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妙靈,心裡頭倒是暗暗感嘆,這大變態說話還真的是夠一針見血的啊,能夠一下子就把曲妙靈給ko了。
曲妙靈低聲地說道。
“言世子,卿……言世子妃……是我不對,請……你們跟我一起進洛邑吧。”
已經完全被打擊得有些失魂落魄的曲妙靈就這麼直愣愣地在卿姑娘面前跪下了,那膝蓋磕在地上的身上讓人聽了都覺得膝蓋疼。
這麼想著,曲妙靈覺得自己今日來到這裡所佯裝出來的所謂輸人不輸陣,簡直就跟笑話似的。
想到當初卿姑娘在卿家的時候,卿四郎,卿家的人百般維護,反觀她?不僅被父母放棄,還被他們出賣了一次又一次。
俗話說,爬得越高,摔得越慘,當初曲康夫妻兩人對曲妙靈有多好,就能反映出如今他們對她有多狠。
哪怕曲妙靈自己對曲家,對曲康夫妻已經完全失望了,但是不代表他們做父母的再往她心口上插一刀,她這個當女兒的都可以當做若無其事的。
可是曲妙靈自己提出來,跟曲康聯手東晉皇逼她親口提出來,這完全就是兩碼子事。
所有人都能夠猜到卿姑娘和言昭華兩人留在驛站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去求他們,曲妙靈能想到,曲康他們自然也會想到。
是了,她爹是什麼人,她這個當女兒的還會有不知道的嗎?當初既然為了曲飛峰而放棄她這個女兒,如今為了討好東晉皇,撫順他的怒氣,再出賣一次她這個女兒又會怎麼樣?
但是當她話音剛落,卿姑娘和言昭華兩人的臉上都出現了一種近乎嘲諷的神情,看得曲妙靈身子一僵,很快眼裡就出現了絕望的神情,整個人都散發著濃濃的頹廢氣息。
曲妙靈聽到言昭華的話,脫口而出就想說出這三個字,而她心裡面是這麼想的,嘴上也是這麼說的。
不可能!
聞言,卿姑娘看了一旁的言昭華一眼,心裡頭想著的是,誰說大變態冷冰冰的不會說話?他只是喜歡一針見血的毒舌罷了。
“你以為是我們提出讓你來請我們的要求,我們才去洛邑的嗎?”言昭華忽然抬頭,目光冰冷得讓曲妙靈的身子一顫,冷冷地說道,“這個要求還是你爹親自跟東晉皇提起的。”
想到這裡,曲妙靈的臉色已經不能夠用精彩來形容了,因為那還不足以形容到她的半分!
原本曲妙靈只是想到自己用下馬威這事連累自己跑來受這些屈辱,可是如今想深一層,這完全就是卿姑娘的反擊,而她則是為他人做了嫁衣,主動把這個機會送到卿姑娘的面前讓她來羞辱她的!
曲妙靈現在的心情只能夠用“最後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掉下來”來形容了。
如果她沒有先派人給言昭華和卿姑娘兩人下馬威的話,她就不需要來到這裡受到這些屈辱?
也就是說……
如今曲妙靈已經恢復理智了,聯想到卿姑娘和言昭華兩人的反應,很容易就察覺到剛進來的時候她並未從卿姑娘和言昭華兩人臉色找到驚訝或者好奇的神色,彷彿早就已經預料到她會來這裡似的。
曲妙靈剛剛一進門只顧著打量卿姑娘和言昭華,只顧著在他們面前擺架子,卻忽略了一些細節。
“卿靖寧,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我會來這裡求你們?”
曲妙靈從卿姑娘他們的眼神中知道了,他們受傷或許是真的,遇刺或許也是真的,但是拖著時間不去洛邑是因為傷太重的原因肯定是假的,他們就是故意的!
可是一想到接下來的計劃,這三個字她怎麼也說不出口,在卿姑娘那略帶幾分挑釁和鄙夷的笑容中,在言昭華那淡然處之的眼神中,曲妙靈只覺得自己身上彷彿被無形的大石頭壓得直不起腰來。
曲妙靈真的很想斬釘截鐵地告訴卿姑娘三個字——你休想!
“你!”
“欺人太甚嗎?”卿姑娘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聳了聳肩膀,笑道,“你不願意就算了,反正去不去洛邑,參不參加百日宴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關係。”
她堂堂貴妃,竟然要跪下來求他們?這事要是傳出去的話,她還有什麼臉面?
“卿!靖!寧!”曲妙靈彷彿從牙縫裡擠出這三個字似的,“你簡直欺人太甚了!”
但是如果她來了,雖然不會怎麼對付她,但是挫一挫她的囂張氣焰也是必須的,否則的話她還真的以為自己有一個貴妃的身份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對他們了?
在這件事上,卿姑娘沒打算怎麼對付曲妙靈,她如果真的那麼有骨氣不來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