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裳做正妃,這麼多的眼睛盯著,慕容禕再是正人君子也會落下垢言。
“劉妃,你若不答應,稍後本宮就入宮請下聖旨,你兒子做錯了事,自該替我女兒負責。她碰了我女兒,就想只給個側妃名份……”
六公子拼命地往裡擠,近了跟前,不由得哈哈大笑幾聲:“有趣!有趣!”
神寧揮手:“滾一邊去。”
六公子移著好看的方步,“我聽說,要是女子與男子真做了那事,穩婆可以查驗出來,太醫也可以診出男子有沒有做過。”
凌雨裳什麼名聲,不能讓凌雨裳為正妃,就凌雨裳惡毒的性子,還不得把慕容禕妻妾給一個個弄死。
劉妃正被逼得無計可施,突聽六公子這麼一說。立時醒悟過來道:“對!是這個理兒,來人,請穩婆、傳太醫。”
凌雨裳一聽說要請穩婆驗身,忙道:“我不要被驗身。我不要……”
六公子笑嘻嘻地道:“你怕甚?如果做了那事,自會驗出來,劉妃和皇姑母定會讓廣平王娶你。要是沒有,自有旁的說法,好歹你們也有了肌膚之親,是不是?”
聽起來怎麼都像是在幫凌雨裳,如果真有了夫妻之實,少不得逼慕容禕給個名份。退一步,只是肌膚之親,也得給個名份。
有機警的婆子當即喚來了三個穩婆。一個廣平王府的,另兩個都是外面請來的。
凌雨裳叫嚷著“我不要被驗身,我不要被驗!”當著這麼多被驗身,豈不是要鬧出大笑話,她是什麼樣的。她心裡也很清楚,捂著臉繼續悲啼著,苦訴著,“我不要被驗身”。
慕容禕感覺自己的秘密全被人給偷窺到了,就似原本是一個穿著衣服的人,被人一件又一件剝去衣服,直至**裸地出現在眾人面前。供人觀賞。而造成這一切的,居然是他相信的、敬重的母親。
劉妃走近,道:“禕兒,你讓太醫檢查一下,為娘知道你一心念著蕭小姐,萬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他很想逃離。若是逃離。就會被世人看作膽小鬼。再大的麻煩,更多的風雨,他都必須自己面前。既然避不開,索性接受。他心頭抗拒被太醫檢查,但為示清白。也只有如此。
慕容禕隨太醫進了內室,一刻鐘後,兩名太醫先出來了,抱拳道:“回神寧大公主、回劉妃,下官可以證明,廣平王近期未碰女人。”
數日未碰,也就是說他沒有碰凌雨裳。
神寧護著凌雨裳,“就算沒有碰,可他毀了我女兒名節,就必須負責。”有她護著,三名穩婆也不敢上去拉人。
凌雨裳不敢驗身,她早沒清白,這一驗到時候穩婆就會說出來,那時候她就真的聲名俱毀,扯著神寧,低聲道:“娘,就做側妃,我不在乎……”
“那不行!”神寧還是想著要讓她做正妃,否則讓她情何以堪,指不定日後如何被安康嘲笑,安康的兩個女兒可都是正妻,她只這一個女兒,還與人為小,她拉不下這等臉面。
凌雨裳低低地道:“娘,真的沒關係,就做側妃。”
慕容禕步出內室,冷聲道:“我是被人算計下了迷藥,等我醒來就已經在這兒了,中了迷藥的男人是不會碰女人的。凌雨裳,就算是側妃,我也不會給你,你死了這條心。”
六公子又大笑兩聲,豎著大姆指道:“堂堂廣平王還不至要一個殘花敗柳,哈哈……”
凌雨裳一下推開神寧,抓起杯子飛射過來,六公子縱身一閃,“砰”的一聲,頓時杯子帶水立即化成了碎片,“你想謀殺親夫啊?”
六公子憶起慕容禎的話:不能讓神寧府與蜀王府結親,神寧在昌隆帝心頭的地位太重要,我知道你的能耐,你有辦法阻止這件事。
雖只一句,六公子頓覺鼓舞,感覺自己很有本事,終於可以幫襯到自家兄長。豫王爺常常教導他們,他們兄弟幾人必須團結一心,只有這樣才才可以打敗蜀王府,也才有他們幾兄弟的榮華富貴。成功,則是封王晉候;失敗,則是死路一條。所以,他們幾兄弟都必須全力以赴地幫著慕容禎,必須以他馬首是瞻。
事實證明,慕容禎一個仁厚、念手足之情的兄長,即便他們各自成親,誰也沒從慕容禎那兒拿銀子使,但凡需要,只要慕容禎有的都會給。六公子對慕容禎是既敬重又巴結,即喜歡又畏懼。
神寧挑眉,“慕容祿!”
什麼謀殺親夫,居然用在對凌雨裳身上。
“我可沒亂說。”六公子笑嘻嘻地,“五月十五,寶相寺後山王家莊,哈哈,雨裳表姐,你該有印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