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實太少,遇到陪嫁鋪子多了,統共每季亦有不少的收益。
雲羅喚了水仙來,令她取了一張差事單,蓋了金印,又在背後用碳筆寫了幾行小字,大致是說需要辦理的事情。“明天你拿了另一半去找百樂門大客棧的大管事,他會領你過去,沒有熟人領路,怕劉大東家不願見你。”
蔡大少奶奶連連欠身,“公主,多謝了!”抿嘴審視周圍,捧著茶盞淺呷了幾口茶水,“今兒去宴會上,大家都在說……沒想廣平王也是一樣,分明是他和退,倒成公主攀高枝提出和退了,連我家大少爺都說,你寫的那首詞極好,雖什麼也不說,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女人的骨子裡總有幾分八卦的天性,即便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也不例外,現下的蔡大少奶奶亦是如此。
“我瞧過零陵郡主,樣樣都比你差遠了。”
“但她身體好,不像我是個出名的病癆子,是個活一日算一日的人。”
只這一點,她就不能嫁人為妻。
想到此處,雲羅莫名的一抽。
蔡大少奶奶輕嘆一聲,“好人有好報,你心地仁厚,又最善良,老天爺一定會保佑你的。”
“借蔡大少奶奶吉言。”
二個相視一笑,又寒喧了幾句。蔡大少奶奶生怕雲羅不知道蕭家的事,道:“蕭家二房搬到城南蕭宅去了,姑母、姑父這回很生氣啊,走了也好,往後各過各的,這些年沒少打刮大房人的西風。”
蕭家二房的人住在嘉勇伯府,下人們的吃用、花銷及幾位主子的月例都是由大房出錢,如今這一走,大房是不會再管了。
“二房的庶女初冰,三月二十嫁給董佑為妻,人家家裡有兩房侍妾,連孩子都三個了,早前以為娶不上體面的官家小姐,聽說把兩房侍妾暫時送到鄉下莊子,怕得過大半年才會接回來了,一看就是個麻煩的。”
初次與蔡大少奶奶相識是在廣平王府的訂親宴上,可那時大家在一處作詩詞,表演才藝助興,此刻才是真實的蔡大少奶奶,她甚是津津樂道地說著蕭家的事。
海棠來報:“公主,禧公主來探你了,人在院門外,馬上就進來。”
蔡大少奶奶起身告辭,又去了蔡世藩的公差室,蔡世藩皺著眉頭道:“你怎還在這裡?”
“我來瞧你,你不高興麼。你就是愛面子,不就是張口的事,硬是不說,這不,公主給了我一份差事單,讓我明日去找大客棧的大管事。”雖與蔡世藩說話,眼睛卻瞅著外面進來的慕容禧。
慕容禧一襲華貴的錦袍,一瞧就是剛去參加了酒宴,蔡大奶奶記得,自己離開時,慕容禧可在人群中,所有的太太、小姐都簇擁著她,她的妝容最為豔,卻不算太濃烈,這種豔是張揚的,就像是一隻五彩的鳳凰。配上她的身份,就越發搶眼了。
慕容禧在宮娥、太監的簇擁下近了雲羅的公差室,身後的宮娥還捧著一個瞧上去像是點心的大盒子,近了公差室,雲羅迎了出來,笑問:“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想你了,就想來瞧瞧。上回你送了那麼多的禮物,我還沒謝過我呢。”兩個人手拉著手,說著話兒就進了公差室。
慕容禧抿著嘴,好奇的四下審視了一番,又打量著雲羅,一襲幹練的裝扮。“開啟看看,可喜歡我給你備的禮物,當是向你道賀晉封公主的禮物,天朝到了這輩的公主裡就你和我,我們可得像親姐妹那般交好。”音落,她先兀自笑了起來,笑聲響亮。
雲羅看她的樣子,似乎過得很快樂,低聲道:“駙馬對你好吧?”
慕容禧臉色微變,“男人就是個無恥的東西,給他點面子,就能上房揭瓦,和你哥哥相比……”她沒說完,面帶痛色,也許在她心裡,雲五公子便是最好的,她低低地道:“要不是為了念雲,本宮才懶得理他,仗著自己有幾分才華,就要飛上天了,雲五的才華不比他強多少倍,也沒見人家怎樣。”
聽她說話,定是夏候適何處又惹她不快,正沒地方發洩呢。
雲羅覺著有些委屈,不能憋在心裡,不如說出來的好,笑道:“他怎麼惹你了?”
“別提了,夏候家的人個個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今兒才知道,護國公府的國公夫人與夏候家有親,這不,今兒零陵訂親,我婆母非要送份大禮,自個家裡沒有,指使瑩兒到我那裡討,還想要我的珍珠衫呢,本宮偏不給,給了她一對汝瓷大瓶,居然說哪有人訂親送瓶子,我說這喻意,成雙成對嘛。”
慕容禧長舒了一口氣,“我現在都怨死父王、母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