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以長輩的形象存在,在她單身一人時他忍著沒說,難道現在告訴她,這種種,都只是因為他對她的情不純潔,不只有親情,還因為他喜歡她麼?
如今,在她有夫有女後,再捅破這一層窗戶紙,還有意義麼?也許,她會嚇得逃離,也許他們連現在的關係都無法維持……
蕭琰不依不撓,連聲逼問,“你說呀?你為什麼這麼狠心?這四年來,我天天在盼著你回家,你知不知道?我丟了你給的名片,可你又為什麼一次電話也不打給我?我沒有換號,可是四年都沒得到你的任何訊息……”
“我在美國出了些事情,不方便聯絡你。”許靳喬言簡意賅的回答,籠統的不願多解釋一個字。
這一刻,蕭琰有種想撞牆的衝動,她抬起手,貝齒用力咬在指頭上,如此才能壓抑住她即將洶湧而出的眼淚,她哽咽著道:“叔叔,我累了,我先回病房了,你好好休息。”
語落,她起身拿下輸液瓶,轉身便走。
在他眼中,不論到何時,她都只是個長不大的孩子麼?她如此多的疑問,如此多撕心裂肺的痴痴等待,就只能換來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麼?她不怕與他一起面對風雨,只怕他連面對的機會都不給她……
“蕭琰!”
身後的喊聲,留不住她前進的腳步,她推開門,頭也不回的離去。
許靳喬沉怒不已,他無法下床,只能按了呼叫鈴,囑咐護士跟過去,以免蕭琰再出問題。
……
下午的天氣,忽然陰了下來,烏雲遮住了太陽,雷聲吼叫著,閃電劃破天際,一瞬間白光刺目,令人忍不住心悸。
蕭琰被驚醒,她坐起來望向窗戶,秀眉鎖的緊緊的。
貝兒最怕打雷了,白爍這會兒不知在不在貝兒身邊?
心中有些焦急,蕭琰從枕頭底摸出手機,直接按下快捷鍵,撥通了白爍的號碼,果不其然,電話裡傳出貝兒的哭聲,白爍正在焦急的哄著,“貝兒不哭,爸爸在呢,不怕不怕啊。”
“我要媽媽……”
貝兒哭叫著,一聲聲哭疼了蕭琰的心,她急忙說道:“貝兒,我是媽媽,不哭不哭,小寶貝最勇敢最堅強,我們不怕閃電打雷啊,爸爸是超人,可以趕跑壞閃電的!”
“媽媽,我想媽媽……”已經三天沒見到蕭琰的貝兒,這會兒聽到媽媽的聲音,激動的又跳又叫。
白爍滿頭大汗,“琰琰,怎麼辦?我拿這小祖宗沒辦法了。”
“你們現在在家麼?”蕭琰揪心撓肺,她著急瞅著窗子,恨不得馬上飛回去。
白爍道:“在我上班的公司,今天週六,貝兒的託兒所週末不收容孩子,我就帶到公司了。”
“啊?那你忙工作,有人看孩子麼?”蕭琰吃了一驚。
“有啊,秘書輪流給我看孩子,這倒沒事兒,就是小丫頭想你了。”
“那……那你等雨停了帶貝兒過來吧,我也想寶貝兒了。”
“真的麼?我們可以來看你?”
“嗯。”
蕭琰報了醫院的名字,又跟貝兒聊了幾句,小丫頭一聽可以見媽媽,立馬就不哭了。
掛了電話後,雷電也漸漸停止了,換成雷陣雨嘩嘩的下,像是倒豆子般,天地一片昏暗。
蕭琰睡不著了,她點滴也滴完了,無聊時不由得便想起了許靳喬,不知他現在怎樣了,他的傷比她額頭嚴重多了,而且他有個怪毛病,這種天氣,只要他睡覺,就容易做噩夢,每次他從夢中醒來,樣子都很可怕,似乎在夢中經歷了什麼痛苦的事,以至於鮮少抽菸的他,總是要抽上幾根才能平復下來。
想到過往的這些事,蕭琰再也坐不住的掀被下床,趿上拖鞋捏著手機出了門,徑直走向許靳喬的病房。
敲了兩下門,裡面遲遲才應了一聲,“進。”
蕭琰剛推開門,便被滿室的煙味兒嗆了喉嚨,她“咳咳”幾聲,難受的喚道:“叔叔……”
許靳喬沒想到會是她,他忙擰滅指間的菸蒂,嗓音略乾澀的道:“我在,你先出去,等煙味兒散了再進來。”
蕭琰實在受不了濃煙,只好退出去等在走廊裡,五六分鐘後,她才再次進去,順手關上了門。
許靳喬趴著沒動,也沒有看她,“今天的點滴完了麼?”
“嗯。”蕭琰一邊回答著,一邊走過來在床邊坐下,她試探著問他,“叔叔你……有沒有做噩夢?”
“我沒睡。”許靳喬回了三個字,不睡覺便不會做夢,那個令他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