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張麗敏說不給就是不給了。
張麗敏覺得喬建國沒心,家裡什麼條件你不知道呀?這時候還掛著玩呢。
“我們倆都沒有退休金,這些年也沒有掙過錢你就沒想想以後怎麼辦?”
喬建國皺著眉頭:“有女兒怕什麼?”
張麗敏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有女兒怕什麼?你大女兒不從你身上刮一層就不錯了,二女兒比誰都尖,老三是好可老三現在離婚了,你好意思跟她伸手要錢嗎?”
張麗敏上火就上在這裡,錢是越花越少,過去花錢不當刀,花習慣了,一個月花出去一萬甚至更多也沒覺得有什麼,但是現在沒有進項,存摺上的錢是越來越少,越是少她越是心裡不安寧,鬧心的厲害。
喬建國撇嘴:“喬蕎離婚拿那麼多的錢……”
“怎麼你女兒的錢你還算計呢?”
“不是算計,我們是她爹媽……”
張麗敏的臉色沒有那麼好看:“你心裡的打算你就都給我收起來,我告訴你喬建國,我養丫頭不是為了坑她們的……”
有錢她要點也就要了,現在這情況,誰都不能要。
喬建國嘴上答應的好好的,轉身趁著張麗敏出去洗澡就給喬蕎去了電話。
“三兒啊,爸看中一個魚竿,也不貴才六千……”
一個破魚竿就六千,還說不貴?
喬蕎沒有理會,直接開口:“爸,我一個月工資到手才四千多。”
喬建國抿抿嘴,你手裡不是有別的錢嗎?可這話他也說不出口。
“爸就挺喜歡那魚竿的……”
喬蕎嘆氣,她爸這就是算計上她了,今天要是同意,明天說不定就買什麼了,銀行的錢她壓根沒打算動,要是父母身體有什麼情況,她肯定會拿出來的。
“爸,魚竿就是釣魚用的,什麼魚竿都是一樣的。”
喬蕎沒管喬建國,直接堵了回去,買六千的我肯定不能給你買,你要是買個一百多的,興許我還有可能給拿。
喬蕎在電話裡給喬建國算了一筆賬:“我每個月租房子要房費,開車要花油費外加七七八八的,我這錢花的很多,工資還沒到手呢,我身上就剩二十多塊錢了,要不爸你贊助我點算了……”
喬建國沒好氣的說著:“我哪裡有?你媽把錢都把得死死的……”
掛了電話,自己躺在沙發上,光著腳丫子,喬蕎今天沒有去運動,沒心情。
在單位這一天,想起來捂著自己的臉,覺得自己太傻了,怎麼就那麼缺心眼呢,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是個笨蛋。
用手捂著臉,陸天娜一直到九點多也沒有回來,喬蕎估摸著也許晚上她就不回來了,自己換了衣服浴巾放在一邊,進了浴室去洗澡。
喬蕎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這樣的小心眼,其實就是一點事兒,也過去了,為什麼腦海裡就反覆的去想,想起來自己當時的那個傻樣子,她嘆氣繼續嘆氣,各種嘆氣,手撐在玻璃板上,任由水衝著自己,頭髮衝的滿臉,也不去撥開,光著腳站在裡面。
關掉水,拿著浴巾裹住自己,用手擦掉鏡子上的哈氣,喬蕎認真的看著鏡子裡的女人。
喬蕎今年二十八了,不管承認不承認,已經有走向衰老的症狀,笑起來或者臉部動作太大的時候眼角也會有細細的魚尾紋,用手使勁兒的猛拍臉蛋,臉色果然紅潤了起來。
“我一點都不想老!”
喬蕎對著鏡子說著,這估計也是每個女人的心裡冤枉。
星期二開工資,錢中午到了卡里,下午喬蕎的工資就剩一千塊錢了。
女人嘛,時時刻刻的都在為保留青春做著奮鬥,這還沒開始這個月的生活呢,錢就剩下一千了,想想都覺得腦仁疼,一開始覺得工資很多,可錢不禁花啊,一花就沒。
幾個女同事也是知道喬蕎有些不好意思,今天就主動勾著喬蕎說話。
“我說二喬,昨天回家問沒問,東西是誰送的?”
喬蕎把這碼事兒給忘記了,原本猜測是自己爸或者她媽,現在看是誰都絕對不會是她爸媽,她爸能開口讓她出錢給買六千的魚竿,還說社麼心疼她啊。
搖搖頭,也許就是送錯了。
“哎呦,這還有個白馬呢。”
同事開玩笑的說著,不是白馬是什麼,弄不好誰就看上喬蕎了,這姿態做的,夠神秘的了。
鄭夢琪冷哼了一聲,聲音清清楚楚的傳進了喬蕎的耳朵裡,喬蕎自認自己沒得罪過她,看了鄭夢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