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幼的雲羅漂泊在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才有了今日的風光。在她的光鮮背後,是一顆被痛苦浸泡的心。
謝玉本面露憐惜,“我會幫你。”
“可我卻不想累及表哥,因為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她含著苦笑,“表哥不該來京城,要是我娘在天有靈,她一定希望謝家可以平平安安。”
“你的母親也是我的親人,她死得悲慘,我又豈能放過仇人?”
雲羅想的是:有她一個人痛苦著便已經足夠了。
謝玉本輕聲重複道:“你也是我們的親人。爹和娘一直都很掛念你,爹最大的心願是能再見到你。他聽說你長得像姑母,直說你一定是個又美麗又得體的女子。”
明明是女子,卻用一襲男袍遮嬋娟,這其間又該有多少無奈。
謝玉本抓過一隻包袱,“這是我進京前,我娘為你準備的。一針一線,都是玉茵和我娘為你做的。”
雲羅的心頭一暖,淚盈於睫,沒讓眼淚滑落下來,伸出手來,輕緩地接過包袱,“代我謝謝舅母和表姐。”
“都是一家人,你這麼客套,爹孃知道了會難過的。”
雲羅嫣然一笑。
謝玉本落了一子,“上次玉柱追問你的事,我沒敢多說,他到底太年輕,我怕他知道了誤事。”
“你沒說是對的。有時候不知道也是一種快樂,謝家需要有一個人置身事外,更需要有一個人不曉此事。”
謝玉本沉默了,這也是謝如茂的意思。
在謝家人裡,不曉實情的只怕就謝玉茵、謝玉柱兄妹二人。而謝如茂夫婦都是知道的,當他們知道謝如茵已死卻是在數年之後,當他們知道年幼的雲羅獨自一人生活更多的則是憐惜。
謝玉本突兀地道:“你瞭解建興伯府的韓大小姐麼?”
雲羅一怔,搖頭,她所知道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