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命,我的命就是這樣的,不是有句話叫做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嗎?我相信我這樣過有這樣過的好處的。其實上學也就是為了學一點知識,我現在放羊,也一樣可以看書啊,所以我現在要謝謝老師的關心,但對於您的關愛我只能拒絕,。說完我站起來,對著老師深深的鞠了一躬。老師趕緊的站起來,把我扶住,只是流著淚看著倔強的我。老師只好在我的挽留和暮色中騎上他的腳踏車走了。其實我的心裡何嘗不是在流血啊,我又何嘗不想回到窗明几淨的教室啊,可我能去嗎?我有資格去嗎?我憑什麼去讓別人照顧呢!我跑到屋子裡,捂上被子痛痛的哭了一場,可能也是孩子心性吧,一會也就把這些事放下了。
轉眼我已經17歲了,五隻羊也被我放成了60多隻,現在把這些都賣了,我也就算是一個萬元戶了,我美孜孜的在暮色趕著羊往家裡轉悠著。到村口,突然聽到老寡婦黑妮的家裡有人在哭喊,門口圍著一群人。既然進了村,我也就不用擔心羊被什麼東西糟蹋了,在頭羊的帶領下,羊群浩浩蕩蕩的自己往家裡走去。我湊熱鬧的走到黑妮家門口,看到院子裡黑妮正在和她的兒媳婦對罵,我聽了一會,明白了大概的意思,就是她兒媳婦說她不給她家領孩子,所以就不給她吃的,也不讓她在這個家裡住了,願意滾到那就滾到那。黑妮說這是她的房子,該滾的應該是她的兒媳婦。我聽著聽著火就上來了,把拽著黑妮兒媳婦的幾個婦女一把拉開了,然後對著她兒媳婦的臉就是幾巴掌,那個清脆,那個痛快啊,正罵的起勁的黑妮兒媳婦一下子被打蒙了,楞了片刻,伸手要和我比畫,又被我一腳揣到在了地上,半天說不上話來。這時候,屋子裡的黑妮的兒子丁文海出來了,手裡拿著一個板凳,衝著我就砸了過來,我一閃,順手把板凳接了過來,然後坐在了上面,對丁文海說道,你他媽的還有人性嗎?你媳婦罵你娘,你在屋裡悶著。
我們家的事你這有人養沒人教的小子少管,說著順手又抄起了一個鐵鍬,向我衝了過來。我一聽他罵我,心裡就更氣了,一腳把板凳踢到了一邊,迎了上去,丁文海看媳婦在一邊躺著,大概也是急了,掄起鐵鍬衝我的頭上就劈了過來,我這三年沒白跟丁叔學,看他要劈過來了,我一閃身,躲開順勢一個墊步,竄到了他的跟前衝著他的檔裡就是一腳。
丁文海,~~~~~~~~‘哦~~~~~~~~的一聲,躥了起來,鐵鍬也扔在了一邊,雙手捂著檔裡,一躥一躥的往屋子裡躥去。
我快步的走到了他的跟前,一把把他拉住,走,丁文海,咱們到大街裡去對著鄉親們都說說去。
這時候,黑妮走到我的跟前,猛的跪了下來,小然子,你饒了文海吧,我給你磕頭了,說完,靠婆婆真的給我磕起頭來。我把丁文海一放,趕緊的扶她,嬸子,快起來,快起來。使勁的把黑妮攙了起來。扶起她來之後,我扭頭走了。丁文海的媳婦扶著丁文海趕緊的到了屋子裡,院子裡的人也散了。
我回到家裡,把羊圈好了,正在為晚上吃點什麼犯愁呢,鄉里派出所來人了,沒問什麼就把我拷了起來,帶到了鄉里。到了之後,把我拷到了一棵樹上,然後他們去吃飯去了,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才有人把我帶到了辦公室。蹲在哪,帶我進來的那個民警對我說道。
我為什麼蹲這兒,我犯什麼罪了?
民警同志笑咪咪的走到了我的跟前,犯什麼事了?他一邊重複著我說的話,一邊衝我的臉上就是一巴掌。你犯什麼事你自己不知道啊?蹲下。
我一看,再不蹲下就是跟自己的皮肉過不去了,只好順從的蹲在了地上。
姓名?民警同志拿出稿紙,抽出了筆問我。
丁念然。
性別。
男。
年齡。
17歲。
哦,還不滿18啊,看來你只能是勞教了,你把你蓄意傷人的經過說一下。警察同志認真的在紙上記錄著。
我的頭嗡一下子就大了,蓄意傷人?我冤枉啊,我把事情的經過跟他說了一遍,他還是認真的記錄著。寫好後,他把材料拿了過來問我,認識字嗎?認識就看看,看我寫的是不是與你當時的情況相符合,如果是,你就在後面簽上字,並且挨著我寫的結尾處寫上,以上筆錄我看過,屬實。
這個時候,我聽到有人喊他,他答應了一聲,出去了。我在哪認真的看著他寫的筆錄,基本上是按著我所說的寫的。我正在看呢,他又回來了,順手把寫的筆錄又拿了回去,從身上拿出了鑰匙,把我的拷子開啟了。有人替你交了罰款,你現在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