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迴旋踢擊向了殘燕的小腹!
嘭!嘭!!
悶雷般的聲響將帝倫大廈的玻璃幕牆震開了無數道裂縫,甚是駭人。待塵埃落定的時候,四周又恢復了一片寂靜。
林一凡和殘燕兩人紛紛被逼的退回原地,而薛道生神情悠閒,重新將雙手放在背後,一副天下唯我獨尊的樣子,不屑道:“這樣的實力,就想讓我和你們聯手,恐怕有點困難。”
林一凡臉色煞白,額頭冷汗密佈,右手捂著左肩,鑽心
一陣接著一陣的傳來,呲牙咧齒,口中啐出一口血沫力,將脫臼的手臂重新接好,瞟了眼身邊的殘燕,他雖然喚出了風甲,可是腹間生生捱了一腳,此刻也比自己好不了多少,神情異常的凝重,想必正在運轉體內的黑暗能量抵禦毒元力。
“如果你不和我們聯手,我敢保證,我就算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也不會讓你靠近帝倫大廈半步,一寸灰的其他成員也一樣。”林一凡好不容易喘了口氣,冷聲叱道。
薛道生皺了皺眉頭,笑道:“你是在威脅我?”
桑多臉色劇變,腦海中突然想起了幾年前在北寧市遇見的那名學生,心中疑惑不解。這傢伙既然是一寸灰地人,為什麼當初要威脅自己和尤金替他殺掉淨衣?!!而且那張羊皮紙也沒有任何問題,他不直接交給一寸灰,卻給了世界政府。再加上他體內沒有黑暗能量。難道他是世界政府派在一寸灰的臥底?
林一凡不置可否的答道:“我們只想獲得自由,如果連這點奢望都達不到的話。我們寧願為同伴戰鬥到最後一秒!”
薛道生愣了愣,可笑地理由!為了同伴。幼稚地想法!!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同伴,每個人都有私慾,就像任滄雲當初離開暗者協會一樣,誰又知道以前他們也是形影不離地同伴呢?!
正準備拒接的時候,卻感覺自己地衣角被人扯了扯,薛道生回頭瞟了眼桑多,見他神情複雜。欲言又止,活生生像個娘們,不禁啐道:“有屁快放!!”
桑多幾年前在和淨衣一戰中,丟掉一隻手臂,此刻單手指了指林一凡和殘燕兩人,樣子甚是滑稽。薛道生冷笑了一聲,馬上會意過來,隨手在身體周圍佈下了一個結界。
殘燕見狀一頭霧水,疑問道:“小師弟,難道他們發現了你在軍方的身份?”
林一凡沉默不語。他自然清楚桑多發現了自己就是以前設計殺害淨衣的人,心底多少有些忐忑,不過這樣的話,他們應該就會相信自己對一寸灰的叛心,過了半響,答非所問道:“等一下,我和他們一起上去對付任滄雲,你們專心抵禦體內黑暗能量的反噬,畢竟我們也不知道軍方什麼時候才會派人來,儲存一點實力,對我們有益無害。”
殘燕點了點頭,一開始他們打算上去,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而現在情況有變,如果他們在經受黑暗能量反噬的情況下去戰鬥地話,就算殺了任滄雲,他們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沉聲道:“你確定薛道生一定會答應和我們合作?”
“肯定會。”
林一凡毫不猶豫的答道,因為薛道生萬萬也想不到,就算他用自己的靈力佈下了結界,滅仍然可以窺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然後將資訊複製進入自己的大腦。
結果,和他猜測的差不多,桑多果然認出了自己,可笑的是,他竟然以為自己是世界政府派在一寸灰的臥底。林一凡心底暗歎,無心插柳柳成陰這句話說的有道理,沒想到自己以前為了替書涵報仇,設計殺害淨衣地事,竟然會無意中幫了他們一次,看來淨衣死了比他活著有價值多了。
恐怕等會兒軍方的人突然出現,會更加讓薛道生堅信自己是世界政府的人了。不過只要他們願意和自己合作,管它是什麼過程呢?林一凡沒有再多想這些玄妙的事情,目光移到殘燕英俊的側臉上,萬一他們得知是自己殺了淨衣,還會不會相信自己?還有以後古書涵那邊又要怎麼交代?
這些一直潛在的危機像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的湧了出來。林一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暗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誰讓他這一路走來,犯過太多的罪,但是這就是成為強者的代價。
或許白怡說的沒錯,他越來越像任滄雲了。
大約過了五分鐘,薛道生和桑多結束了談話。令殘燕驚訝的是,薛道生前不久還冷言譏諷他們實力不足,不願意和他們聯手,現在竟然主動提出了合作,而且只和林一凡一個人聯手。有時候,他甚至懷疑林一凡是先知的化身,要不然他怎麼會未卜先知,讓自己和折花他們不用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