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那才是實在的硬道理。可我能去嗎?公安的能這麼迅速的辦這個事情,那就說明那女的真有根,他們抓不到我,對上面沒法交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看來這事兒只能跟楊春生商量,讓他給我找機會了。
這些事情沒處理完,我就跑到外地去,明顯的不合適。但在北京,去哪兒躲呢?萬一被他們弄住了,那還是個麻煩事兒了,搞不好就得進去呆上幾年。
天色更暗了起來,由於沒有路燈,凸顯的天上星星更加的調皮,眨巴著眼睛,嘲笑人生。
深一腳淺一腳的,幾次差點沒把我跌個跟頭。我賭氣的不走了,反正在黑暗中,他們也不會看到我,再說了,已經離開了他們的目的地,既然沒有了危險,跑也就不急於這一時了。我得先把自己的思緒梳理清楚,要不心裡不塌實。
這條路上擺了很多的水泥管子,大概是準備做下水道用的吧,藉著微淡的星光可以看到,周圍除了幾間破落的房子,就是一寸多高的麥苗。乍然的還有棵光突突的樹矗立著,陣陣的風吹過,發出嗚嗚聲,景象很有點嚇人。
單嚇人也就罷了,風吹在身上還讓我機泠泠的一顫,剛想站起來,接著走,遠處就有了腳步聲,雜亂的跑動著。我心裡一怔,趕緊的向水泥管子裡鑽去。
這個聲音很不正常,誰會夜裡在這個方向走呢?而且還是跑,幾個人一起跑,那肯定是追我的了。
腳步聲近了,我把身子又向裡面縮了縮,害怕弄出一絲的聲響來。
腳步聲到了跟前,這才聽的真切了。大概是兩個人吧,一個突然說道:“順子,別跑了。”說到這裡,濃重的喘息了兩下,接著說道:“在這歇歇吧。那孫子既然走了,咱做做樣子也就算了,這黑忽忽的,他就是躲在這個水泥管子裡,你也看不到他啊。”
我心裡一震,心裡不由的慌亂了一下,心裡暗道:“被他們看到了,我該怎麼辦?打,他們兩個人如果是庸手,想來也沒什麼,但打了之後,恐怕也跑不掉,他們還會叫別人,兩邊一堵,我跑哪兒去啊。而且這樣一來,我的罪過就更大了。先忍忍再說。正想著呢,水泥管子動了動,一雙腿顯現在了我的跟前,嚇的我趕緊的屏住了呼吸,惟恐再弄出一點的聲響來。平時就是再膽子大,對公安的人也還是畏懼的。
第四十七章 我以我心向明月 (七)
被喚做順子的哪個,向了這裡湊過來說道:“老常,杜頭可是下了死命令,抓不住他,這個月誰也別想拿獎金。那小子估計還沒跑遠呢,進他屋子的時候,煙味還大著呢,估計就躲在這一帶,要不你看看那邊的水泥管子,我看看這邊的?”
被喚做老常的這個時候已經緩過氣來了,聲音變的比較尖利,笑道:“行了吧,他在這一帶,開什麼玩笑。他可能知道今天咱們這個行動嗎?要是真有人能給他報信,就這麼屁大點事兒,有嘛啊。跟杜頭一句話,我就不相信他不給這個面子。”說到這裡,外面的火光一閃,大概是點菸了吧。
那叫順子的嘿嘿的一樂說道:“杜頭說他的行為極其惡劣,在社會上造成了極壞的影響。”
那姓常的又是一陣笑說道:“呵呵,你啊,以後見的多了就知道了,是那小子找到茬茬了。比這嚴重的案子多了,也沒見過出這麼多的警力,走吧,接著往前面去看看,別跑了,我這老腿可不行了。小劉他們應該在前面等我們了。”說著,水泥管子又是一陣的晃悠,那雙腿向前邁了去。
等了良久,見沒了動靜,我才把頭從水泥管子裡探出來,向四周看了看,依舊是黑暗,不見有任何的動靜,這才又向外鑽了鑽。長長的噓了口氣。
前面應該是有公安的人在等,後面估計也有,我該往哪兒走啊?我思忖了半天,還是覺得應該向前走,前面的人找不到我也就罷了,因為誰也不敢確定我就從這條路走,但守在小區那兒的人卻不會這麼容易撤,他們會一直守著,因為哪兒是我的窩。
我沒跑進麥田,因為我知道麥田的盡頭是一個廠子,廠子的圍牆上還帶著鐵絲網,要想翻過去,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我向前小心的摸著,過了麥田就是一溜小區的圍牆,看看四下裡沒人,向路的中間撤了兩步,加了助跑,向圍牆上躥了去,很利落的落進了這個小區,心裡一陣的輕鬆。
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身上灰塵,釋然的向了路走去。
看來他們對抓我這件事兒是下了大力氣,我該躲到哪兒呢?我在黑影裡走著,正好看到一個幼兒圓的門前還亮著燈,忽然想起了讓林伯正給我辦的上學那碼子事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