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策看著窩在卿七郎懷裡,小小的跟一個小糰子似的卿舒窈,只覺得實在是太可愛了,他仰著腦袋看向卿七郎,問道:“七叔,我可以抱抱妹妹嗎?”
聽到蕭天策的話,別說卿七郎了,就連他的父皇西陵皇也有些愕然,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的這個兒子會主動的親近人。
卿七郎看了一眼蕭天策的小身板,再看了一眼懷裡眯著眼睛打著哈欠的閨女,拒絕的話就想要說出口。
他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要是不小心摔了怎麼辦?
可是不等卿七郎的話說出口,蕭天策就眼巴巴地看著他,道:“七叔,我會很小心的,不會摔了妹妹的。”
蕭天策的模樣長得十分好看,因為之前大病一場的原因,臉上還有些病弱,此時他用如此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卿七郎還真的是說不出拒絕的話。
猶豫了一會兒,卿七郎道:“那你先坐到榻上吧。”
聽到卿七郎的話,蕭天策連忙坐到榻上,待卿七郎將卿舒窈放到他懷裡的時候,蕭天策臉上頓時間揚起了一個笑容。
他朝著卿七郎笑,露出了一口小玉米白牙,道:“謝謝七叔。”
說罷,便低頭看著懷裡抱著的卿舒窈,眼裡透著幾分好奇和愉悅。
卿七郎看了一會兒,見蕭天策抱著卿舒窈沒有手軟,便放心了,對他道若是抱不住就開口,蕭天策應了下來。
西陵皇和卿長笑、卿七郎他們在那兒聊政事,話家常,因為卿家的人雖參與政事,但是卻保持中立態度,對西陵皇也是保持著不卑不亢的態度,這讓西陵皇覺得和卿家的人說話十分舒服。
其他的臣子不是過於拘謹就是過於畏縮,這讓西陵皇完全找不到聊天的樂趣。
三人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卿舒窈取名字這事。
卿舒窈出生那天正好下了一場大雪,今年的冬雪下得十分適時,應了那句瑞雪兆豐年,所以原本想著給卿舒窈取名為瑞雪的。
可是老爺子的妹妹名字中帶有雪字,不好和長輩重名,所以便取了舒窈二字。
蕭天策聽到卿七郎他們的話,低頭看著懷裡的卿舒窈,他知道瑞雪兆豐年是什麼意思,聽了卿七郎的話,覺得懷裡的妹妹果真是如雪一般白白嫩嫩的,活像是一個雪娃娃似的。
只因為和長輩重名卻不能取瑞雪二字,蕭天策覺得卿舒窈太委屈了,所以他小聲地喊了她一聲:“年年?”
既沒有和長輩重名,又取自瑞雪兆豐年中的年字。
“咿呀?”原本還在昏昏欲睡的卿舒窈忽然睜開了眼睛,那雙黑溜溜的眼睛就像是璀璨的黑珍珠一般,清澈乾淨,讓人望一眼,便深刻地記在了腦子裡。
蕭天策沒想到卿舒窈竟然會突然醒來,頓時間咧了咧嘴,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年年,我是你的天策哥哥。”蕭天策一邊抱著卿舒窈,一邊逗著她,總覺得比起其他的弟弟妹妹,還是懷裡的年年最漂亮,最可愛了。
“咯咯……”卿舒窈咧著嘴笑了起來,還伸出了小手想要抓蕭天策。
看到如此有活力的卿舒窈,卿七郎有些呆愣。
沒辦法,打從他的這個寶貝女兒出生之後,總是跟著小老頭似的懶洋洋的,每天除了肚子餓了,或者想要尿尿或者嗯嗯之外,其他的時間都睡了個昏天暗地的。
西陵皇看著也有些稀奇,不過不是稀奇卿舒窈,而是稀奇蕭天策。
蕭天策不是沒有弟弟妹妹,最小的妹妹也才剛出生沒幾個月,但是西陵皇也不見得他有對卿舒窈這般親近——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緣分?
這個念頭在西陵皇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卻沒有停留半分。
西陵皇和蕭天策沒有在卿家逗留太久,臨走的時候,蕭天策很捨不得卿舒窈,後者也緊抓著蕭天策的手指不放,看得身為親爹的卿七郎有些吃醋。
他和女兒相處了那麼久,也沒見過他女兒對他這麼依依不捨呢。
西陵皇在一邊看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然後摸了摸蕭天策的腦袋,問道:“天策,你這麼喜歡你七叔家的小妹妹,要不要乾脆抱回宮啊?”
聽到西陵皇的話,蕭天策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臉高興地問道:“可以嗎?父皇?”
西陵皇一噎:“……”
以前他怎麼不知道他兒子有這麼蠢萌的一面?
身為親爹的卿七郎臉色一黑,抱著卿舒窈站了起來,然後道:“古澤,送客!”
西陵皇和蕭天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