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蝶一一應了。
如果在慕容禎對雲羅時這樣好好說話,兩個人是不是會很好?
袁小蝶明白雲羅的心思,在情感上,她似乎更偏向慕容禕一些。這可是小時就結下的緣份,雖說慕容禎故意說話刺她,可雲羅到底是連夜編擬了一份《徽州賑災策略》,這份心意可見非同一般。
慕容禎輕聲道:“你用心照顧她,其實她也怪不容易的。”
袁小蝶看著這個素日似乎霸道而高高在上的人,心頭莫名的一軟,問:“豫王世子,你一早就沒想讓公子隨你去賑災,你將她困在豫王府,只是不想她受奔波、勞累之苦,是嗎?”
連袁小蝶都明白的事,可雲羅卻不相信,甚至認為他是故意在和她作對,故意在氣她。
在別苑的涼亭裡,雲羅是那樣溫柔地注視著慕容禕,如果有朝一日,她可以用同樣的眼神看他,他許是連做夢都能笑醒的,他喜歡上她了,可她並不知道。在她心裡,他接近她,就是因為她手裡握有的錢財。是,他承認,一開始吸引他目光的確實是這些,可她的經歷,讓他覺得心疼,她的才華又讓她無法自抑的欣賞。
她,是一個讓他既歡喜、又憤怒,甚至還會想氣氣的女子。
“她身子弱,經不得這樣的奔波,我只希望她能好好兒的。”明天就要離開了,今兒這一日他許要忙得很晚,太多的事需要他去做。他又道:“你轉告她,她說的兩件事我都應了。”
兩件事,什麼兩件事?袁小蝶並沒有聽雲羅提起過,也許是昨兒支走她說的話,“為什麼?”她更想的問的“是什麼”,或許是太想知道,反而問出了另三個字,就如同她已經知曉了是哪樣的事。
慕容禎勾唇一笑,“一個人太想做一件事,要是她總是辦不成,一定會壓在心裡成為一種心結。”
他側眸,流露出少有的寵溺,哪怕他看見的只是她住的屋子,竟可以這樣的溫情,臉上含著笑,這笑容是他從未在雲羅面前流露出來的。剛毅的面容原來可以這樣,如同一抹陽光披散著泰山,那一種神人武將的風姿,讓人覺得踏實,讓人覺得安心。
“我不僅不會阻她,在她需要的時候還會盡力幫她。”
袁小蝶心頭一動,“豫王世子,小蝶會轉告的。”
他邁出了院門,大步地走著,可袁小蝶似乎看到了一個不同以往的他,是她們都不夠了解他吧。
雲羅沐完浴,喝了湯藥,小睡一覺起來,袁小蝶如實將原話轉告了。
雲羅不由得笑了起來,不敢大笑,卻是揚唇怪異的假笑著,面帶著譏諷,“小蝶,你什麼時候也會說假話了?”
“公子,屬下沒有說假話,豫王世子確實這麼說的。”
袁小蝶並不知道她和慕容禎說的兩件事,也就是說,小蝶要編假話也編不出來呀。可是,雲羅還是不相信那樣溫情的、體貼的話語是慕容禎說的。突地,她拍著腦袋,“我明白了,一定是他看到了我寫的《賑災策略》感動得稀哩嘩啦,一衝動,就說了這樣的話。這就跟人生氣的時候會說氣話一樣,小蝶,你也太當真了,我們就當他放了一個屁。”
。。。
198 用意
袁小蝶看慕容禎說那些話時,就跟換了一個,甚至像慕容禕,溫柔的、痴情的。“公子,你就沒瞧出來什麼?”
“什麼?”雲羅淡淡地問,坐在案前,拿著一邊的稿紙,“慕容禎是硬的不行,再施懷柔計策。一定是這樣,否則沒道理說那些奇奇怪怪的話。你可不要上了他的當。”
袁小蝶迷糊了,難不成真是慕容禎的策略。她怎麼覺得慕容禎好像是對雲羅動了心,可是認識這麼久,慕容禎以前可沒這樣子。
就如雲羅說的,許是他的懷柔計策,使的是軟法子。
雲羅拿起筆,“你再去外面轉轉,看這幾日京城都有些什麼趣事,哦,尤其是神寧府,還有百樂門那邊,你去瞧瞧官兵撤了沒有。”
袁小蝶應聲離去。
屋子裡很靜,適合她專心做自己的事。
雲羅現在整理的是給慕容禕的《西北災後策略》,在現代這叫作《方案》但在這裡,更適合用策略這個詞。
午後,雲羅實在太困了,又補了一覺。
袁小蝶回來,見她睡得香甜,替她掖了薄衾,轉身到偏廳的小榻歇下。
這一日,慕容禎很忙,與戶部撥災銀,又令王瑞明清點數目。
太醫院也匆匆準備著賑災的草藥,一部分從太醫院的大藥庫房裡出,另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