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認著門牌號碼,終於找到了從她前任丈夫那得到的門牌數字。
我衝著正在太陽底下曬著的大媽問道:“大媽,你認識許國紅嗎?”
老人警惕的看了我一眼問道:“你是誰啊?”
看這個情形,這個大媽是認識許姐的。我趕忙誠懇的說道:“我是許姐以前的同事,現在我有點事情需要找她,您老可以告訴我她在那嗎?”
老人大概看我長的還算誠實,收起了馬紮,拿出了北京人熱情向我招呼道:“走吧,到家裡坐會吧。”
她可能有點風溼,走路的時候還要扶著牆蹣跚行走,我上前扶住老人默默的與她一起走著。來到她的房子跟前,她推開我,然後潺潺微微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串鑰匙,把門開啟。
屋子與我住的地方是一樣黑暗的,在明媚的陽光下站的久了,進到她的屋子裡還真的難以適應。呆得片刻,眼睛才模模糊糊的看清楚了她的屋子,在北面牆上掛著幾個像框,像框裡面擺滿了照片,在像框的玻璃外面還插著幾張新近的照片,有一張好象就是許姐。
老太太忙活著要給我到水,我趕緊的說道:“大媽,您就別忙了,我不渴的,您老快坐下吧。”
老太太費勁的坐在了一張老式的沙發上,對我說道:“老了,你要喝,你就自己到吧,腿腳不利索了!”接著就是一聲深深的嘆息。
我也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問道:“大媽,許姐怎麼稱呼您啊?”
我問完,老太太沒有回答,只是用握在手裡的手絹擦自己的眼睛,等了片刻,老太太悲哀的哭了起來。我一下子楞住了,我那得罪她了呢,我思慮了半天,也沒找出我得罪她的地方來,趕緊的過去跟她說道:“大媽,您這是怎麼了啊?”
老太太大概也覺得自己有點失態,平靜了一下情緒,說道:“沒事,沒事,孩子,你快坐下,人老了就是這麼沒出息啊。”
我趕緊的拿起了桌子上的杯子,給老太太到了一杯水放在了她旁邊的茶几上,然後才坐了下來。
老太太看我坐了下來,開始對我說道:“許國紅就是我閨女,與曾林這孩子過的好好的,說離就離了,哎,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離婚後曾林這孩子還經常的過來,帶上外孫,我也不覺得什麼,現在他也不來了,閨女也不知道去哪裡了,只是偶爾的給我這孤老婆子打個電話,寄點錢過來。”她說著說著眼圈裡又開始往下掉淚了。
我在那兒同情的看著老人潸然淚下,是啊,我們農村有句俗話叫做養兒防老,現在老人孤零零的一個人了,老伴不在了,就是一個說話的人也沒有了,老人能不悲傷嗎!這個時候我突然也懷念起了自己的媽媽,子欲養,而親不在的感覺也悠然而生了。我使勁的忍著自己的淚水。
就這樣沉默著。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老人首先從悲傷中醒悟了過來,問道:“孩子,你找紅紅幹什麼啊?”
我使勁的擦了一下臉,努力的使自己平靜下來,說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想讓許姐給我做個證明,您有她的電話嗎?我給她打一下。”
大媽搖搖頭說道:“沒有,她從來不讓我給她打電話,她說怕我告訴曾林,我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離就離了吧,曾林知道你的電話了又能把你怎麼著了!”
我聽她這麼一說,心裡從剛才的同情和自責一下子轉到了絕望。我木然的站起身來,就往外走去,滿腦子在思索找不到許姐怎麼辦。
老太太潺潺微微的站了起來,很吃驚的看著我,大概在納悶:“挺懂事的一孩子啊,怎麼招呼都不打就走啊。”
一邊走一邊想,找不到許姐,現在也只能拿出自己的銷售記錄來跟孔科長說一下了,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反正我是不欠他劉平的東西,再說了,他們不是說要執行我嗎,他們可以來執行我啊,我的錢都給了郝燕了,家裡什麼東西也沒有,無非就是拘留我幾天罷了。想到這裡心裡到也釋然了。
使勁的往法院騎去,再次進這個門的時候就沒有了第一次來的時候的那種強烈的恐慌感覺了。
我從揹包裡掏出了自己的銷售記錄,遞到了孔科長的手裡說道:“我不知道這能不能做為證據,但現在我身上只有這個能證明我的清白。”
孔科長認真的看著我的銷售記錄,逐一的與欠條對了一下,說道:“行,這個你先放這裡吧,證據你還需要找的,如果你有十足的證據的話,這個案件的性質就變了,但你的這個本本上記載的,恐怕是不行啊。”
我坐在那裡坦言的說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