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兩個字,“禽獸!”
許靳喬俊臉黑沉,他深如瀚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我不是禽……就算是,那也是禽不自禁!”
“情不自禁?”蕭琰倏爾睜開眼來,她楞楞的問,“你,你對我有情麼?”
許靳喬心頭一悸,他黑眸下意識的別開,默了一瞬,才低語道:“你是我養大的,怎麼會沒有情?”
“只有親情麼?”蕭琰不死心的喃喃追問,被淚水沖刷過的眸子,異常晶亮,卻又閃著淚光點點。
許靳喬脊背僵了僵,卻很快便曬笑一聲,“你以為還有什麼?蕭琰,我有未婚妻,若說有別的情,也只會對她有,你只是我養女罷了。”
“我只是你養女?”蕭琰一字一字的重複,她猛然用盡氣力大吼,“許靳喬,你混蛋!你有見過叔叔對養女施暴的麼?叔叔女兒能上床麼?這是亂倫!”
許靳喬豁然起身,黑眸泛出腥紅的戾色,“我們有血緣關係麼?沒有就不叫亂倫!蕭琰,我是個正常男人,但凡性功能沒有障礙的男人,哪一個抱住女人時不會有那種禽獸反應?”
“……”蕭琰渾身顫抖,她直感覺一口血沫子堵在了喉嚨裡,令她喘不上氣來。
見狀,許靳喬猛地一拳砸在了牆壁上,他痛恨自己面對蕭琰時,總是控制不住情緒,喜怒不定,他們之間不該是這樣的,如今她待嫁,他待娶,所以便應收起不該有的心思,不是麼?可情感,總是比理智快一步……
蕭琰想回家,可她稍稍一動,便感覺頭暈目眩力不從心,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崩潰絕望到了極致,僅僅柔體上的貪歡,並不是她想要的啊!
她只是想要一份愛情,一份簡單樸實的愛情而已,為什麼他要這樣子侮辱她?
“寶兒……”
坐回原位,許靳喬逐漸平復下來,他低喚了蕭琰一聲,大掌撫上她的臉龐,為她溫柔拭淚,蕭琰抬手一把推開他,又冷又狠的瞪他,“不要碰我!流氓!禽獸!混蛋!”
許靳喬窘迫不已,他不自在的重咳兩聲,輕聲道:“我沒碰你,那會兒只是……吻了你,並沒做別的,不信你自己感覺一下。”
蕭琰聞言,本能的蠕動了下雙腿,確實如他所說,四處那裡並沒有異樣,可……她突然質問道:“是因為我昏迷了,你才放過我的麼?”
許靳喬沉默,他沒臉回答,可不說話,便也代表了預設,蕭琰當即怒道:“許靳喬,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寶兒……”
“不許叫我寶兒!我討厭你恨你!”
蕭琰的歇斯底里,令許靳喬眸子黯了黯,緩緩起身,走向浴室。
再出來時,他已換回了西褲襯衫,瞥向病床,蕭琰扭過臉視而不見,他薄唇微扯,勾出一抹涼薄的弧度,然後大步離去。
蕭琰聽到病房門關闔的聲音,淚珠子簌簌掉落……
……
A城的夜,燈火輝煌。
深夜的酒吧,煙霧瀰漫,音樂嘈雜,舞場中群魔亂舞,紙醉金迷。
隔音的包廂裡,兩個年輕男人面對面而坐,一瓶白蘭地Louis Xiii很快就剩下少半,深金黃色的液體,清澈無瑕,散發強烈的芳香,一如缽酒、胡桃、水仙和茉莉香味,隱約中又帶有百香果和荔枝的果香。
不過十來分鐘,酒瓶見底,許靳喬敲了一下桌面,“再叫一瓶。”
“表哥,不能再喝了!”倪朗皺眉,目中浮滿憂愁,“你到底怎麼了啊?這借酒澆愁可不是你的風格!”
許靳喬頭也不抬,五指摩挲著玻璃酒杯,沉聲道:“少廢話,你不是來陪我喝酒麼?不喝就滾回家睡覺!”
“得,我算明白了,肯定又和那個蕭丫頭有關,對不對?”倪朗恍然大悟,他就說嘛,能影響表哥墮落到喝酒的人,還會有誰?
許靳喬沒理他,端起酒杯仰頭而盡。
倪朗長嘆一聲,仰靠在沙發上,神情懶洋洋的,他能勸什麼?勸說別為了一棵不值得的歪脖子樹,而放棄一大片森林麼?可這話家裡人誰沒勸過啊,當初越洋電話都不知打了多少個,許靳喬聽得進去麼?
許靳喬從褲兜裡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簡短几句便結束通話。
四十分鐘後,齊非推開包廂門進來,氣息有些喘,明顯趕得很急,“許總,您找我?”
許靳喬抬起下頷指了指對面的沙發,“嗯,坐。”
倪朗往邊上挪了挪,朝齊非友好的微微一笑,“你好,我是倪朗,許總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