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雙目射出強烈的嫉忌之色,以乾咳掩飾道:“少龍你去見她吧!說不定她看上了你呢!”
項少龍卻是眉頭大皺,他今天有無數事等著去做,全是與生死有關的重要大事,無論紀嫣然的吸引力多麼大,他亦不可把時間耗在她身上。
思索間,隨著下人來到外宅的客廳裡。
紀嫣然外披一件白毛裘,嫻雅恬靜站在一個大窗旁,看著外面的園林美景,連一個隨從都沒有。
廳內闃無一人,但所有後進的出入口和側門處都擠滿爭著來偷看她風采的府衛和婢女下人。可見她的吸引力,便像二十一世紀娛樂圈的超級巨星,幸好這時還未有簽名這回事,否則她的玉手必定忙個不了。
項少龍來到她身後,低聲道:“紀小姐!”
紀嫣然優美地轉過身來,朝他甜甜一笑道:“可以騰點空閒時間嗎?”
看到她笑臉如花,項少龍硬不下心腸斷然拒絕她,點頭道:“若只是一會兒,便沒有問題。”
紀嫣然聽到只是一會兒,幽怨地橫了他一眼,輕輕道:“那隨嫣然來吧!”領先往大門走去。
項少龍心中奇怪,這美女究竟要帶自己到那裡去呢?
馬車由信陵君府的大門開出,朝東馳去。項少龍偷看了她美麗的側面,不施半點脂粉,美靨洋溢著青春的光輝,嬌軀香噴噴的,誘人至極。
紀嫣然忽地念道:“絕對的權力,使人絕對的腐化,嫣然還是首次聽到這麼一針見血和富有智慧的話,先生真有勇氣。昨夜你走後,所有人包括嫣然在內,都失去了說話的興趣。嫣然一夜沒睡,反覆思量先生說過的每一個字,並想著先生說這話時那深信不疑的神采。”
項少龍心中叫苦,這真叫無心插柳。可是自己那有時間和她談情說愛。
紀嫣然臉容冷了下來,淡淡道:“項先生為何會和信陵君來見嫣然呢?”
項少龍很想說這只是信陵君的安排,不關他的事。但怎忍心如此傷害這絕世美人兒,嘆道:“紀小姐會如此逐個詢問慕名來訪的客人嗎?”
紀嫣然亦輕輕一嘆,柔聲道:“項先生是第一個令嫣然想問這問題的人,坦白告訴嫣然:她是否令你生厭,所以每次都急著要走,現在又想著怎樣離開這輛馬車呢?”
白了他一眼後續道:“我從未見過像你那麼測不透的人,說話都藏在心底裡,迫得沒有法子才露上半手。嫣然多麼希望能和你秉燭夜談,暢所欲言呢!”
項少龍放下心來,看來她仍未愛上自己,只是生出好奇之心,希望多知道點他的想法。當然,若此刻他發動攻勢,把二十一世紀的精彩理論揀幾個出來取悅她,說不定便可佔得花魁,奪取芳心。只嘆刻下真是有心無暇,還要快點聯絡上烏卓和蒲布,安排逃出大梁這迫在眼前的急事。
馬車停了下來。
項少龍愕然往車窗外望去,原來到了一塊林中空地處,四周靜悄無人。
紀嫣然伸出纖美的玉手,輕輕推了推他的肩頭,眼中異采連閃道:“若還覺得嫣然並不討厭,便下車吧!”
項少龍更是糊塗,討厭她與否和下車有什麼關係呢?
禁不住她連番催促,茫然步下馬車去。
紀嫣然向駕車的大漢道:“你躲到遠處去,半個時辰後才可回來。”
大漢領命去後,紀嫣然脫下白毛裘,露出內裡的武士勁服,項少龍登時眼前一亮,目定口呆地看著她身上無限美好的曲線和威風凜凜的英姿。
紀嫣然拔出腰間佩劍,嬌笑道:“項少龍!我是奉大王之命來把你殺死的,應戰吧!”
項少龍愕然道:“小姐說笑了!”
紀嫣然臉寒如冰,秀眸射出銳利深刻的光芒,嬌哼道:“誰和你說笑?看劍!”
項少龍但見眼前盡是劍光,不敢怠慢,拔劍出鞘,“當!”的一聲架著這美女凌厲無比的一劍,只覺對方力道沉雄,毫不遜色於男兒的臂力,更使他震驚是對方的劍似帶著一種黏力,使自己無法展開劍勢。
紀嫣然像變了頭雌豹般,又似鬼魅地倏退忽進,腰肢像裝了彈簧般有力地扭動著,把腰腕之力發揮盡致,劍勢則若長江大河,無孔不入地攻來。
項少龍又氣又怒,施出墨子劍法,苦苦守著,擋了十多劍後,才找到一個反攻的機會,一劍劈在對方劍鋒處。
紀嫣然的臂力自然及不上項少龍,仗的只是劍法精微,教項少龍有力難施,這下給對方劈個正著,忙往後退去。
紀嫣然嬌笑道:“終於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