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讓他丟盡了顏面,可到底是他女兒,他不能不管。
雲羅在外面等了一陣,方見慕容禕過來,臉頰酡紅,一瞧就是剛飲了酒。而面上卻帶著慍怒。
“怎了,這麼生氣呀?”
慕容禕看著男賓酒宴方向,“我就沒見過像凌駙馬那樣的人,居然逼著我娶她女兒。”
雲羅笑道:“這是好事,娶了她,就能得到神寧府的支援。”
慕容禕正色看著她。他很生氣,原本與他沒什麼關係,非誣他輕薄了凌雨裳,那樣的女子失德失節,滿身的脂粉。要多庸俗有多庸俗,他慕容禕壓根就不喜歡。“我生氣,你反倒高興了?”
“我哪有高興?只是認識你這麼久,好像就沒見你生氣過。”雲羅歪頭細瞧著,“瞧瞧你生氣的樣子還滿可愛有趣的,嬌俏動人……”
“你當我是女子?”這些詞可不都是用來形容女子的麼,慕容禕想輕打一下,雲羅已調動跑開了,他追在後面,“別讓我抓到,非則我可不饒你,我正生氣呢,你倒打趣起來。”
兩人剛走到路口上,劉妃與蔡氏便過來了,蔡氏道:“劉妃說,這酒宴開始了,你們倆好歹過來與夫人、太太、小姐們敬杯酒。”
如果只是劉妃,慕容禕便會不理,這會子見蔡氏在,也不好拉下臉面來。
女賓酒席上,竟坐了五桌之多,多是夫人、太太領了自家的兒媳,或是領著待出閣的女兒來吃酒。
劉妃提高嗓門,手裡捧著酒盞,“今兒感謝大家來參加我兒廣平王與蕭小姐的訂親宴,他們兩位向大家敬酒了!多謝大家賞臉。”
有人站起身,嘴裡說著“恭喜!恭喜!”
雲羅站在劉妃與蔡氏身邊,向左,向中,再向右各深拜一回。
有夫人審視著雲羅,“當真與廣平王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
安康大公主、興平大公主坐在貴賓桌上,引頸瞧著,安康大公主道:“這蕭家當真把人藏得深,要不是廣平王訂親,我們還不知道蕭家有這麼一個女兒。”
她們二人皆有兒子,瞧這女子的容貌、舉止,樣樣都是不差的,要是早知道,就遣人上門提親。
建興伯世子夫人神神秘秘的道:“聽說,這蕭小姐最是有錢,回府給府里人的禮物就花了幾十萬兩銀子,嘖嘖,當真是天下首富呢?瞧見蕭夫人手上戴的彩玻璃手珠沒有,怕得五六萬兩銀子呢,蕭二太太手上也有一串,雖是透明白色的,卻也價值不菲。”
興平大公主有些不悅地道:“哼!就廣平王那風流的性子,誰曉得能不能成,今兒又與神寧府的凌雨裳鬧了一出。”
蕭小姐不僅出身不俗,更重要人家有錢,百樂門是江湖門派,雖說兒女的錢財是父母的,便因是百樂門蕭家人也不敢佔為己有,畢竟這是一個門派,手底下的副門主、長老、堂主什麼的太多。但,娶到蕭小姐,就娶到了一座金銀礦,這便是事實。
謝南安望著雲羅,笑道:“感覺她和我們不同。”
安康道:“有甚不同,也是女兒家。”
“娘,你不覺得她身上多了一種韻味,是我們好多人都沒有的。”
興平望了過去,“是大度與坦然,舉手投足都有一股大氣,這樣的女子,通常只有皇家公主才有……”
興平的女兒長平頷首點頭,表示贊同母親的看法,“怪不得我和南安只一眼就覺得熟悉,明明第一次見,原來她身上有同母親一樣的氣質。”
這讓坐在同桌的蕭初雪覺得倍加高興,“十八日,我家要舉辦迎春賞花宴,二位郡主可一定要來。”
南安與興平互望一眼,“我們會去的。”
慕容禕與雲羅在兩位母親的陪同,一桌一桌地敬酒,藉著這機會,兩位母親給雲羅介紹各家的夫人、小姐,雲羅總是能一眼就瞧出對方身上的優點,並不惜讚美一兩句,立時就迎得了對方,她贊安康是“風華絕代”,贊興平“大氣高貴”,世人都愛聽,聽人一讚美就會多出兩分好感來。
安康目送著她們離開,心頭越發遺憾起來,這些年她千挑萬選的不就是想給謝疇尋個最好的女子,如今這人就近在眼前。
興平也是一樣的感覺,自家怎就沒發現呢,這京城居然有這等好女子,看她應付自如,能與各家交好,又能同時與豫王世子交好,就是這等能耐便讓人覺得厲害。
雲羅隨蔡氏走遍了五桌,儘量說幾句吉祥話,因她不能飲酒,便由慕容禕代替。
第二桌上,坐著慕容依依,她正好奇地審視著雲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