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事兒這件事呢,她沒打算出名,也沒打算怎麼樣,就是圖個心安。
陳文媛的父母嘆口氣,她媽媽擦著眼角,原本以為人家會管,結果人家說讓去申請助學貸款。
“能申請到嗎?”
陳文媛沉著一張臉:“怎麼能申請到?那麼多困難的,怎麼能輪到我?申請不到,我大學就不念了嗎?”
陳文媛的父親嘆口氣:“這是沒有法子的,原本我們是覺得上門表示一下感激,順便就提你上大學的事情了,人家現在不想管,再去上門,人會覺得厭煩的……”
其實這就是伸把手的事情,他覺得對方那樣的家庭,你看那房子住的,做點好事就挺輕鬆的,他們家真是條件不好。
陳文媛這孩子很有心計,她以前和蔣方舟通訊從來不知道那個地址是代表什麼,因為她的世界很小,雖然在一個城市,也有不知道那些的,甚至她現在連這個城市都沒有走遍過,所瞭解的區域就是家裡附近這一塊,蔣方舟這兩年的信件少了很多,陳文媛也不打算聯絡了,她知道有些人就是做做樣子,堅持不了兩年的,她家裡的情況,是壓根就負擔不起大學學費的,可唯一的出路就是她念大學,陳文媛的成績不錯,老師知道她以前被人助養過,就問陳文媛,陳文媛這才又想起來蔣方舟,老師看著信件上面的地址就說,住在這地方的人肯定是不會差錢的,叫陳文媛好好去說,畢竟都資助你好幾年了,應該不會袖手旁觀的。
當陳文媛第一次走進那個家裡的時候,她握緊拳頭就告訴自己,她將來一定要和陸叔叔喬阿姨搞好關係,她很羨慕果而,那個被抱在懷裡的小朋友,一出生就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裡,但是喬阿姨似乎不太喜歡她。
“我必須要上大學。”
上大學是她最後的賭注,她不想一輩子就這樣碌碌無為了,都說知識能改變命運,她現在就是需要抓住陸卿的大腿,不管是不是他媽資助的自己。
陳文媛給蔣方舟又寫了一封信,這次不是對話陸卿,喬蕎不是告訴她了,是陸卿的母親資助的。
家裡正好侯晴晴回來,要去買棉鞋,說自己的鞋子不好看了,喬蕎說下午帶著她去。
“你和你媽還沒有聯絡呢?”
候晴晴有時候弄不懂自己對媽媽的心思,反正不想就不會鬧心。
“沒有必要聯絡,她現在也再婚了吧……”
喬蕎沒敢說,方女士是再婚了,一再的請求陸卿不要告訴候晴晴,女兒不認她,自己孤身在外,候晴晴說實話挺傷她媽的,女人是需要別人去撫慰的。
“晴晴你看都過去那麼久了……”
“小喬你就別說了……”候晴晴和喬蕎現在也是沒大沒小的,有時候叫小喬,有時候喊大喬,都是當暱稱來喊的,她把喬蕎當家人了,在人家家裡待了那麼久,她也明白事理,那喬蕎和她還一點親戚關係都沒有呢。
“我自己都覺得我思想太過於複雜……”她沒有辦法和喬蕎解析自己的內心世界,甚至她自己都不懂,你說她不想媽媽?錯,她很想,有時候在寢室蒙著被子哭,但是她爸爸的死亡就成了一道線,她會告訴自己去原諒母親,母親可能是有做錯的地方,但罪不至死吧,你看把錢都給她了,可身體裡好像又抓著另外的一個人,告訴她不能忘記她爸是怎麼死的,難道錢就能填補一切嗎?是誰讓這個家四分五裂的?這種時候她的頭就很疼,她只能讓自己走正路,讓爺爺奶奶能以她為榮,她希望自己迎接的是錦繡的未來。
外面說有送信的,候晴晴覺得有趣。
“都什麼年代了,還有寫信的,我出去拿……”
候晴晴愛動,年輕嘛也不會覺得累,拿著信回來,嘴裡唸叨著:“陳文媛?”她拿著信照著。
喬蕎說這是寫給蔣方舟的,別給撕開了。
兩個人安頓好果而,喬蕎就領著她出去了,候晴晴給陸家肯定填不了多少的麻煩,花錢花她自己的,陸卿只是告訴她管理錢的方式,方然錢並不是由陸卿來管,有關於金錢嘛,再好的關係都難免以後出分差。
喬蕎給蔣方舟打了一通電話,然後開車帶著候晴晴出去了,她就是典型的小孩兒的喜好,喜歡那些帶圖案的衣服鞋子啊,看著有點誇張,至少這不是喬蕎的風格,買了不少的東西,候晴晴就說要請喬蕎吃飯,喬蕎挎著她的脖子:“我的榮幸被。”
兩個人跟姐倆似的。
蔣方舟看孫女順帶著就看了那封信,因為是封信,所以寫信的人到底是什麼樣,蔣方舟實在猜不到,從信的內容來看,陳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