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竟將昔日侍妾賜嫁皇族,徽王世子雖明情由,想著不過是侍妾名分,亦欣然應允,給了她一個名分納入府中。
待送走徽王世子幾人,雲羅面露期待地道:“還有一位侍妾許了誰?還有這呂淑媛……”
他登基有些日子,似乎並沒有提到此人。
長子慕容浩,又有次子慕容漣、女兒慕容漪陸續入宮,各擇宮殿入住。
慕容禎神色輕淺,“她是個不安分的,若她安分,早前我身邊的姬妾不會屢屢滑胎,便是浩兒的母親也……”他突地止住話,“朕不能留她在宮裡,已送她去甘露寺祈福修行,賜法號守安。”
守安,堅守安分。
呂淑媛早前是豫王妃最喜歡的女子,可最後硬是把豫王妃對她的喜歡也消磨殆盡,就連慕容禎也越發厭惡起她。
那些年,呂淑媛面上賢惠得體,背裡算計害死了多少位姬妾,連慕容禎都數不清了。
慕容浩依稀聽人說了,說他親孃便是被呂淑媛害得難產而死,打小就怨恨著呂淑媛,帶著也恨著呂淑媛所生的慕容漣、慕容漪兄妹二人。
雲羅落下棋子。
小譚子進了後殿,小心地立在雲羅身後。
張長壽道:“稟皇上,大婚佳期選在八月十六。另,興沈候、永泰候二位還跪在養心殿外面,想求皇上出征平叛。”
這些日子他很忙,雖與她一起吃過幾頓飯,可他們還來不及多說話。雲羅道:“昔**奉先帝旨意,前往蜀郡調查官商勾結的案子。”頓了片刻,“早前不明白,為甚你不彈劾蜀王,卻獨彈劾蜀郡都督等官員與蜀商狼狽為奸,你藉著這機會,讓先帝下了聖旨,將蜀郡一干官員換成了你的心腹?”
蜀王不自知,還以為他們真是如此,卻不想在那時慕容禎就開始佈局。
他沒有否認。
雲羅道:“冰狐的蹤跡是你發現的?”
他不以為然地道:“一百萬兩銀子得來的。”
果然是他,要早前他卻支字未提,要不是袁小蝶說的那些話,雲羅還不會警覺,“能說服我舅舅、花副門、李盟主一起出力幫襯,還有蜀郡發生的一樁樁怪事,都是你謀劃的?”
慕容禎見她終於猜到,含著會意的笑,神色依舊輕淡,“你過得太苦,我就想為你做些事,《春暉聖母傳》的故事,是根據你舅舅、大謝氏等人和你告訴我的事整理編寫的……怎樣,那文筆還能看得入目吧?”
雲羅張大嘴巴,他那話的意思是說……“無名氏是你?”
“也怪我身邊的幕僚太沒出息,這種小事也幹不好,我只得親自捉筆。”好似他並不想自己寫,只是因為身邊沒人寫,不得已而之。
是他,竟然是他。
他居然能寫出感動無數男女老少的故事來,雲羅再也無法相信人言,那個棋藝不被外人稱道的他,擁有著驚人的棋藝;說不喜詩詞的他,提筆就能寫出不俗的詩詞;而今連傳遍天下的《春暉聖母傳》竟也是出自他的手。
慕容禎勾唇笑道:“感動了?就早些嫁我如何?”
他既說過會助她,定不會讓她失望。
雲羅回過神來,回頭得再看看《春暉聖母傳》,“早前豫王被刺,是什麼人派的刺客?”
“遼王。”慕容禎吐出兩字,見她還有疑惑,又道:“我回京遇刺,原是我布的局,其用意你能猜到。”
置之死地而後生,先讓心懷叵測的各親王府鬥過你死我活,而他卻在暗處瞧了個分明,在最關鍵再出手奪皇宮、佔京城。
張長壽提醒道:“皇上,二位候爺還在跪請。”
慕容禎道:“把老五、老六喚進來。”
張長壽應聲。
興沈候、泰永候兄弟二人到了大殿,見拜了禮,慕容禎賜了座。
六公子如今封為泰永候,抱拳道:“皇上,臣弟請求去湘郡平叛。”
五公子道:“臣弟附議。”
慕容禎吐了口氣,擺手道:“老二、老三、老四奉旨出征,你們倆就留在京城。六弟,朕還有事讓你去辦,辦好了,記你一件大功。”
六公子那黑眸立時閃出星子般的光芒,喜道:“皇兄,什麼事?”
慕容禎道:“近來刑部在查蜀王世子、湘王世子、遼王世子叛逆案,你去盯著這件案子,定要刑部秉公辦理,不可放過一個逆臣,也不能冤了一個忠臣。”他頓了一下,又道:“老五,你就暫代他盯著禮部辦理帝后大婚事宜。”
他的幾個弟弟裡,老六猖狂