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陳勝號令了,而且漸漸的生出自立之心。
而就在酈食其來時。武臣已經在張耳、陳餘、邵騷的煽風點火下,決心脫離陳勝,自立為王,開始在邯鄲頻繁製造奇蹟、謠言,開始為武臣稱王造勢。
酈食其走在街道上,聽見往來百姓多有談論此事,頓時眉頭皺起,內心暗想,子房料的果然不錯。武臣要稱王了。
就在酈食其路過一條街角時,突然又聽到有兩個路邊小販在議論:
“嘿嘿,這趟可賺大了,沒想到武將軍既然要這麼多的軍用物資,賣給他們,雖然少賺點,但卻省了時間,能多跑幾趟生意。”
“那可不,聽說武將軍又要打仗了。”
酈食其聽到這眉頭又是一皺。不由走到路邊,對兩人問道:“敢問兩位,你們說的要打仗,是怎麼回事?”
那倆小販見酈食其儀容不凡。又是個老者,便也不敢輕慢,開口道:“這事大家都知道。好像是要派韓廣將軍出征燕地,現在輔兵都開始向東運糧了。”
“多謝兩位相告了。告辭了。”酈食其拱拱手,便轉身離去。
兩個小販連忙拱手。道:“先生慢走。”
酈食其離開街道後,便徑直回到了盤下的小院休息,順便理清了些思路,武臣自立已成必然,不出兵助吳廣周文,卻要派韓廣出征燕地,明顯是想做東北王。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旦如此,武臣必然不會與秦軍硬碰,也就不會去捅臨淄這個馬蜂窩,那麼劉邦的計劃也就無從實現了。
想到這些,酈食其便有些頭皮發麻,儘管他有一肚子韜略,也有激辯只能,但也有些無處下手的感覺,只能冥思苦想。
一直到天黑之時,酈食其才有些思路,暗思道:“或許可以從名望、利益上著手。”
“對了,主公走時不是還給了我一封書信嗎,讓我交予張耳,或許他能幫上忙。”
想到這些,酈食其便炊滅了屋內的銅燈,躺下休息了。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酈食其便早起鍛鍊了會身體,用些早飯,最後到天大亮才去張耳的府上,張耳是武臣的心腹,在邯鄲也是風雲人物,府邸自然不好找。
張耳的府邸是在邯鄲東城,府門高大寬宏,門前有四名甲士把守。
酈食其走上前,開口道:“在下酈食其,從陳縣而來,有要務特來拜見張大人,還請通傳。”
那門口甲士撇了酈食其一眼,見他姿容舉止不凡,也不敢多為難,其中一人說了一句:“先等著吧。”隨後就轉身向府內走去。
張耳好名,因此頗為禮賢下士,聞聽人拜見,很快就出來了,又見酈食其年有五十,精神閃爍,氣勢昂首,頓時便知不凡。
急走兩步上前,開口道:“在下便是張耳,先生來訪敢問何事?”
酈食其聞言看了張耳一眼,身體雄偉氣度不凡,年紀也有四十幾。
“高陽酈食其,這次是奉主公劉季之命前來拜見。”酈食其生性高傲,只是淺淺一揖道。
“劉季?居然是他!”張耳先是一愣,隨後迅速大喜道:“哈哈,我跟劉季當年可私交甚篤,真沒想到他現在也是一方首領了,先生快快請進吧。”
說著,張耳就開始招呼酈食其進府內,並在堂中擺下酒宴款待,劉邦年輕時非常仰慕魏公子信陵君無忌,從沛縣北上,想去投於門下,可是當他至時信陵君就死了,而當時張耳就是無忌的門客,劉邦因此與之結交。
張耳見酈食其談吐不凡,自由一番傲骨,又是劉邦派來到人,因此非常喜歡,言語之間頗為熱情。
酒宴至最後,酈食其道:“不瞞大人,今日我來邯鄲除了奉命拜訪大人,還有一件大事,可能還要大人幫忙?”
“哦?何事?”張耳疑問道。
酈食其也未多說,直接從懷內拿出了一封竹簡,遞給旁邊伺候的下人,僕人又轉身遞給主座上的張耳。
張耳拆開信件一看,正是劉邦的親手信簡,前面是客套問候的話,以敘說思念之情,後面才是正題,主要講述自己遇到了臨淄趙軍的為難,還有陳勝的基本狀況,並坦言酈食其此來的另一個任務是勸服武臣攻打臨淄的。
看完整封信,張耳陷入了沉思,很明顯,這個老朋友是要他來幫忙了,可問題是自己前幾日還勸武臣攻略燕地,現在又改主意,這讓武臣會怎麼想呢?
這時,酈食其拱手道:“張大人,時局很明瞭,趙軍在臨淄的根基不除,只怕大家誰都無法安心,他就是釘在我們這些義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