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起和衛戩兩人則是沒有看過站在一起的曲姑娘和卿長笑,所以即使覺得有些相似卻也沒有覺得曲姑娘就是卿家的人,更沒有想過她就是被卿家稱之為禁忌的那個卿家小姐。
“可以讓我看一下你左手手臂上的那道傷疤嗎?”卿長笑對著曲姑娘笑著問道,在這個時代對一個女子提出這樣的要求顯然是有些出格的,但是從他的神色中讓人看不出他有半分逾規的意思。
曲姑娘點了點頭,十分豪爽的在一屋子的大男人面前直接就想要撩開衣袖給卿長笑看看手臂上的傷疤,她理解卿長笑的意思,總不可能隨便找到一個想象的人就直接領回家認親戚吧?
雖然曲姑娘對於親情沒有什麼概念,也沒有什麼期待或者什麼的,但是聽到卿君炙之前的話,她倒是很想感受一下卿四那樣的父愛,現在她是曲靖寧,曲靖寧就是她,不是麼?
反正曲姑娘天性涼薄,並沒有覺得自己有自私的佔用了別人父愛的愧疚感,畢竟她成為這個世界的曲靖寧不是她控制的不是麼?
不待卿長笑抬手製止,一邊暗暗在吃醋的言昭華已經飛快的竄了上來將曲姑娘拉至一邊:“阿寧,大庭廣眾之下應該守一下婦道。”
至於私底下對著我的時候,你想多不守婦道都可以。
不守婦道的曲姑娘:“……”
“喂!”卿君炙咬牙切齒,“誰允許你對無憂無禮的?”
“阿寧是我的未過門的世子妃。”言昭華說得理直氣壯,“她不稀罕你們什麼卿家。”
認回阿寧沒有喜大普奔就算了,現在還在懷疑阿寧的身份?
“無憂本來就是我們卿家的人。”卿君炙要不是身上有傷,早就撲上去把曲姑娘搶回來了。
“我挺稀罕的。”曲姑娘很無辜的看著言昭華,“剛剛卿君炙說卿四為了他女兒都成了行屍走肉了,如果我有一個對我這麼好的父親,我想我會很高興的。”
曲姑娘沒有把話說很滿,如果卿四真的是她爹還好,要是不是的話那可就大烏龍了。
卿長笑的眸光微閃,一邊的卿君炙得意的笑道:“聽到了沒有?無憂也是很想跟我們回卿家的。”
曲姑娘:“……”
是你的理解能力有問題還是我的表達能力有問題?我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不過無憂你又忘了,應該喊我大熊哥哥不是卿君炙。”
眾人:“……”
言昭華冷笑一聲,對曲姑娘道:“阿寧,你與我成親之後我爹便是你爹,你想感受什麼樣的父愛我都讓我爹滿足你。”
這話聽著怎麼就有點兒想岔了呢?
卿長笑看向言昭華,沒有開口卻直接動手,身上那股渾厚精純的內力直接從體內射出,像是風刃似的直逼言昭華的眼前。
言昭華的眼神一冷,一手抱著曲姑娘不放,抬手就是一掌直接化開了卿長笑的那股內力,卻不料卿長笑的內力看似容易被打散,實際上卻固若金湯,牢不可破。
言昭華不僅沒有化開卿長笑的內力,反倒是被他的反勁一撞,顧不得什麼連忙將懷裡的曲姑娘往一邊推去,他能夠抗下這一擊不代表曲姑娘也可以。
砰!
兩股內力同時撞上了,看似驚人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但是蘭懷瑾等人卻能夠清楚的看到言昭華抬手之後,內力化開,他卻往後倒退了兩步才穩住了身形。
高手!
比大變態還要厲害的高手!
蘭懷瑾目瞪口呆,因為平日裡大變態的實力和勢力足以輕鬆擺平任何事任何人了,如今遇到一個比他還要厲害的高手,蘭懷瑾除了目瞪口呆之外更多的是濃濃的敬仰,要不是為了顧及他那還殘留的一絲絲微弱的正面形象,蘭懷瑾絕對會毫無節操的抱住高手的大腿——
大神!求包養!
卿長笑在曲姑娘離開言昭華的懷裡的第一時間便抬手,自掌心內湧動起一股吸力,直接將曲姑娘帶至自己的身邊。
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卿長笑對著言昭華道:“她有可能是無憂,所以容不得你這般無禮。”
護短!
無憂控!
這兩個特點,一個是卿長笑廣泛的特點,針對卿家的人,一個是專屬無憂的特點,針對無憂本人,若是眼前的這個孩子真的是無憂的話,那麼卿長笑又怎麼會允許別的男人對無憂如此的放肆無禮?
曲姑娘看了一眼言昭華,再看了一眼卿長笑,捂臉,怎麼辦,她還是覺得這個傳說中的小叔公好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