靳喬捏著眉心,正思考間,蕭琰嗔怨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幹嘛開我保險櫃?想偷我錢啊?”
“唔,是啊。”許靳喬隨口應了一聲,將保險櫃拎放在了桌子上,他故意當著她的面,伸手進去翻她的寶貝,“我這就全部偷走,教你不得不來求我。”
蕭琰誇張的翻了個大白眼兒,一手捂心,佯作驚懼的模樣,“哎呀,我好怕哦!大叔,您手下留情!”
許靳喬一把抓出手指摸到的東西,直接拍在蕭琰屁股上,他黑著臉道:“我很老麼?不過才比你大八歲而已!”
蕭琰跳了跳,從他手中奪回打人的兇器,那是一個很破舊的布娃娃,大概三十公分長,娃娃的紅色衣服有幾個破補丁洞,老式的樣子,不是買來工廠做的那種,是自己手工縫製的,滌綸的老布,裡面塞的不是鴨絨,而是在農田裡割的稻草,娃娃的模樣不太漂亮,但看得出做的人很用心,娃娃的頭髮是真的,是從做娃娃的人頭髮上剪的,然後拿針縫在了娃娃的頭上,嘴巴、鼻子、眼睛,繡的也算形象,而娃娃的肚子上,則用黑線繡了四個字:愛女寶兒。
這是許靳喬見過最醜的布娃娃,但也是他所見過的最令人心動的布娃娃。
當年他從川北帶走蕭琰時,蕭琰孑然一身,只從坍塌的廢墟里找到這個布娃娃帶在了身上,他原本嫌棄的想讓她丟掉,給她重買漂亮的新娃娃,但當他看見娃娃身上的繡字後,便打消了念頭,甚至回到A城的別墅後,專門買了保險櫃送給她,讓她珍存她母親留給她的唯一遺物。
見她此刻看著布娃娃怔忡出神,許靳喬擁住她,下頷抵在她肩頭,蹭了蹭她的臉龐,“怎麼,又想你媽媽了麼?”
“不想了,反正我也不記得她長什麼模樣,想也白想。”蕭琰搖搖頭,卻忍不住發出一聲憂傷的嘆息。
許靳喬親了親她唇角,“想開就好。”他拿過她的布娃娃,重新給她放回在保險櫃,然後上鎖。
東西整理完畢,總共幾個大箱子,也沒有太多,因為有好些雜七雜八的被許靳喬扔下不許帶,包括蕭琰的衣服,他看上眼的帶走,劣質料子的全扔,根本不理蕭琰的抗議,直接命陳冬把箱子搬下樓,分別放進了兩輛車子的後備箱。
“給房東打電話,交待一聲。”許靳喬拍拍蕭琰的肩,看她繃著臉,他不禁失笑,“你至於麼?我不是為你好麼?那種料子的睡衣穿在身上能舒服麼?”
蕭琰癟了癟嘴,“那是你們富人的生活,我原本就是窮人,我覺著挺好的。”
“瞎說!”
許靳喬輕叱她一句,攬著她在沙發上坐下,“過去的就過去了,你糾結著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