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人在會議室裡,附近沒什麼人,他坐在椅子裡,看著牆面:“她什麼意思?欺負我老婆是不是?”
陸必成首先聽見兒子來電話質問自己,心裡恨不得給喬蕎零分,從娶了她你看家裡安寧過嗎?
身上都是事兒,各種事兒,簡直就是個事兒媽,最可恨的就是蔣方舟和陸卿不鬧,這個喬蕎就跟攪屎棍子似的,不停的在裡面攪合,也不知道她想做點什麼。
“我還想問她想幹什麼?”
“我問你她去找喬蕎幹什麼?”陸卿的椅子動了動,手指敲在桌子上,一下跟著一下的,很有節奏。
“你這是跟誰說話呢?”陸必成聲音猛然大了起來。
陸卿不敢說從小就聽話,但是大部分都願意聽陸必成的,從來沒有這樣跟他爸爸嗆過聲音,所以陸必成惱火了,因為一個女人,你跟你爸爸喊?你可真是出息啊,陸必成的心裡,老婆再親也沒有兒女親,兒女是和自己一脈血緣的,老婆是什麼?
“我在問你一次,蔣芳倩去找喬蕎幹什麼?”陸卿的聲音越來越低,手指敲著桌子的速度越來越快。
陸卿開會的時候,秘書是瞭解他的,一般來說不怎麼耐心就會想去敲桌子,不過聲音很小,旁人也聽不見,或者稍稍高興的時候也有這樣的習慣。
現在的陸卿耐心已經全部消失,他試著退讓了,結果沒有換回來對方的感恩,只換回來對方更加進一步的欺負是吧?
他的老婆他護著,誰也不能說,自己媽都不能說呢,更何況是個賤人。
“你和我媽之間的事情,我心裡惱火,可畢竟這是父母的事情,我不想插手去管,誰對誰錯,我不追究,你是我父親,她是我母親這是一輩子都不會變的事情,欺負我老婆絕對不行,喬蕎是我娶進門的,我不能叫別人打我的臉,自然就不能叫別人打喬蕎的臉,蔣芳倩欺負我老婆,我就弄死她兒子。”陸卿的怒火看著是慢慢的緩解了,其實不然。
他一直就憋著一股勁兒,對陸必成他沒辦法做什麼,可對蔣芳倩就不存在那麼多的顧忌了。
陸必成知道兒子說得出來就做得到,陸卿不是一個只會嘴上威脅的人。
就因為去找了他老婆,現在就……
陸必成心裡也是火大,他也是在有人的地方,他很要臉面,現在這樣被陸卿弄的下不來臺,人家都會聽見。
“我知道了,我會說她的。”
“說?怎麼說?會說就不會一次又一次的找上喬蕎,覺得她根本不夠穩,要從她下手是吧?在我老婆的面前擺著姨媽的款兒,她有資格嗎?搶姐夫的人有資格對人指手畫腳?”
這句搶姐夫可就毒了,陸必成是當事人,被兒子這樣說,老臉氣得通紅。
“陸卿,我這頭有點事情,你先等我忙完的。”
“我已經推了會議就在這裡等,你給我一個時間,我一定等下去。”
“陸卿……”
涼州在打閃電,一道接著一道的,上中卻是萬里無雲,陽光普照,陸必成輕輕嘆口氣:“陸卿,爸知道對不起你們……”
陸卿繼續敲著桌邊,緩緩的將視線挪動到外側:“爸,你覺得是不是我和我媽一樣?”
陸必成今天也是豁出去不要臉了,誰聽就聽吧,陸卿這個脾氣看著溫和,你把他惹毛了他敢馬上弄死達達的,加上原本陸卿心裡一定有不滿,這些陸必成都知道。
陸卿也有過叛逆期,誰管都管不了,陸必成那時候幾乎說什麼都不行,打群架,經常打,上高中的時候學校沒少找家長,蔣方舟那時候也管不了兒子,陸必成怎麼談也不行,根本不聽,後來是陸卿自己想通的,願意好好的回去學習。
“我馬上開車回去……”
“回去不回去這是後話,我老婆現在人就在床上躺著……”
陸必成聽見喬蕎的名字,抑制不住的大聲:“就這樣的一個女人值得嗎?陸卿她不能生,一個女人連生個孩子都做不到,要她有何用?”
陸卿神色如故,反問自己父親:“那如果一個女人能生,拉著小姨子就上床生,這樣的孩子生出來幹什麼?等著雷劈嗎?”
陸必成一愣,這是陸卿第一次當著他的面說達達的存在。
陸必成知道對不起兒女,那事情已經這樣了,他只能儘量去彌補達達了,陸卿和天娜都長大了。
“陸卿爸對不起你們……”
陸卿眯著眼睛,不狠狠收拾蔣芳倩喬蕎心裡的這口氣絕對發洩不出去,欺負他老婆,那就是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