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皇宮。這其中究竟發生什麼我們並不清楚,只知道當析璟派人找到赫爾蒂的時候,她已經死了,是被殺死的,而她的孩子也從此失去了下落。”
“為什麼那傢伙會沒有自己的孩子?”
劍麒脫口而出之後才發覺這個問題其實是很尷尬的,他訕笑了下想要轉開話題。
不過洛凱和藍西洛在這件事情上卻從來沒有瞞他的打算,因此藍西洛不以為意地笑了一下。
“我們中除了陵塵是將後宮完全閒置外,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有一些妃子,但你聽說過我們有子嗣嗎?我和洛凱以及閻栩,我們目前都沒有自己的血脈。”
“目前?”劍麒微愕。
“是的,就如你所想,除了析璟以外我們都曾有過自己的孩子。但你知道那些孩子中有多少是死在我們手裡的嗎?策劃篡位、陰謀背叛、欺下瞞上、無視法令,胡作非為!每一項都是死罪,每次一都是我們親手批下處決他們的文書。”藍西洛的笑容是苦澀的。
“帝王家,無父子,是嗎?”劍麒看到洛凱笑著聳了聳肩,但那笑容中包含了多少的傷呢?
“雖然並不是每一個皇子都會如此,不過你能想象一個看上去行將就木的老人卻要喚一個外表年輕力壯的青年為‘父王’的情景嗎?想起來也真是讓人感到好笑。”洛凱接著藍西洛的話往下說道,“我們永遠不會老,但我們的子嗣會,到時候的尷尬還真不是普通人能夠理解的。”
劍麒靜靜地看著藍西洛和洛凱,他從來沒有比此刻更接近過這兩個敵友參半的男人。他們是他的朋友,但也總是在算計利用他。不過此刻,他們卻只是受了傷也只能暗自舔傷口的普通人而已。也許這就是當王的代價,除了龐大的事務、壓力和責任以外,坐擁江山卻也沒有一個常人可以承歡膝下的子嗣。
“喂,不要露出那種表情來好不好?我們都已經習慣了。”洛凱笑出了聲,“所以我才不得不佩服陵塵的先見之明,他自己不要子嗣不說還設計析璟答應他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不要自己的孩子。等到我、藍西洛和閻栩一出事情,析璟哪裡還敢重蹈我們的覆轍。”
“有先見之明是沒錯,不過他也太陰險了點,居然拿我們來做示範,要警告不會一起警告下嗎?”
聽到藍西洛的語氣中的不甘和抱怨,劍麒忍不住笑了出來:“他不就是這種人嗎?總是看到別人要跌跤了只要和他沒有關係就懶得伸手扶一把,毫不猶豫地在別人身上踩過還要美其名曰‘讓你增加點歷練’的人。況且如果沒有親身經歷,或者是沒有身邊的朋友親身經歷過,就算是警告了你們也未必會聽吧?他可是那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忠實執行者。”
“你倒是很瞭解他啊。”洛凱揶揄地笑著遞了杯酒給劍麒。眼前的男人還敢說別人呢,他自己不就是這種惡劣得半死的個性。
“該你說說你的事了吧?我們只猜到你是被陵塵他們從人類界帶來妖魔界的人,至於細節方面你有沒有要補充的?例如你們到達妖魔界之後發生了什麼?”
藍西洛雖然問得隨意,但他的雙眼卻毫不放鬆地緊盯著劍麒。
……
冰涼的水滑過喉頭,劍麒有些淒涼地笑了。正是由於那天他回憶和敘述了當年發生的事情,才使得好不容易淡忘的場景再次頻頻浮現於夢中。
深深嘆了口氣,劍麒放下水杯。正當他想要回到床上重新入睡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有規律的敲門聲,接著是侍衛有力的聲音。
“稟殿下,白虎王和朱雀王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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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覲見大廳中那兩個美麗的倩影,劍麒的心情立刻高揚起來。
“你們來了啊!”
大廳中,除了娜蒂亞和拉卡以外,護送她們來青龍王都的特羅奇也在。
“曾經的紫藤殿殿主,恭喜你又升了一級哦。”娜蒂亞笑著瞄了一眼她身邊渾身僵直的特羅奇。
她和拉卡都太清楚劍麒的個性和為人,加上三年前在落月城事件中兩人就已經有過類似的經驗,因此方才聽到白虎王說劍麒要繼承青龍王位的時候,兩個女孩並沒有太大的隔閡感產生,不過特羅奇應付得就沒那麼自然了。
“你們都已經知道了啊。”劍麒苦笑著搖了搖頭,“如果可以我才不想要這麼麻煩的身份。”
“沒得你選擇哦。”拉卡偷笑著。這個男人在得到其他人夢寐以求的東西時總是愁眉苦臉的,該說他運氣太好還是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