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覺得自己對果而太兇,她就是個孩子,她應該能理解的,這是自己選擇錯誤的生活把孩子推到了這樣的靜地當中。
“我送你吧。”
陸卿拿著車鑰匙拽過來外套,外套已經有些皺皺巴巴的,果而也是沒少折騰他,陸卿從來不會一件衣服穿兩天,這不是他的風格。
“謝謝。”
蔣方舟將果而攬在懷裡,小聲的說著:“你聽話點,叫你媽出去辦事情,果而別鬧了,要不然媽媽該生氣了……”
喬蕎和陸卿一前一後的上車,陸卿沒有徑直上車,而是為她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喬蕎繞過他的身邊,自己伸手拉開後面的車門,坐了上去。
“我要去銀行,謝謝。”
其實人最疼的不是有人對著你突然就給了一刀,這樣其實不算是痛,因為沒有防備,喬蕎經歷過那種膽戰心驚的日子,她的心裡承受了巨大的壓力,跑還是不跑,跑不跑最後那一刀她都必須挨,沒有發生的時候其實人可以誇誇其談,可以這樣那樣的避開,但是真的發生了她卻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刀子好像捅了進去,聽不見聲音的,然後就是血,她怕死,她惜命。
她自己什麼樣的場景都能經歷,卻不能叫女兒的心理上去承受任何的壓力,也許這就是母親吧,或許說她就是犯賤。
喬蕎喜歡果而,可能就因為是自己生出來的,覺得她渾身都是優點,覺得她無限的美好,明明就是一件普通的事情,放到了果而的身上,優點就會被放大百倍千倍一樣的叫她感覺到欣喜,張麗敏就曾開玩笑一樣的說過,就你有孩子,就你生孩子了,喜歡孩子也沒有這樣喜歡的,孩子說什麼都行,說的好聽點呢,這是好媽媽,說的不好聽點那就是犯賤。
誰家沒有孩子,誰家不養孩子,就你覺得你家孩子和別人不同。
陸卿開著車問她:“去哪個銀行?”
“隨便。”
喬蕎扭著頭看著車窗外,手裡拿著手機一直在發什麼,好半響手機終於有了動靜,喬蕎的眼神動了動,晃動著。
蔣晨給了喬蕎賬戶,這個勁兒還是沒緩過來呢。
蔣晨就等著她把錢真的全部都打回來,其實自己這樣做真的就有點不男人,不過就是一點錢而已,但是不要回來,他這口氣發洩不出去,掀開被子,從床上離開,叫傭人幫自己倒杯水。
“起的這樣早?”孫國慧竟然還在家中,看樣子是準備出去了。
孫國慧看了兒子一眼:“你爸約了人打球,昨天喝的不少。”
“你兒子我幹了一件叫自己都瞧不上自己的事兒,我和她說了把我的錢通通給我還回來,她決定和她前夫復婚了。”
孫國慧倒是好脾氣的開口:“兩個人中間有個孩子,又是個小女孩兒,我雖然沒有見過她女兒,喬蕎原本個性就不夠強,她壓不住孩子的,孩子要是在單親家庭當中長大,這個孩子也許就費了。”
她沒見過喬蕎的孩子,但是她覺得喬蕎其實給不了孩子什麼,她沒有辦法以身作則的去為孩子樹立一種榜樣,各人有各人的活法,那就是喬蕎的活法,就一如當初她所言的,她歡迎喬蕎可以再次的成為她的兒媳婦,從開始她就遇見了結局,那個女人就因為牽絆太多,所以註定她走不回了蔣晨的這個回頭路。
即便真的勉強複合到一起,對彼此來說依舊還是傷害。
蔣晨覺得喪氣。
“我對她不夠好嗎?其實我自己也挺怪的,我和她待在一起的時候心裡什麼想法都沒有,這人就站在我的面前我也能無動於衷,當她出事兒了,我就鬧騰,我就想和她待在一起。”
孫國慧回了兒子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開口:“你這不是愛,只是愧疚。”
蔣晨覺得不是愧疚,他不欠任何人的。
喬蕎在銀行裡面,陸卿就在外面等著,他很有耐性的等著,喬蕎過了很久才出來,她看見了陸卿的車,卻沒想上去,過去這輛車陸卿不太喜歡讓她坐,陸卿不喜歡別人碰他的車,很少會主動送誰,唯一心甘情願願意讓上車的人估計也只有果而了,喬蕎是把他哄得很好他才會提出來送喬蕎一層,當初就在一棟大樓裡辦公他都不送呢。
喬蕎走到路邊伸手打車,車子緩緩停靠在路邊,她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喬蕎的手機響,她接了。
是蔣晨微微帶著嘲諷的聲音:“還真是有錢,吃進去的東西還能馬上吐出來,你也算是極品了,行,那就這樣吧,以後別聯絡了,我祝你點什麼呢……”
“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