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下去,估計鬼吏也要來了,我示意蘇毓回房。
剛關上房門,他便問我,“你怎麼知道他是心疾?”
“他手捂著的地方是心臟。”我隨口回答,坐到桌旁倒了杯茶水。這茶水,蘇毓喝了等於沒喝,因為是用我的銀兩買的,不能進胃。
“他捂的地方是心臟?”他奇道。
我覺得他大驚小怪,“心臟在胸口偏左,你不知道嗎?”
他還是瞪著我坐著的方向,瞪得古怪莫名。
我的茶水在喉口嗆到了。
我醒悟到,雖然在現代,這些人體結構不過是常識,可古代沒有解剖學,蘇毓小小年紀,怎懂得心臟位置。
我是雞同鴨講了,難怪他聽不懂。
“嗯,這是我們那邊的基本常識。”至於是哪邊?我不道明,這麼解釋要沒完沒了了。
蘇毓一聲不響,默默思考著什麼,他坐在窗臺下,月光灑在他背後,銀白的光暈,打亮了刻意造成的黝黑膚色。
我則趴在桌旁,想象這茶水是酒。好想念地府的啤酒,要不用法術變一杯?
當我還在掙扎著要不要浪費法術時,背光下,蘇毓的眼神卻越來越亮,神情越來越興奮。
我擔憂地看著他,這孩子不會吃興奮劑、吸可卡因了吧。
他嘴唇微動,很含糊地說了一句。
“我想,我不需要再拜師學醫了。”
××××
什麼叫不用拜師學醫?還不是靠我二十一世紀的醫學科技。
當蘇毓發現我除了《本草綱目》以外,還知道其它醫學知識後,他就索性讓我教他醫術,日日照本宣科,從人體結構到各類脈象,反正他學習欲旺盛,要樣樣精通。
在我教給他一些查來的把脈手法後,他竟開始初試身手,著手救人,第一批的物件就是久住在破廟的身患頑疾的乞丐,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他挨個把脈診斷,望聞問切後暗自沉吟。
我忍不住問他,“你診出什麼端倪沒?”
他點頭,“可惜還不能肯定。我缺銀兩,沒法買藥草熬製給他們吃,這才能驗證我的推斷。”
這也是,但若他真能診治他們,這些乞丐可就有救了。
“人的脈象在寸關尺三部,脈應不浮不沉,和緩有力。”
蘇毓將食指中指搭在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