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知道喬蕎保不住了,她胳膊一直向下,她原本就是沒什麼力氣的,叫她提兩個袋子她都喊手疼,唯一不會叫她疼的就是出去購物,那是為自己買東西,多累也就忍了,果而不肯下來。
陸卿要接手,喬蕎後退了一步。
不是為了要和他劃清界限什麼的,這種時候哪裡能想到這些,就是孩子待在她懷裡不哭,不代表待在別人的懷裡也不哭。
“媽媽才開過來,叫媽媽歇口氣行嗎?你和媽媽說,寶寶因為什麼哭啊?你最近哭的比孟姜女都多了,長城都快哭倒了……”
喬蕎哄了一會兒,等果而徹底不哭了,就給帶走了,挺自然的領著果而和蔣方舟講了兩句,想要見孩子的話,隨時都可以,畢竟她也是孩子的奶奶,如果不方便的話,叫自己給送過來也行。
“她這次考試考的不是很好,和我拉鉤了下次好好考……”喬蕎不覺得考零分就怎麼樣了,別說孩子有原因,就是沒原因如果孩子真的不會做,你就是打和罵都是沒用的,這點她心態放的很好,也不介意這件事情,不算是事兒,她一直這樣講,也是這樣告訴女兒的,人一輩子誰都會跌倒的,跌倒了就拍拍褲子拍拍手站起來,手受傷了就回來找媽媽,別一直傻乎乎的就為了勝利要一直跑一直跑這樣,媽媽還站在你的身後呢,受傷就回家,家裡有媽媽。
蔣方舟看著陸卿:“你告訴那個女人把心給我死了……”
除了曹一凡,她現在最恨的恐怕就是孫若蘭了。
當初是怎麼恨曹一凡的現在就是怎麼恨孫若蘭的,好個不要臉的女人。
“媽,你能不能冷靜一些?明明什麼都沒有……”
“沒有你讓她進你辦公室,沒有你和她去游泳……”
“當時又不是隻有我和她……”他教兩個朋友的權力都沒有嗎?是不是他不能和女人來往?要把所有的女人都滅掉?看見女人眼珠子就扣下來?怎麼一個兩個都是這樣講話呢,她們就不能以平常心去看待這件事情嗎?自己已經夠煩的了,可不可以不要隨意的下結論,可不可以有點證據在亂說?
“陸卿啊,做人得對得起良心,你要離婚可以,我沒有意見,我對小喬不滿意的地方也多的很,我說她你不讓,那好,現在我不說她,我說你,誰叫你是我養的,我現在看著你就心煩,一點不願意見到你,你讓我看見了什麼?你讓我在你的身上看見了你父親的影子,你父親陸必成他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
這樣的話蔣方舟從來沒有講過,哪怕那時候她和陸必成離婚,她對著一雙兒女也是什麼都沒有說,不去埋怨。
但她不埋怨,不代表這個人就是好的,一樣的自私。
“你要她圍著你轉,好了,她不幹了,工作扔掉了就圍著你轉,成天的侍候你,青春都耗盡了,等你覺得自己很本事了,你又覺得婚姻束縛住了你,是她用繩子捆住了你,做人要講點良心,是不是所有夫妻都能恩愛一輩子?為什麼人家不離婚,為什麼人家能過,就只有你陸卿過不了,你身上沒有問題嘛?你告訴我,你和那個女人是什麼關係,你就是純粹的欣賞,因為家裡的家花看夠了,所以要踩路邊的野花是不是,野花怎麼就那麼吸引你呢,你覺得她全部都好。”
蔣方舟講著喬蕎,似乎也在講著自己。“你忘記了,家裡的這個女人或許沒什麼偉大的,但是她為你生兒育女過,她為你耗盡了青春,別說是一樣的,你這裡知道是不是一樣的。”蔣方舟點著陸卿的胸口。
“當你正值壯年的時候,你的妻子她已經開始走了下坡路,結局無非就是你娶了新人,有了新的孩子,什麼愛情都是虛假的,你給了她錢,就能彌補她受到的傷害嘛?”
陸天娜上前,扶著蔣方舟。
“媽,你和他講那麼多幹什麼,他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們能管得了他嘛,他是誰啊,他是陸卿。”陸天娜出聲嘲諷。
一個媽一個妹妹都認定了他就是出軌了,玩的更深層深入一些,他這種可能叫做精神出軌,陸卿厭煩的就是這一點,如果是喬蕎敢這樣對他說,他肯定就會暴躁的,你那隻眼睛看見我精神出軌了?但是眼前的兩個女人他拿著沒有辦法。
他說不清。
不如不說。
陸卿目光恨恨的帶上車門,出門應該看看黃曆的,沒有看的下場就和自己現在這樣,捱打這樣的事情對陸卿來說絕對就是恥辱,不管多大。
心裡憤恨著,可即便如此,正常人應該會去憎恨前妻的,不是你挑事,不是你在中間攛掇,我家裡能亂套成這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