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那樣,不愁吃喝了,我還幹個什麼勁啊。老婆現在去英國了,還不知道回不回來,我想抽個時間去看看她,就這個時間都沒有……”本只是想找託詞,可說到後來不由得動了情,腦海裡又浮現出了郝燕的影子,是那麼的淡,如煙如霧,總讓我無法抓住。
這次飯吃下來,我終究還是沒弄明白趙紅衛到底有沒有跟王俊傑合作,不過話語之間,我能感覺到趙紅衛對我沒了敵意。所以也就這樣安慰自己,少一個敵人,總比多一個敵人的好。
時光飛逝,這一段時間,我除了偶爾的去幹媽那兒看看之外,大部分時間都泡在廠子裡,見了見被打傷的工人,其實也就是幾句問候的話,加上一點不值多少錢的水果,就給他們帶來了很多的感動。還有就是私下裡跟工人們接觸過幾次,但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工人對我還是懷了敵意的,話語之間滿是奉承,見不得一絲的直爽。反正現在也不著急給華躍進樹對立面,工廠剛開始,他要仰仗我的還很多,不會馬上跳出來和我對著幹。
市場的調查基本上算是結束了,衡量半天,還是覺得先恢復餅乾生產線比較合適一點。飲料和泡麵市場基本上算是飽和了,而且大品牌幾乎把消費群體給壟斷了,我再往裡面擠份額,那需要大筆的廣告投入,就算是投了,也不見得能有什麼好的結果。而餅乾市場,相應的壟斷還不明顯,大家拼的就是一個價格和質量,在北京市場上,以廣東那邊的東西為主。我們要做這個,衝擊北京的市場,優勢還是比較明顯的,這是因為,北京人有很濃厚的地域自豪感,如果我們做了,人們從感覺上會親近我們一些。還有走農村市場,海貨和京貨,在他們的觀念裡,就是質量的代名詞,這給我們也帶來了很大的便利。但成本核算上給我的打擊也不小,按現在的思路,一箱餅乾的利潤只在一塊到一塊五左右,一天按2000箱算,一個月才能有多大的收入啊!不過先期的投入不是很大,這就使我不太鬧心了。而且我要做的是先攏住工人們的心,下一步才是求發展。這個發展,只好在生產的過程中慢慢摸索了。
這日早上,我站在餅乾流水線邊,望著工人們努力而興奮的忙活著,心裡不由的生出了一絲自豪感。正自豪著呢,手機響了。是胡成,我摔掉雨鞋,脫了白大褂,轉回了大院裡,歉意的說道:“小成啊,咱媽怎麼樣了,這兩天我這裡比較忙,也沒過去。”
小成高興的說道:“今天出院,你過來上下吧,好多東西呢,咱媽讓你拉走點。”
現在手頭也沒什麼緊要的事情,我也就欣然的答應了下來。一邊開車,一邊思量著帶點什麼東西過去。
超市裡永遠是人潮洶湧,左轉右轉,不知道買點什麼好。水果,這不用說,乾媽那兒床底下都塞滿了;鮮花,這個也不成,因為乾媽對這個沒興趣;營養品,氾濫了,她那兒,但凡能叫得上名字來的,都有。可我不買這些,空手去,也不太合適呀。
買點藥?我不是醫生,這個不能隨便的拿,萬一吃出點什麼問題來,我擔負不起這個責任,再說了,醫生在她身上用的都是最最高階的藥品,我就算是拿,也拿不出什麼花樣來呀。
溜溜的在超市裡轉了一個多小時,最終還是空著手走了。不過,這次超市我並沒白轉,那就是產生了一個新的想法,生產一種食品,中國人不就講究食療嗎,我們把這種食品介定在藥品和食物之間,也就算是保健品吧,一種病症一個產品,比如干媽這樣的心腦血管病,我就找中醫,開一個大路一點的方子,然後讓老華他們配一下口味,再設計一個大方一點的包裝,加點廣告宣傳,我想應該還是有銷路的。
有了這個想法,恨不得馬上跟廠子裡的人溝通一下,可乾媽那兒還是必須要去的。乾媽之所以找我,是因為她這個人正直,不願意沾國家的光,就算是用一下車,也會斤斤計較的。所以胡書記當著她的面也不好去做這些違揹她意志的動作。
乾媽已經轉出了高危病房,佔了一個面積不大的單間。這應該也算是高階病房了,但這個高階病房也是有區別的,乾媽所佔的這間除了兩張床,就再沒什麼東西了。所以這也算是高階病房裡的下流水平吧。我到的時候,屋子裡就小成和胡書記。他們兩個忙著歸置東西。顯然是乾媽不願意讓人來,所以,這個時候,比以前倒顯得寡落了許多。不過還是有那些被擋都擋不住的主兒送來的一大票物事,需要處理一下。
乾媽坐在床邊,不時的對著胡書記和小成用指揮的語氣說兩句,幾次都恨不得自己動手,但被胡書記又按回到
床上。她見我進來,也算是找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