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禕急呼:“慕容禎,別太過分!”
男女受授不清。他居然當著眾人的面,抱著她就走。
明知她有心疾,依舊不管不顧,哪裡是請,倒更像是搶人,是霸道的奪人。
慕容禎勾唇一笑:“她與你有何關係?她是我府裡的幕僚、先生,她應過我的,自得隨我回府。”
慕容禕縱身一閃,攔住去路:“放開她!”你若不放,他就拼命,明知她不願意,哪有抱人就跑的道理。
慕容禎正要說話,肩上一陣刺痛,竟被雲羅狠狠地咬了一口,手臂一鬆,雲羅立馬就要跌下來,慕容禕一個轉身在地上打了個滾,竟端端接住了她。
場面有些混亂!
畫面有些怪異:雲羅竟落壓在慕容禕的身上,目光相對,他的眼裡是滿滿的憂色,而她竟窘得一張臉通紅。
袁小蝶飛奔而至,扶了雲羅起來,“公子,你沒事吧?”
慕容禕一身泥濘,顧不得整理衣袍,只憤憤地盯著慕容禎:“你為難她,只是因為她是我喜歡的人,是不是?”
慕容禎含著笑,正要說話,雲羅衣袖一揮,依舊是不高的語調,卻帶著無盡的威嚴,不容質疑,不容拒絕:“走!兩個都出去!”
阿青轉著眼珠子,看這個,瞧那個,立時欠身賠了個笑臉:“豫王世子、廣平王,請離開吧!我家公子正病著,你們可別再惹她生氣,請吧!”
雲羅罵了句“無聊”,拂袖而去,留下兩個像好戰公雞一樣的男人。
雲羅回到內室,盤腿坐在床上,調了內息,執行了一個小周天,心口的悶痛感減輕,方才再執行了一個大周天。
再這樣被他們倆鬧下去,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慕容禎含著笑。
阿青連連欠身:“二位請離開。”
這是逐客令,雲羅誰也不理地回了屋,而他們還在那兒你瞧我、我瞧你。
如果不是慕容禕移了繡杌害他跌地上,他不會想著找回面子。
慕容禕則是覺得在慕容禎這兒:不能輸,絕不能輸。
當不知道阿青在說多少遍時,就聽到一聲低低的嗚鳴,竟是喚作汪伯的老頭兒帶著兩隻狗兒來了。
兩個人一瞧,那兩隻狗兒奔了過來,扒腿就跑。
阿青忍不住地大笑起來。
袁小蝶雙手環抱:“看他們還不走!我覺得公子身邊,就該多養幾條這樣的啞巴狗兒。”
兩個賴著不走,一放惡狗,還不是嚇得連跑帶滾,落荒而逃。
阿青笑道:“回頭黑毛、黑妮下的崽兒不送人。”
還不送呢,下出來才幾日就被送完了,只等滿月就送人。
慕容禎出了綠蘿別苑,慕容禕也嚇得不輕。
夏候逸忍俊不住。
慕容禎喘著粗氣:“我來多少回,那兩條狗兒還是見我就追。”
夏候逸低聲道:“世子回頭得把它們收買了才行。”
他們這樣想,慕容禕也想著這事。
夜裡,便有了另一番景象,啞巴狗兒聽到異樣,自狗洞而出。慕容禎提著一包肉骨頭,時不時丟上一根,狗兒叼了骨頭回院內,不多會兒又出來,如此往復,就在他沾沾自喜想要靠近的時候,不想黑毛“汪——”的一聲,這一聲厲哮,穿透力極強,久久迴盪在夜空,彷彿方圓數里都能聽到它的吼聲。
這到底是什麼狗兒?
慕容禎扒腿就跑。
肉骨頭送狗,一去不回,並沒有收買到狗。
。。。
188 肉打狗
次晨,前院小雜房的狗棚前,阿青雙手叉腰,看著雜房窗戶上放著的筲箕,裡面盛放著五六斤的肉骨頭,還沾有泥土,“你們兩個,是不是偷了廚房的豬脊骨?那可是給公子煲骨湯的?”
汪伯正樂呵呵地從房間裡探出腦袋,“我瞅過了,廚房的骨頭一根不少,是黑毛、黑妮從外頭叼回來的?”
誰這麼好,居然一下子送來這麼骨頭,還是帶肉的。
阿青輕撫著黑毛、黑妮的腦袋,“不錯!不錯,如今學聰明瞭嘛。外面人給的可不能隨便吃,小心跟以前的花毛、花妮小兩口一樣,被人給毒死了都不知道。你們倆可不能學它們哦!一會兒姐姐把骨頭洗洗,再給你用銀針試毒,確保能吃就給你們……”
黑妮低嗚了一聲,四隻小狗兒搖搖晃晃,長得瘦弱弱的跑了出來,早前沒有睜眼,阿青直說生了四隻瞎眼狗,惹得汪伯哈哈大笑,“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