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落進了趙穆手內,晶王后又肯聽他命令,那他不用田單便可以操縱全域性。現在我反奇怪趙穆為何不立即下手對付孝成,有晶王后作內應,要毒殺孝成應非太過困難吧?”
項少龍道:“對這點我也大惑不解,唯一的解釋就是顧忌李牧。若孝成忽然歸天,李牧定然生出疑心,甚至舉兵入城對付趙穆,那時就連田單亦未必敢與李牧硬拚,趙穆就要好夢成空了。唉!我始終不信晶王后這種女人會甘受一個男人控制,兼且她身負三晉合一的使命,又知趙穆是楚人派來的奸細,怎會仍是如此心甘情願地聽他的話。”
滕翼道:“這種長於深宮的女人,很難以常情去理解她的行為,看她那樣子,就算笑著說話時,仍使人感到她心內的冰冷。或者趙穆恰好有方法滿足她的需求,才使她肯為趙穆不顧一切吧!”
項少龍心中一動,似乎捕捉到點對付晶王后的靈感,但一時卻未能具體掌握。
改變話題道:“城衛方面的情況怎樣了?”
滕翼籲出一口氣道:“幸好趙明雄的身份發覺得早,今早他交了一份名單給我,提議各級將領職務上的安排。換了是以前,一來對他沒有疑心,二來他對下面的人又比我熟悉,自然會信任他的提議,現在當然是另一回事了。”
項少龍暗叫好險,道:“趙穆不是提過有四個將領是他的人嗎?這定只是疑兵之計,我們偏要重用這四個人,那趙穆只好啞子吃黃蓮,有苦自己知了。”
滕翼拍案叫絕道:“啞子吃黃蓮,這比喻真是非常傳神。三弟你確是妙語如珠,難怪紀才女會因你而動情了。”
此時手下來報,韓闖派人找他。
兩人都曉得是什麼一回事,會心對視而笑後,項少龍匆匆去了。
果如所料,要見他的是晶王后。
這趟她在內府一個幽靜的小軒接見他,還設了酒菜,與他單獨相對,把盞言歡。
項少龍得滕翼提醒,留心觀察,發覺她縱是笑意盈盈,但眼神卻沒有多大變化,予人一種不大投入的冰冷感覺。
難道她是天生冷感的人?
想起她曾多次向自己挑逗,但最後都是欲迎還拒,更肯定了自己這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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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趙穆憑什麼去征服她呢?
想到這裡,不由探手到腰囊去,抓著了韓闖交給他用來陷害紀嫣然的春藥,心中明白過來。
上次與晶王后見面時,也想過以此來對付她,不過那隻屬男人的狂想,限於在腦海內的滿足,絕不會付諸實際行動。但現在形勢逆轉下,心態自是完全不同。
他的心臟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起來。
晶王后卻誤會了他,微笑道:“人家真的令你那麼緊張嗎?”
項少龍憑著單手,完成了把少許春藥取出藏在袖內的連串複雜動作,又盤算著如何才可在這種你眼望我眼的情況下把春藥喂進這豔后豐潤的香唇裡,乾咳一聲道:“晶後今天特別容光煥發,風采迫人呢。”
晶王后眼中閃過一絲項少龍往昔絕察覺不到的嘲弄神色,但因現在心中有數,再瞞不過他了。
她親提酒壺,微俯向前,為他斟滿酒杯,拋了個媚眼道:“男人都是這樣的,但看多了便不會覺得怎樣了!”
項少龍心中暗恨,知她以手段來媚惑自己,靈光一閃,先把酒杯拿起,送到鼻端一嗅道:“晶後斟的酒,似是特別香的!”接著不經意地把酒杯移下至對方視線不及的幾下處,迅速把袖內春藥滑進酒裡,才雙手舉杯道:“讓鄙人敬晶後一杯,祝晶後青春常駐,永遠都像眼前此刻般明麗照人。”
有那個女人不歡喜男人哄贊,晶王后亦不例外,欣然舉杯道:“本後亦祝董將軍官運昌隆,戰無不勝。”
項少龍故作粗豪地呵呵大笑道:“晶後知否我們族例,凡對酒祝願,必須交臂共飲,願望才會成真。”
晶王后拿著酒枉奇道:“什麼交臂共飲?”
項少龍膝行過去,移到她旁,微俯往前,拿杯的手伸了出去,送到她唇邊,微笑道:“手臂互纏,各自喝掉對方的酒,不剩半滴,夢想將會變成了現實。”
晶王后俏臉微紅,暗忖此人真個斗膽,但若不順他意,會令對方看出自己對他是毫無誠意,無奈下堆起笑容,手臂和他交纏一起,橫他一眼道:“小心點哩!本後可不喜歡太猴急的男人。噢!”
項少龍怕嗆了她,把酒溫柔地注進她小嘴裡,同時喝著她手上的酒。
一杯既盡,項少龍把酒杯反轉覆在几上,抹掉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