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剛剛說什麼?哪個女人流產了?”
一道男音忽然從頭頂砸落,語氣帶著幾分急切,兩名服務員一驚抬頭,看見是剛剛問話的男人,兩人微鬆了口氣,一人道,“抱歉先生,顧客的私事,我們無權洩露的,而且我們也不清楚具體情況,只知道有位顧客突然摔倒在地上,下身出了血,然後被救護車接走了。”
溫承赫蹙眉追問,“她叫什麼名字,你們知道麼?或者她姓什麼?”
“不清楚。”服務員再次搖頭。
“你們老闆清楚麼?老闆在不在?”
“老闆早就走了呢。”
“你們有老闆電話麼?可以給我一個聯絡方式麼?我想打聽點情況,我家人今晚在這裡喝咖啡,也出了點意外,我想問清楚。拜託了。”
溫承赫態度的懇切,令兩名服務員有些動搖,但想了想,還是警惕心十足的搖頭道,“抱歉先生,我們老闆的聯絡方式,不能隨便給你的,這需要徵得老闆的同意才行。要不等明天老闆來店裡後,先生再親自詢問吧。”
見狀,溫承赫不便再為難對方,只得道,“好吧,謝謝。”
回到車上,他點了根菸夾在指間,尼古丁的味道入肺,他頭腦清醒了幾分。
流產的女人應該是旁的人,不可能是倪蕊。第一,倪蕊沒懷孕;第二,他離開時,倪蕊是站立的,並沒有摔倒在地,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
而且不久前,他和倪蕊還通了電話,如果有事,她一定會跟他講的。
所以,絕不會是倪蕊!
如此這般分析認定後,他高懸的心,方才有些鬆懈下來,今晚問不出情況,那便明天上午再來一趟,他必須知道倪蕊甩方筱耳光的真正原因!
他印象中的倪蕊,他所瞭解的倪蕊,雖然年紀輕,但並不跋扈驕縱,而且性格非常好,按理說,她在精神正常之下,應該不會隨便打人的,若打,必然有原因在裡面!
只是,他當時著急方筱的身體,沒有時間多加考慮,還對倪蕊說了重話,那丫頭……會不會在生他的氣?
思索到這兒,他拿出手機,想給倪蕊再打一個電話,又想會不會太打擾她休息,遲疑片刻,他編輯了一條簡訊發給她:你是在同學家住麼?地址在哪裡?明早我過去接你。
然而,簡訊發出,卻石沉大海,經久沒有迴音。
溫承赫唇角緊抿,他想倪蕊該是熟睡了,沒有聽到簡訊提示音吧!算了,他明早再聯絡她。
發動引擎,溫承赫駕車朝他的公寓駛去。
……
夜,愈深。
病房裡,倪蕊依然打著點滴,她目光空洞的望著某一處,一點焦距也沒有。
手機的螢幕上,溫承赫的資訊靜靜躺著,她看後,沒有作回應。
死寂的心,已經失去了跳動的能力。
她,平靜如斯。
哭過了,痛過了,此時剩下的,只有木然放空的心臟。
愛情,已被她揮手摒棄。
蕭琰在收拾粥碗,她一天沒吃東西,蕭琰訂了粥鋪的外賣,強行喂她吃了多半碗。
許靳喬的電話,在兩人的忐忑中打了過來,蕭琰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她儘量放鬆,讓不要心虛,然後才幹笑著接了起來,“老公!”
“在做什麼?貝兒睡了麼?”許靳喬手機夾在耳朵上,手中翻動著檔案。
蕭琰按照提前編好的臺詞,發揮著演技,“我在清涼家呢,清涼病了,喊我過去照顧她,李姐在家看著貝兒,這會兒應該睡了吧。嗯,老公啊,我今晚不回家了,清涼發燒嚴重,身邊沒人不行的。”
“嗯?你不回家?那個司徒湛呢?肖清涼的助理呢?”許靳喬一聽,坐直了身體,手機拿在掌心,濃眉不悅的蹙起。
蕭琰道,“司徒湛出差了呢,清涼的助理也跟著去了,好像談一個什麼片子,反正就是清涼需要人照顧,我做為她的朋友,這是義不容辭的事。”
“你義不容辭,那我呢?你今晚讓我一個人睡?”許靳喬醋意十足,俊臉黑沉。
聞聽,蕭琰一邊無語的翻白眼兒,一邊撒嬌,“哎呀,一晚而已嘛,明天我就回家了啊,老公你別這樣子,大方點兒嘛!”
“得,你小心點兒,大晚上的一個人跑出去,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報備,出點事怎麼辦?”許靳喬語氣忽然嚴厲起來,在蕭琰的安全問題上,他向來沒有商量的餘地!
蕭琰連忙賠著笑,“是是,我知道了,我錯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