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快答應他。”有人急忙勸道。
有同村的老人道:“軍啊,你快跟他認個錯,你還有傷啊。”
“兄長,你快。。。不然你會死的。”趙靈說罷就對樊噲道:“我替兄長道歉,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不要田地了。”
趙軍卻忽然一怒,瞪著趙靈大聲喝道:“我說過,不許你求任何人,哪怕是我們兄妹今rì都死在此地,也要站著死,給我別哭了,挺起脊樑,我趙家沒有孬種。”
趙靈內心一怔,面對趙軍的怒喝,內心卻徒生一股傲氣,心裡想兄長說的對,死也不能丟人了。擦乾眼淚,她小臉上的悲傷膽怯,瞬間就被堅定自傲所代替,小手緊緊握拳,清澈的雙眼發出了決絕的光芒。
趙軍見此,對她輕輕一笑,欣慰的點點頭。趙靈此時也笑了,兩兄妹就這樣相對而笑。圍觀的眾人,看著相對而笑的兄妹二人,卻是一點都笑不起來,只有淡淡的羞愧和佩服。
雍齒此時看著倔強而立的趙軍,彷彿他的脊樑天生不會彎曲。此子若是不死,rì後必成大器的錯覺,雍齒瞬間想到,卻想現在就殺了趙軍,以絕後患。
趙軍此時回過頭,對著樊噲,雙眼泛著寒光,極為堅韌的道:“我說過,把你之前說的話,給我咽回去。現在,立刻給我下跪認錯。”
“小子,你別給臉不要臉啊,死到臨頭還敢逞兇。”
樊噲一聽頓時怒氣衝衝,舉起尖刀,就捅向趙軍。
“兄長,小心。”趙靈頓時疾呼。
其他百姓和青皮等人,也都臉sè一變,屠子要下死手了。而雍齒卻是握緊拳頭,這趙軍是個天生的瘋子暴徒,以後若是順利成長,恐怕要造成天大的麻煩。
“咻。。”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破空聲響起。
隨之,只聽“撲哧”一道,皮肉被刺破的尖銳聲。
“啊。。”只見正在急衝的樊噲,突然痛呼一聲,如中邪般,左膝撲騰就跪在了地上。
只見他的左腿上,赫然插著一支尖銳的竹片,慢慢的滲出血來。
樊噲疼的咬牙瞪眼,滿臉猙獰怒殺,咬著牙一聲不吭,然後猛的站立起來,再次舉起尖刀,刺向趙軍。心內卻是恨極,一定要讓趙軍好看。
突然,“撲哧。。。”又是一聲。
“噗通!”樊噲再次忍不住,這次是雙膝跪地。
這時候,周圍人看清了,是趙軍手一閃,竹片就刺進了樊噲的大腿。這時,樊噲的雙腿,都在流著血。
“暗器。”周圍人倒吸一口涼氣。秦末時期,已經有了暗器的概念,但是基本就是短箭,只用於一些軍中斥候,小股兵馬作戰。還很少,有人專jīng暗器的。
而此時趙軍,卻是一步步,緩慢而又堅定的走向樊噲,雖然每走一步,胸腹就往外滲出一次血,但他卻咬著牙,臉sè絲毫不變。
同時,他手中還扣著一枚竹片,雍齒等人見此,都有些嚇傻了,一動也不敢動,怕也被來這麼一下。
最終,趙軍走到樊噲面前,冷冷的注視著樊噲,口中冷冽的道:“我說過,讓你跪下,然後把你說過的話,給我咽回去。你是個人物,我不為難你。現在,你立刻向我妹妹,叫三聲姑nǎinǎi,說我錯了!”
“你休想,你要敢殺我,怕是你也跑不走,有種你就來殺啊。哈哈,不敢吧。”樊噲梗著脖子,一臉兇橫,還極為猖狂的大笑,就是不肯低頭。
趙軍此時卻忽然一笑,但笑的很冷,隨後臉sè一變,目光一寒道:“不要輕易懷疑我的殺心,你樊噲不一定不怕死,但我趙軍就一定不怕死!所以,你的威脅對我沒用。
沒有尊嚴的活著,又何必活著?若你今rì不低頭認錯,我不介意殺了你。至於說我逃掉逃不掉,那就不用你cāo心了,但可以肯定是,你一定比我先死!”
樊噲聽後臉sè一變,雖然他不明白漢高祖是什麼意思,但卻深深感到了趙軍的殺意,這絕對不是像自己的威脅,更不是偽裝的,這是絕對的殺意!
“這小子,是個不要命的瘋子!”
心內微顫,突然樊噲有些害怕了,是的,未來的猛將樊噲怕了。
這個世界上,好漢不少,他們可以為了信念或者義氣,慷慨赴義。也可以為了功勳名利,豁出xìng命與敵拼殺。
但是,樊噲卻不認為,為了一個區區的面子,就該死了。或者說趙軍不值得他拼命,雍齒的場子不值得。至於說,趙軍說的什麼尊嚴,他壓根就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