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家中親人,白爍不禁黯然,“我哥雙腿恢復良好,但依然是植物人,目前為止,還沒有醒來的跡象。我父親病情越來越嚴重,前些天突然腦中風,差點兒就……現在雖然保住了命,但已癱瘓在*,無法料理公司,所以一安排好我哥,我便馬上回國。白家不能倒,我必須代替我哥擔負起白氏集團的重任!”
“那你哪天回B市?你們家怎麼竟變成這樣子?”蕭琰心疼白爍,卻不知該怎麼安慰他,一時間紅了眼眶。
白爍捏了捏眉心,神態疲憊,“我明天便搭機回B市,我父親倒下的這些日子,集團不少專案癱瘓,董事會那邊已經亂套了,紛紛跳出來爭奪董事長的位子,鬥爭異常激烈,白氏股票也因此下跌,是內憂外患,哎……”
“別急,無論何時,冷靜應對!”許靳喬慎重肅穆的神色,他深目盯著白爍,“若遇到疑難,若不嫌棄,白爍你隨時可以找我!”
白爍點點頭,感慨萬端,“謝謝!”
“對了,我有幾個疑問,白爍,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許靳喬忽而記起什麼,語氣嚴肅道,“當初蕭琰被A城第一人民醫院診斷為肝癌,我帶她在法國複診,經過三家醫院先進醫療裝置的檢查,蕭琰被證明並沒有得癌症,然後我找第一人民醫院為蕭琰主治的張醫生對質,張醫生承認他把病歷作假,偽造了蕭琰得癌症晚期的事,並自稱是有人威脅他,所以才不得已坑了蕭琰,這件事情,白爍你怎麼看?幕後加害蕭琰的人,會是誰?”
舊事被翻出,蕭琰不由的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我,我惹到了什麼人呀?我這麼乖……”
“我父親!”白爍緩緩開口,面色沉鬱,“上次通電話,琰琰告訴我她的癌症是誤診後,我便覺得有蹊蹺,於是我質問了我父親,因為我被軟禁在白家時,是父親向我透露了琰琰的病情,他為了逼我就範,用盡了手段,果然他承認是他派人乾的,並且還到幼兒園散播貝兒沒有爸爸,是個野孩子的事,導致貝兒和小朋友打架,並砸壞了學校的鋼琴,使得蕭琰賠錢道歉,還遭到對方孩子家長的辱罵,逼得她走投無路。”他說到這兒,眸光落在蕭琰臉上,格外內疚,“對不起,琰琰,是我連累了你,也怪我父親太過分……”
“別!白爍你別這樣說,你沒有連累我,一直以來都是我在連累你,你父親愛子心切,不願意你為我……他也沒有錯,反正我現在好好的,真的,你別對我歉疚,不然我心裡會難受的。”蕭琰連忙表明態度,得知真相對她來說,只是有些感慨罷了,心中卻並無怨恨,因為那個壞人是白爍的父親,白爍對她太重要,所以她自動過濾了原本該有的怒火,而且壞事中也算有好事吧,如果不是因為這兩件事將她逼上了絕路,她也不會去潛規則許靳喬,那麼她和許靳喬今天也不一定會走在一起。
白爍深深的嘆息,嗓音有些破碎的啞,“琰琰,謝謝你,謝謝你的寬容……”
許靳喬斂了斂眸,無法發表什麼評論,這個結果,他曾在腦中懷疑過,但沒有證據,現在知道了他的猜測是對的,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因為敵在暗我在明的感覺太糟糕,而且危險性太高,可因為白爍,他又不能報這個仇……
堆積在腦中的疑問,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他積攢了很久,終於見到了白爍,自然不能錯過,“白爍,有關蕭琰曾經被人凌辱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不少,但你也隱藏了部分,是不是?”
白爍一驚,臉色微變,“你知道了?”
“是,你救了蕭琰,重傷了那四個地痞*,後來你被刑拘,你父親動用關係,兇手口供稱你是正當防衛,你才被無罪釋放,對不對?”許靳喬道。
白爍凝重點頭,“對,是這樣。”
“白爍,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蕭琰激動的拔高了嗓音,“你失蹤的那段時間,便是被警察抓走了麼?”
“嗯。”白爍緩緩點頭,事到如今,他只能實話實說,“琰琰,我是不想給你增加心理負擔,當時你已患抑鬱症失眠症,我怎能再加重你的病情?何況我也沒事了,不是麼?”
蕭琰喃喃的抖著唇,眼中噙起了淚花兒,“可是……”
“寶兒,別想太多,白爍是為你好。”許靳喬大掌拍上蕭琰的肩,輕聲安撫她。
“還有你!”蕭琰陡然扭頭,激動的道,“許靳喬,你早就知道了,卻也瞞著我?”
許靳喬蹙眉,“白爍為你煞費苦心,我又何必揭穿?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
“那你為什麼現在又把這件事情說出來讓我知道?”蕭琰咬唇,淚水盈滿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