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說的就是她女兒,騙死人不償命的那種,喬蕎只能把基因推到陸卿的身上去,像她爸爸了被,反正不像是自己。
“以後不要這樣講話。”她不大喜歡孩子這樣。
有些不符合現在的年紀,聽起來怪怪的。
果而拉著媽媽的手,要去坐公交車,喬蕎看了一眼,現在是下班的高峰期,這時候坐車不是找死嘛,那隊排的。
“等以後的,今天人太多了。”
“不,就不,我要坐公交車,我都沒有坐過。”
喬蕎手癢癢,怎麼沒有坐過,就是坐的次數少而已,人家都恨不得不坐公交車,你看看這個貨,她是想強制的帶果而走,問題她不是要做個好媽媽嘛,就想著,其實孩子提出來的要求也不算是過分,坐個公交這是問題嗎?
擠就擠吧,那就上吧。
跟人肉魚罐頭似的公交車,一個人貼著一個人,果而就下方貼著自己媽媽的大腿,她覺得下面的空氣很好,黏在老媽的大腿上抱著,也沒有人給讓座,別說果而年紀小了,有孕婦在車上都沒有坐,坐這趟車的都是路途比較遠的,加上車內擁擠,有些人就不愛動。
果而扯扯媽媽的衣服,那阿姨大著肚子沒有坐坐,旁邊不是貼紙了嘛,表示阿姨要坐在那裡的。
喬蕎哪裡感覺得到,她都要被擠吐血了,可能是這趟車相隔的時間太長,一窩蜂的往上擠,明明都上不來了,可這樣的天氣誰都不願意等下一輛,前門投錢然後後門接著往上擠,車子的門都堪堪的才關上。
喬蕎發誓下次再也不想擠公交了,奈何果而喜歡,回家和媽媽提了出來,想每天坐公交,乘地鐵去學校。
陸卿回來的晚,他回來的時候喬蕎已經睡了,她現在睡眠質量更好了,每天蹦躂好幾個小時,那是要消耗體力的,晚上女兒睡她就跟著睡了,幾乎就是一夜到天亮好眠。
陸卿輕手輕腳的上樓,推開臥室的門,人家睡的可真好。
他就懷疑,張麗敏的個性粗就遺傳給喬蕎了,這貨不也是不著急不上火的,自己和被人有什麼活動,從來不問,一句都不問,你就這樣瞭解他?或者就知道他一定不會出問題?
陸卿捏著下巴在想,是他真的就那麼叫人放心,還是她覺得自己沒有吸引力啊?
將衣服放到一邊,走到床邊,坐下來掀開她被子的一角,伸出手拍拍她的大腿。
“回來了。”
陸卿應了一聲。
“對了,你女兒明天開始要坐地鐵上學。”
誰都說不了,果而今天晚上都哭了,說就要這樣去,別人能行她也能行,不知道她所謂的別人能行的這個別人是誰,喬蕎懶得和她計較,你是有福氣生在這樣的家庭裡了,你還要鬧,願意坐你就坐吧,叫你每天都去擠地鐵去,看你煩不煩。
光是修理,這樣站不住腳,她豁出去了。
陸卿擰著眉頭,好好的坐什麼地鐵上學,再說家裡這段根本不通地鐵的。
喬蕎拽拽自己的枕頭,睜開一隻眼睛:“這死孩子,就是犟,跟我哭,平時也沒見她哭,行,我就讓她好好感受一把,我用血的事實告訴她,講大道理她肯定不聽。”
“你就慣著她吧,你不讓她去坐,難道她能自己去?”
解著領帶,喬蕎抱著被子坐起來:“我能說得了她?那一套一套的,我是講不過,你女兒那是個高手,不講理的高手。”
這就是爸爸培養出來的孩子,以前還不這樣,現在嘴硬的很,她認為是對的,你很少能說服她,道理一套一套的,喬蕎有時候就手癢癢,做媽媽的悲哀,講不過孩子只能靠修理。
陸卿笑。
“你自己嘴笨,連個五歲的小孩兒都講不過,你還怪我。”
這就沒道理了,難道孩子能講還是錯嗎?
喬蕎睡不著了,你知道她女兒現在像是什麼樣子?她就想起來那些幹傳銷的了,好吧,她不想往那上面聯想,但事實上她女兒能說厚臉皮做什麼事情不怕丟人,這還是個小孩子啊。
小孩子不是應該很膽怯的嗎?不是凡事都應該躲在媽媽的身後嗎?
那樣她覺得也不見得就是不好,女孩子就應該有點女孩子的秀氣,太過於早熟,並非是一種好現象,她也自認自己養不出來這樣的孩子,誰知道她女兒就這樣了,她沒給吃什麼別的東西啊,都是正常的。
“小孩子有點膽量還是好的。”
跟你似的,看個鬼片就鬼喊鬼叫的,這樣好?
陸卿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