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不為外界所知,暗中獲得冢越王的支援,輕易消滅所有參加那場戰役的叛軍。鍾遊自是不會笨到把唾手可得的勝利往外推。然而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地是,為何德威卡的交換條件僅是指定要雷奧提斯的一個腰飾。
“我要,自然有我的道理。”德威卡淡淡一笑,但那笑中的血腥和殘酷卻讓鍾遊不由自主地一震。在得到想要的答案以後,冢越王便毫不客氣地下起逐客令:“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過些日子東西到手了,我會找時間拿給你。”鍾遊站起身,幾千年的相處,他多少了解一些德威卡的脾性。每當冢越王露出那種笑容的時候,就代表有人快遭殃了。不過只要倒黴的人不是自己,鍾遊才懶得多管閒事。以免反惹來一身腥。
待鍾遊離開房間,德威卡轉頭望向窗外。
靜謐地夜色漆黑一片,看不到半縷光明,就和那個人的未來一樣……
德威卡嘴角的笑意更深,他伸出右手輕輕撫上左臂,那裡絲質的衣服底下有著無人知曉的傷口。
“希瑟,你真以為創世古神定下的‘規則’,能限制得了我?四千來,我代替你主導著妖魔界的一切!就連已繼承你一半力量陸塵也是我設計殺的,但所謂的‘規則’又給了我多少懲罰?”
雖然此時因“神譴”而造成的傷口上,正傳來被硬生生撕裂般的劇痛,讓德威卡英俊的臉龐變得扭曲不已。然而在他的臉上,卻還是可以明顯看出喜悅至極的表情。
“你說,當那個最重情義的人誤會雷奧提斯背叛他,逼不得已要和自己曾經的摯交相互廝殺時,會是怎生情景?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了啊……”
與此同時,雷奧提斯的房內也正上演著一場討論。
“流霜,這次你總沒話說了吧?說是最疼愛自己的弟弟,卻連賽提沙的救命恩人都不來看一下。加上之前的事情,可見外界對青龍王的印象,全是被人刻意塑造出來的。“安陵無痕盯著西門流霜漂亮的臉,哼笑道。
“笑話,就憑這個?你是什麼人?很重要嗎?誰規定青龍王非得見你不可?出巷子近在咫尺就有青龍計程車兵,可之前卻因結界而找不到王子,這種情況下對方不把我們當疑犯扣留已經很客氣了。”西門流霜眼波流轉,嬌媚的聲音卻是很冷靜的分析。
雖然一開始的時候沒有注意,但過後等眾人靜下心來仔細思考,便不難明白當時的衛隊長阿爾斯為何會對他們懷有重重的疑慮和敵意。沒有加強注意周圍環境就消除結界,絕對是這個匆匆制定的計劃的一大敗筆。
可話說回來,若非如此,恐怕他們連青龍王宮都進不了。因為任誰都能看出,當時那位賽提沙王
他們進王宮的意願並不如己方預期中的高。所以得失相抵,其實也沒什麼好多說的。
“是啊,真客氣……”安陵無痕語帶諷意地嗤笑了一聲,“但最後青龍王沒有見我們就讓我們離開的時候,你有沒有發覺連賽提沙王子也顯得很驚訝?而正好那天上午白虎王才來過,你不覺得事情很湊巧?”
“你的說法不恰恰證明了依照青龍王平時對他的疼愛,正常情況下碰到這種事,是一定會來見我們的?”西門流霜不緊不慢弛反駁道,“想清楚我們當時是什麼身份,能勞煩白虎王親自來阻止青龍王見我們?”
“這……”安陵無痕一時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愣了片刻,他嘆與道,“也對,怎麼看都是臨時有事的可能性比較大。”
“你們還有什麼別的想法嗎?”諸葛縱橫以詢問的目光,看向坐在另一邊的司馬務觀等人。
眾人之中,腦筋最好的諸葛縱橫的工作,一向是收集大家從不同視角出發的觀點和想法,再綜合嚴謹周密的思索,排除可能性低的假設,進而延伸出最接近真相的推論,甚至是直接得出結論。
但由於這次最終還是沒能見到青龍王,所以餘下的人中,歐陽明炳、上官子敬和司馬務觀也都無法得出更有建設性的意見供他參考。不過當輪到夏侯鏡月的時候,外貌酷似少年的他以單手託著下顧,冷笑道。
“我到覺得如果我們真要與青龍王見面,與其說白虎王那方的人會出面阻止,不如說我們自己這一派絕對會有人搗鬼。你們有沒有留意,在青龍王宮時,我們身邊的侍從都不太對勁?”
“少賣關子,有什麼發現直接說,吞吞吐吐的沒半點男人樣!“司馬務觀此時的心情正差,因此也沒多考慮對方是誰便十分直接地回了一句。等下一秒,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說話的物件是最忌諱這種話的夏侯鏡月,於是趕緊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