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你還行呀?”
陸卿哪裡行了,昨天灌朋友酒的時候他也是壞,開喝之前自己明明都喝了幾瓶醒酒藥,結果根本不管用啊,喝多了還是一樣的上頭,這是強撐,不行也得說行。
“還是你能喝啊……”
陸卿心裡苦笑著,他能喝?
他是不記得自己吐的事情了,但是他記得半夜醒了好多次,叫喬蕎不是給他水喝就是讓喬蕎給他加被子,他覺得涼。
也沒少折騰。
掛了電話,任由電話落在一旁,實在是難受極了,想要重新睡過去,但是身邊少了一個人,人呢?
喬蕎在樓下吃飯呢,她餓了。
阿姨說一會兒要出去買東西,家裡需要買的太多,還有窗簾今天要送洗,喬蕎點頭。
樓上的那個掀開被子,拖鞋都沒穿,光著腳穿著睡衣一路走到門口,拉開門徑直向樓梯走了過去,站在樓上看著下面。
“你上來一下。”
喬蕎將最後的一口稀粥掃進自己的肚子裡。
“怎麼了?”
人家又沿著原路回去了,喬蕎趕緊的上去,陸卿抱著胳膊就在門口冷冷的看著她。
“我怎麼了你這樣看我?”
他生氣喬蕎還不至於沒發覺出來,她的神經還沒有這麼大條。
陸卿不耐煩的:“我難受你不知道嗎?”
喬蕎選擇閉嘴,你要是現在和他吵,和他講道理那就完了,這種時候是說不明白的。
“知道了知道了。”哄著他。
可惜陸卿清醒的時候哪裡有他喝暈的時候好哄,根本不吃你這一套,冰著一張臉,躲開喬蕎伸過來的手。
“你少碰我,我說我胃疼頭疼你聽見了嗎?”
喬蕎不明白,我聽見了,但是你希望我能做些什麼呢?我不是特效藥啊,你讓我去熬粥,我給你做了,問題端上來你就睡覺了,兩孩子都上學了,已經九點半了,她餓了吃口飯就這樣的簡單有錯嗎?
或者錯在哪裡,能不能告訴她?
“我知道了知道了,想吃飯嗎?”
喬蕎耐著脾氣好聲好氣的哄著。
“你知道什麼?又要說你錯了,你哪裡有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疼……”
陸卿跳上床,扯過來被子蓋過自己的身體,背對著喬蕎躺著,臉上的表情也不讓喬蕎看見,莫名的就是起床氣,就想對著喬蕎撒氣。
就是很不爽,他很不舒服,竟然一句問候都沒有?
陸卿要求也不高,他醒了就圍繞在他身邊,結果看他醒了跟沒事兒人似的,下樓還去吃飯了,他不就打通電話的功夫嗎?
怎麼覺得他死不了是把?
喬蕎上了床,板著臉,自己心裡來回的想著,然後笑著,去貼陸卿的後面,陸卿各種用胳膊肘推開喬蕎。
“你別貼著我……”
這人口是心非的功能就可強大了,永遠都是這樣,嘴裡說著不要,然後心裡和嘴上說的話完全對接不上,喬蕎也不理解,你不是個小朋友呀,你生病想要什麼就說被,那果而小,女兒需要她時時刻刻去關心。
“別生氣了,我剛剛看你打電話就下去吃口飯,餓壞了。”
陸卿鼻子噴氣,是啊,你睡覺吃飯都比我重要,我算是你什麼人,可有可無的,也沒見你把我當回事兒。
心裡不平衡。
喬蕎又貼,陸卿回頭:“你下去。”
喬蕎真是要抓狂了,你遇到這樣的事情你會怎麼解決?第一生氣馬上調頭就下床,再也不上來了,第二和他爭辯?第三妥協?
喬蕎說陸卿就是個矯情的貨,平時看著生龍活虎的,一生病就是個找茬的,各種在你身上找茬,然後幹掉你。
你現在下床,那問題就鬧大了,和他生氣,那這氣就不是開玩笑一樣的了,只能死皮賴臉的,要就說呢,給人當老婆也是有技巧的,上手去摸陸卿的臉,手被打掉了,然後繼續。
“老公……”
陸卿聽著膩歪。
“你少叫我,現在想起來我是你老公了,我還以為我是大馬路上隨便走過去的人呢。”
喬蕎用臉往他身上貼,八爪魚似的固定在他的身上,陸卿扯不開人了,這才勉強臉上有了點熱乎氣。
“頭還疼嗎?”
陸卿冷哼:“我疼不疼和你有什麼關係?”
喬蕎閉閉眼睛,心裡很不得拿著皮鞭子往他的身上抽,是啊,和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